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混亂的世界,就算犯罪,也不會受到審判和懲罰。
「我擔保,閻盈盈絕對不會是那種人。雖然她之前的確有別的隊伍,但她不會干齷齪的事情。」
「她從不與人同流合污。」
替我說話的人是江知白。
夸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敏銳地察覺到,荀琛在江知白開口后,有些詫異地挑了眉毛。
似乎在他看來,江知白不會做這種替人出頭的事情。
獨耳龍面子上下不來,但還是梗著脖子:「好,就當她是好人,江知白不像是會這樣替人發聲的人,那實力這一塊怎麼說?我不會和一個可能會讓我陷入生命危險的人出去!」
絡腮胡大叔替我鳴不平:「不是我說,你可能還比不過她。」
我倒是覺得無所謂,提議:「要不咱倆比比?一起出門,十分鐘內,看看誰殺的喪尸多一點?」
這話一出,當下就有人竊竊私語。
「這女的什麼來頭啊,這麼狂?」
「可別一出門就哭著要回來啊,我可懶得去救她!」
「我看未必這麼弱,胡子不一直幫她說話嗎?」
獨耳龍有些猶豫,畢竟出去一趟風險就不小了,還得砍喪尸……
我激他:「怎麼?不敢了?」
他果然受不得激將法,當下便道:「去就去!老子還怕你不成!」
說完,他掄了一把斧頭就往外走。
「站住。」
荀琛看了這麼久的戲,這會兒終于開了口。
「這次行動多加一個人,我和你們一起。」
「隊長你這是……」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人是我同意留下來的,自然由我負責。如果這次行動沒出現問題,我不希望以后還發生這種無意義的爭論。」
這下沒人敢說一個「不」
字了。
「我不在期間,一切聽從江知白指揮。」
說完,他徑直往外走。
軍靴落在地上,踏踏作響。
江知白在我身后:「我等你們回來。」
7
我們開著皮卡車出發了。
荀琛一直在閉目養神。
這男人就算是閉著眼,也同樣氣勢逼人。
這一路上,沒幾人開口說話。
氣氛有種詭異的靜默。
最后我們來到了一所中學。
附近的超市早就被人類洗劫一空,只能來學校碰碰運氣。
越往目的地行駛,路邊停泊的汽車就越多。
到最后,學校大門被汽車堵得水泄不通,我們沒法駕車進去,只能下車。
開車來到這里的人,無非都是那些學生的家長。
當喪尸病毒暴發時,他們的第一想法是來救自己的孩子。
可惜,這場戰役來得太快,沒有人能抵擋。
他們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整座學校死氣沉沉,蕭條不已,再沒有往日的朝氣。
我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口氣。
還好距離病毒暴發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外面的喪尸都走得差不多了。
我們順利進入了學校內部。
剛進大鐵門,就有幾個穿校服的小喪尸朝我們跑來,齜牙咧嘴,速度極快。
獨耳龍拎著一把斧頭沖上去,一下劈一個,劈完還不忘回頭朝我看一眼,臉上是赤裸裸的挑釁。
好……幼稚。
但顯然,裝 X 遭雷劈。
在對付一只小喪尸時,他只劈下了對方的小半邊腦袋,腦漿迸裂,小喪尸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得身體一歪,跌倒在地。
他得意一笑,收回了斧頭。
但很快,小喪尸又歪歪扭扭地站起來,張大嘴巴,瘋狂撲向他。
嘖,人太狂,失去準頭,劈岔了。
我利落出刀,小喪尸腦袋落地。
在生死邊緣走了一趟,獨耳龍的臉色不太好。
荀琛上前,從尸體頭上取下小刀。
這說明,他比我更快。
在我的長刀還沒劃開小喪尸的脖子時,他的小刀已經扎進了人家的腦袋。
這反應速度簡直可怕。
可剛剛那麼驚險的瞬間,對于荀琛來說,似乎是家常便飯。
他神情如常,淡淡道:「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
獨耳龍驚魂未定,無言以對。
隊伍繼續向前,不過打頭陣的不再是獨耳龍,而是換成了其他人。
荀琛依舊在最后面。
我回頭瞥了一眼,他手里拿著一把長槍,應該是可伸縮的那種,平時就隨身帶著,比我這把長刀方便多了。
路上只遇到了零星幾只喪尸,砍著輕松,我們很快就到了學校食堂的倉庫。
運氣不錯,每開一扇門,都能撿到不少物資。
大家飛快往背包里塞著東西。
隊伍里一個小年輕手握門把手,喜氣洋洋:「這次真是來對……」
話音沒落,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他。
門后,全是身穿校服的喪尸。
我們沒有動靜還好,他們只是在房間里漫無目的地游蕩。
可一旦聽到動靜,這群喪尸就如同猛獸出籠,根本抵擋不住。
而開門的小年輕,已經完全愣在了原地。
我離他最近,長刀一揮,一把斬斷了朝他襲來的手臂。ўȥ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我將他護在身后:「跑!」
變故來得太快,荀琛第一時間趕到我身旁支援。
長槍不適合近身攻擊,他換了兩把小刀,動作利索而又精準,每一次,都能命中喪尸的太陽穴,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在我倆的攻勢下,喪尸的數量逐漸減少,速度也慢了下來。
其他人利用這個空擋,飛快往門口奔去。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