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全場低氣壓,陳川的臉都黑了。
季晏禮還要發表講話,陳川站起來氣呼呼地走了。
彈幕瘋了。
「前一秒有多狂,有一秒就有多氣。」
「報復來得及像龍卷風。」
「影帝吃醋了,哈哈哈。」
「是節目效果還是季家的人有病啊,哥哥喜歡人家老婆,妹妹喜歡人家老公,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這節目還能再尬一點嗎,簡直就是高開瘋走。」
「我只是可憐現場的兩個男團弟弟和一個女團的妹妹,全程不敢講話。」
「我看到我兒子瑟瑟發抖的表情了。」
7
現場不歡而散,大家各回各的房間。
我回房的時候,陳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你不是剛剛往湖那邊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管我?」
又來了!
我仔細檢查了一下沒發現攝像頭,應該還沒喪心病狂到房間里裝攝像頭,于是我坐下來開始處理陳川的大小姐脾氣。
后來發現我還是高估了節目組,沒有檢查跟房間相連的陽臺。
陳川陰沉著臉,雙手合十,掰動手指:「我現在想想,那個瞎子剛剛當著我的面唱那破歌就是在挑釁我。」
「明天說什麼也要揍他一頓。」
我想了想:「要不明天我去找他談了談,說開了就好了。」
「我陪著你才可以,我倒要看看他能放出什麼屁來。」
他陪著兩個人不得打起來。
正好這時門鈴響了。
—
「誰啊?」
「小軟,是我。」
我放在門把手上的右手一頓,看向陳川,小聲說:「好像是季晏禮。」
陳川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摟住我的腰:「你敢開試試?」
我猶豫:「要不還是說清楚吧,免得他一直出現膈應你。
」
門外的季晏禮。
「小軟,我們可以談談嗎,門口的攝像頭我已經關了。」
陳川語氣很沖:「他什麼意思,把攝像頭關了想做什麼?」
「可能是怕影響輿論,你先讓開我開門。」
「不準!」
僵持了幾秒,我說不過他。
然后,他突然掰過我的下巴,我被迫仰頭,他扣著我的頭就吻了過來。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小軟,你聽我的,陳川就是個瘋子,今天當著鏡頭他都不想裝,還給你甩臉色。」
陳川大概是被門外的聲音刺激到,完全是狂暴狀態,我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
一吻結束,他看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里已經有了瀲滟的水色。
他笑了笑,聲音嘶啞:「讓外面的那個滾!」
我用手捶他,卻說不出話來。
還沒等我調整好呼吸打發外面的人走,外面又傳來執行導演的聲音。
「姜老師,陳老師,打擾一下。」
我清清嗓子:「有事兒嗎?」
「就是你們陽臺外面有個攝像頭在直播……」
「咱就是說,您二位停一下,再播下去我們節目要被警告了。」
我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然后一把推開陳川,一個箭步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太丟人了,太丟了,豈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陳川好笑地看著我,伸手打開門。
導演一臉堆笑:「我進去把攝像頭拿走,打擾了,是我們工作失誤,不好意思,這個攝像頭之前是拍房間的,忘了撤。」
陳川點頭:「那你去拿走吧。」
然后視線轉移看向還等在門口的季晏禮:「哎,季老師還沒走呢,怎麼你還有聽墻角的習慣啊。」
陳川的衣服領口最上面的一顆扣子已經掉了,鎖骨那里還有紅紅的抓痕。
季晏禮的語氣里依然帶著那份與生俱來的優越。
「不知廉恥,當著這麼多人直播,你根本沒把小軟往心里放。」
陳川:「我們也是正經夫妻,我有沒有把她放心上,不勞你操心,她自己知道。」
他臉色陰沉下來:「倒是你,你再來騷擾我老婆,小心我的拳頭。」
「今天我心情好,這次先放過你,滾吧。」
雖然距離有點遠,收音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們直播的每個細節都被播放了出去。
彈幕是真的炸了。
「啊啊啊啊,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影帝是小醋精無疑了,救命,我死了,我真的無了。」
「好甜啊,好欲啊,家人們誰懂啊。」
「哈哈哈,你們沒發現嗎,影帝稱呼季晏禮竟然是盲人,季晏禮說他是瘋子,這對也很好磕。」
「我說樓上的,cp 可以冷門,但不能邪門。」
8
第二天我出門還有點不好意思,反觀陳川他倒是大大方方。
「大家理解一下,我們新婚,新婚!」
除了季晏禮大家都是理解的笑。
還要說一句季禾退出拍攝了,她粉絲都要脫粉了,后援會都發公告了,她退出了節目組。
對此陳川只說了一句,少個陰陽怪氣的,挺好。
今天下午的拍攝時錄制的最后一場,奔著早拍完早收工的念頭,大家積極性還行。
只是在聽到導演組的安排后立馬心涼了。
今天的任務竟然是上山采菌子,導演表情真摯,跟我們講雨后的菌子營養價值高。
我看他像個菌子!
雨后山上很多泥巴,上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陳川之前演過一個野外生存類似的電影,他打頭陣處理一些枝椏。
越往山上走,山路越泥濘,好幾個扛著攝影機的大哥都摔了,而且天色越來越晚,到時候怕有野獸啥的,只能直播暫停,采取先錄后剪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