荀琛喝著豆漿,瞥了一眼江知白,語氣淡淡:「不去了。」
28
會面的對象是安全基地的總指揮官。
「閻小姐,很感謝你對全人類做出的貢獻,之后還請你多多費心,配合研究所的工作。」
我戰戰兢兢:「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轉而看向荀琛:「阿琛,你做得很好。」
后者神情未變:「嗯。」
「之后的外出任務,也請你們多多費心。」
我和荀琛有抗體,喪尸根本不會搭理我們。
由我們外出,最好不過。
荀琛還是一個字:「嗯。」
這麼冷淡嗎……
人家是總指揮官啊!
我給他使眼色,他朝我微微一笑,眉梢冷意消失不見:「餓了?」
這是什麼企業級理解?
指揮官倒是沒有什麼架子:「也到了用餐時間了。」
荀一櫟他們正坐在會議室外邊等待。
見到我們出來,荀一櫟第一個站起來:「會開完了嗎?可以去吃飯了嗎?」
江知白朝指揮官道:「姐夫。」
指揮官點點頭,又皺眉道:「荀一櫟,你蹲在這里干什麼,怎麼不去陪陪你媽,你媽她……」
「哎呀爸,我昨天都陪一晚上了,我還不能有點我自己的生活嗎?」
我裂開了。
這完全是……一大家子啊。
難怪荀琛那麼冷淡,人家卻根本沒怪罪!
吃飯的地點就在荀一櫟他家。
荀太太是個很溫柔的女人,眉眼和江知白相似,雅致靜美,如同一副濃淡相宜的山水畫卷。
她對我倒是很熱情:「知白今早特意向我打聽哪里種了花,我猜他是鐵樹開花了,他送花的對象就是你吧?」ȳz
特意嗎?和他上午說的不太一樣。
荀琛出言:「剛好看到,呵。」
聲音并不大,但嘲諷之意明顯。
荀一櫟挑眉,看了眼他二叔,又看了眼他舅舅,繼續埋頭吃飯。
荀太太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笑瞇瞇地:「盈盈,我給你盛飯吧。」
「不用的荀太太,我自己來就行。」
她不由分說,奪過我手里的碗遞給荀一櫟:「小櫟,去給老師盛飯。」
「哎呀,別叫我荀太太,怪生分的,跟著阿琛或者知白喊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我。
跟著荀琛喊,是嫂子。
跟著江知白喊,是姐姐。
無論喊什麼,都會讓人誤會吧。
荀琛抿著唇,捏住筷子的手指微微泛白。
江知白夾了一塊排骨給我:「不用有負擔,我姐姐就是愛開玩笑。」
最后我還是選擇維持原有稱呼。
29
第二天出完任務回來,江知白就找上了我。
他遞給我一個木頭盒子。
「打開看看。」
里面竟然是一把長刀!
我的刀被白帆收走,大概早就和監獄一起歸于塵土了。
「我正愁沒趁手的武器!」
這把長刀來得太及時了。
「拿出來試試?」
手感真不錯,比我原先那把還好使。
刀柄處有一朵白色的櫻花,花瓣精致,栩栩如生。
「這把刀的名字是白櫻。」
我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
人家給我送了東西,我總不能不回吧。
所以我請他吃了頓飯。
路遇小隊成員。
到了安全基地后,我們就很少見面了,情誼還在,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互相問候幾句,我們就分開了。
「誒,我看著,怎麼是副隊有戲一點?」
「不是吧,上次我還看到閻姐和隊長走一起呢。」
「你們想啊,閻姐和隊長天天一起出任務,沒什麼也搞出點什麼來了吧。」
他們討論的聲音其實并不大,但碰巧我耳力不錯。
我有些尷尬,偷偷瞄了一眼江知白。
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沒有聽到身后的竊竊私語。
還沒等我松口氣,我就被江知白撈進懷里,和好聞的青草氣息撞了滿懷。
他松開我:「事發突然,沒嚇到你吧?」
「沒。」
剛剛一分心,我差點撞到路邊的摩托車。
吃完飯,江知白送我到研究所的宿舍,自己則轉身進了我隔壁的房間。
?
他解釋:「我姐嫌我礙眼,所以我也搬到這里來了。」
「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請多多關照。」
我也不能說不啊。
30
來到安全基地后,我忙著外出任務,教導荀一櫟的事情落到了小熾頭上。
我常常能在操場看到,荀一櫟臭著臉耍刀,嘴里卻還在瘋狂輸出。
小熾躺在林蔭處:「蛙跳五圈。」
「憑什麼!」
「腿部力量跟不上手。」
荀一櫟氣鼓鼓,丟了手里的刀就要走。
「你走吧,走了我上你家問候。啊對,今晚我姐喊我一起去吃飯,我順便給她匯報一下你最近的訓練成果。」
荀一櫟又哼哼唧唧撿起刀。
他們倆打打鬧鬧,常常是小熾占上風。
荀一櫟氣不過,也想找人幫忙。
于是有了以下對話。
「舅舅,二叔!你倆總有一個能支棱起來吧!」
「閻熾那家伙氣得我牙癢癢,你們總有一個能把他姐姐搞到手吧!」
「等他姐姐成了我們家的人,我看還有誰給他撐腰!」
荀琛:「嗯,以后你喊閻熾舅舅。」
江知白:「也是,無論是我們中哪一個,你都得喊他舅舅。」
荀一櫟跳腳:「絕對不可能!」
二人異口同聲:「就這麼定了。」
「那算了,我自己去追閻盈盈,讓閻熾喊我姐夫……」
江知白:「什麼時候輪到你打算了?」
荀琛:「滾一邊去。」
自己的計劃反倒讓自己吃了虧,荀一櫟臉一垮,走了。
他恰巧是往我這邊來,我下意識要逃,卻被小熾堵住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