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嘴毒,這我知道。
「他們都把這事當笑話講給我聽,也就你,還以為你哥是個什麼香餑餑,人人都要趕著舔他。」
白曼哆嗦著唇,臉上血色全無。
王永只好放出他最后的殺手锏:「她是維新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員,知道怎麼制造喪尸抗體。」
白曼朝他使眼色。
王永安撫她:「沒關系,他們是安全基地的人,會保護你的。」
她哪里是害怕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后會對她不利。
她怕的是,事情敗露,不好收場。
這里人太多,還有軍方的人在,到時候去了安全基地,她卻造不出抗體……
荀琛可沒王永好糊弄啊。
這話一出,私語聲頓時大了起來。
沒幾個人相信他們的話。
如果抗體真那麼容易制造出來,末世早該結束了。
王永還在試圖游說大家:「你們看,這是她的員工證。」
「當時研究所被喪尸攻占,其他人拼了命才把她護送出來。她是全人類的希望,我們理應擔負起保護她的職責。」
這一番話說到了人心坎上。
誰不想當英雄呢?
雖然大家對他們的話存疑,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一時還真不好決定。
張姐勸道:「隊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真因為我們沒收留他們,讓她出了什麼差錯,我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王永見有人為自己說話,連連點頭:「說得對,咱們送她去基地,到時候都有功勞。」
我問荀琛:「如果他們騙了你,會有什麼處罰?」
「流放。」
白曼強裝鎮定,但攥緊的拳頭還是泄露了她的心虛和緊張。
嘖嘖嘖,我期待她跪著求我放過她的那一天。
我要看她被眾人唾棄,被趕到喪尸之地惶惶不可終日,最后再由我親自料理她。
「希望你們沒有說謊,」荀琛的聲音毫無起伏,「進入我的隊伍后,一切聽我安排。」
17
隊伍再次上路。
那些帶走小熾的人,如果他們足夠厲害,我們會在安全基地相見。
他們對小熾做了什麼,到時候我會一一奉還。
荀一櫟扎著馬步:「你在傷心?就因為那兩個狗男女?」
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喜歡那個丑東西干什麼,我舅舅和我二叔,隨你挑,再不濟,胡子叔也還沒對象呢。」
他說這話時,荀琛剛好騎著摩托從我們這經過,也不知道聽到沒。
「晚上的訓練加五圈。」
荀一櫟炸毛:「我是在關心你!我沒落井下石!」
「十圈。」
「我詛咒你嫁不出去!」
「十……」
他連忙打斷我,道:「嫁得出去嫁得出去!嫁最帥的最好的!」
嗯,懟完他心情好多了。
我們攜帶的物資只夠用四天,所以明天要外出找補給。
這天駐扎的營地是一所村鎮醫院,里面的喪尸并不多,很快就清掃干凈。
第二天不用趕路,荀琛安排王永和他的隊友出門尋找物資,其他人則留在營地休整。
說是任務,其實更像一種考驗。
看看他們的實力,是不是真的配留下來。
我提出要和他們一起去。
江知白勸我:「沒必要。」
荀一櫟也在旁邊搭腔:「是啊,他們幾個根本不靠譜,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都曾是我的隊友。
他們已經被王永和白曼害得夠慘了,還失去了那麼多伙伴。
我不想再有人被拋下。
「砍喪尸是我的愛好。」
荀一櫟見我油鹽不進,尋求外援:「二叔,你說說話啊。
」
荀琛正擺弄著步槍,迷彩服的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聞言抬起頭來:「嗯,想去就去吧。」
「二叔!」
荀琛可沒慣著他:「你這麼擔心,要不跟著去?」
「去就去!至少我不會拋下她自己逃跑!」
江知白看向我,目光柔和:「還是我去吧,小櫟在,反倒讓盈盈分神。」
「我哪有那麼菜!」
獨耳龍一拍桌子:「我去!老子上回還沒和她比拼出個結果!」
還挺嘴硬。明明就不如我。
白曼聽著場上的對話,一臉不可置信。
她沒想到,我怎麼就成了個香餑餑。
這里的一個兩個,都因為擔心我,想和我一起出任務。
她以為她說出自己的身份,就會像在王永小隊里一樣,受到全部優待。
可這里的人,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這巨大的落差感讓她恨恨盯著我,幾乎咬碎銀牙。
我忽略她的小動作,笑道:「你們以為是去逛花園啊?這是什麼好爭的事情嗎?」
大家話里話外全是嘲諷,王永被氣得臉色發青:「我們不需要一個女人來救!」
我對他沒有好臉色:「你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我沒想著保護你。」
荀一櫟哼哼:「某些人啊,死皮不要臉。」
王永瞪我一眼,摔門而去:「隨你們!」
荀一櫟湊上來:「這人看著心眼子屁大點,如果他要對你做點什麼,你遭得住嗎?」
我揮著長刀:「你覺得呢?」
他哼了一聲,選擇閉嘴。
方躍往我身邊靠了靠:「姐,我會保護你的。」
我的小熾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啊。
我知道他還在愧疚,因此想彌補我。
所以我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點了點頭。
剩下幾個也像表忠心似的,說:「我們保護盈姐!」
看來王永真的失了人心啊。
我笑得從容:「出一趟任務而已,沒必要搞成什麼陰謀陽謀,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