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淡定地掃了我一眼,拎著酒壺就進了屋,只留下滿臉尷尬的我以及身后的影衛。
就在我找江池準備開誠布公談談的時候,我發現江池房間內博古架擺放的位置會擋光線,按理來說江池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江池也發現了低頭看地磚深思的我,尋了個理由說廚房老叔找我就將我趕了出去。
我直截了當地問江池兵符在哪,江池說隨著慶帝一起葬了。
影子說江池不信我,我轉頭問影子,江池憑什麼信我?兵符對于青巖鎮來講是保命的東西,憑什麼交給我,就憑我帥?
我雖知道了兵符大概是在江池房內的地磚下,可卻也不敢直接去挖,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
直到江池要與睿王同歸于盡的時候,我終于意識到我怕什麼了,我怕江池對我失望。
我喜歡上了江池,我喜歡她有勇有謀,無所畏懼,也喜歡她睚眥必報,有勁,武功還好。
我得救江池,就算以我命換她命,可關鍵時候,我暈血了。
我看著江池脖間紅色的血痕,腿一軟砸在了坑里。
可江池不愧是江池啊,瞬間就能擺脫睿王的鉗制,一刀封喉。
我手腳并用爬到江池身邊給她止血,確認江池頸間的傷不會傷及性命后,我暈死過去了。
臨暈前,我仿佛瞧見了江池滿臉的嫌棄。
為了留在青巖鎮,我讓影子趕回京都告訴我皇兄我暫時回不去了,我得陪在江池身邊。
可皇兄一句「婚嫁由己」徹底否定了我的地位,我只能留在青巖鎮日日怒刷存在感,讓江池想起我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
皇天不負有心人,江池回握住我手的那一刻,我熱淚盈眶啊!
與江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蜜里調油,我愿將之歸功于我的情深意切,善解池意。
可就在某天下午,我去給江池買完糕餅回府時,江池守在門口喚了我聲:「景慬。」
完了完了,我倆腿打擺,江池叫我真名的時候就是代表生氣了。
我犯什麼錯了?我今日練功了嗎?臟衣服放在臟衣簍里了嗎?出門的時候給江池愛的抱抱了嗎?還是偷摸吃了廚房老叔做的鹽酥雞沒給她留被江池發現了?
在腦海里反思半天,確定我沒有犯任何錯后,我滿臉諂媚地迎上江池:「娘子,叫為夫何事呀?」Ўź
江池突然笑得溫柔,「我有孕了。」
嚇死了我,我還以為我犯錯了呢。
嗯?江池說什麼, 她有孕了?!!
我抱著江池從南門跑到北門,從北門跑到西門,從西門氣喘吁吁,「阿池,我風度堂堂, 儀表翩翩, 你跟娃都是我應得的!!」
番外-江嶼
我叫江嶼, 妹妹叫景櫟,阿娘是安樂侯, 阿爹是安王, 叔父是皇帝,嬸母是女將軍。
我爹說我今后要繼承阿娘的衣缽,讓我苦練武功,可阿爹沒算到我隨了他,暈血。
阿櫟給我一拳,我見了鼻血都能暈半日,我真繼承不了阿娘衣缽啊!
再說阿櫟天生神力,讓她來不行嗎?
我爹表示不行,不能再出現一個男人深受黑虎掏心的荼毒了。
我問阿爹:「確定?」
阿爹堅定地點頭后, 我放開了嗓子大喊:「阿娘, 阿爹不服你那招黑虎掏心!他說你沒勁!!」
第二天,阿爹撩起衣擺讓我看他肋下的青紫, 問我會不會心痛?
沒等我說話,肉丸子般的阿櫟已經砸進了阿爹的懷里,甜聲喊人:「阿爹~」
我看著疼得齜牙咧嘴的阿爹, 只覺得這回阿爹應該心肝脾肺腎都疼。
阿櫟滿臉委屈說不想讀書了, 要專心習武, 以后要像阿娘、嬸母一樣武功蓋世。
阿爹皺著眉頭連哄帶騙,說什麼武功蓋世不識字也得被人笑話。
阿櫟定定瞧了阿爹兩眼, 扯著嗓子喊:「阿娘, 阿爹說你不識大字讓人嗤笑!!」
阿爹:命危!
-完-
言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