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是不是認錯了?」
「認錯什麼?他都親口承認了,不用害羞。」
一邊說,一邊笑,似乎對那位「男朋友」十分滿意。
我一臉懵逼。
迅速開門。
我媽果然已經走了。
家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流光跑過來迎接我,小心翼翼地蹭我手。
用那個低沉的聲音說話: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心頭一抖。
「你別說話了,我害怕……」
先給我一點時間,適應適應。
聞言,流光高高豎起的耳朵頓時耷拉下來,低垂著尾巴,失落地離開。
它一轉身,脖子上突然有流光一閃而過。
「這是什麼?」
我湊近仔細觀察。
那是一條銀色的項鏈,末端綴著一輪彎月,背面刻著一個「陶」字。
這……
「這不是我家的祖傳項鏈嗎?我媽準備以后留給我丈夫的,怎麼會戴在你脖子上?」
流光立即甩動尾巴,驕傲地抬起頭,一臉得意。
「流光就是主人的老公。」
我感覺頭疼更嚴重了。
「不行,這個你不能戴。」
伸手要去解,一向聽話的流光卻突然轉身跑了,怎麼也不肯摘。
搏斗了一下午后,我只好暫時放棄。
19
連續幾天,我都在尋找那個被我媽錯認成男友的人。
可是問了鄰居,根本沒人知道。
反而是我媽對他贊不絕口。
「又高又帥,看著就是個乖孩子,眼眶紅紅的,好像剛哭過。陶欣,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這個描述,越聽越覺得熟悉。
直到晚上做夢,我才突然發現,我媽說的人,簡直和我懷里的少年一模一樣!
可是,我媽怎麼知道他?
「這不是夢嗎?」
我嘀咕了兩句,獸耳少年突然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
線條分明的腹肌,棱角分明,扎實,很有手感。
我嚇得縮了一下。
有些緊張。
「你干什麼?」
他抬頭沖我笑了笑,像只熱烈而真誠的大狗狗。
「阿姨說,你喜歡這個。」
靠!
誰說的!
瞎說什麼大實話!
最近,我每天都在做夢。
每一次,那個獸耳少年都會親昵地拉著我的手,還主動露出耳朵讓我摸。
一段時間下來,我明顯感覺身體都虛了。
吃不消。
根本吃不消。
又一次清晨醒來。
夢里的畫面還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主人,再多喜歡我一點吧。」
「想一輩子做主人的小狗。」
這誰頂得住啊?
我心虛地爬起來,見流光還在睡,馬上下單一盒燕窩。
補補。
20
夜夜笙歌,徹底上頭。
后果就是,當我再次出門的時候,朋友看見我,都驚呆了。
「陶欣,你怎麼一副被男色掏空身體的樣子?」
……
這麼會說話,你不要命啦!
我一臉心虛。
朋友:「你來得正好,正好今天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
我連忙搖頭。
「不行,我得早點回家。」
「回家每天對著墻壁發呆,不覺得無聊嗎?」
「誰說的?」
以前我一個人獨來獨往,再加上工作是吃播,平時總是閑得沒事做,無聊又無趣。
可現在不一樣了!
「我回家有很多事可以做!」
朋友一臉疑惑。
「你回家干什麼?」
「睡……睡覺。」
早早睡覺,開始做夢。
賊刺激!
聞言,朋友仔細將我上下打量一遍。
「你最近怎麼回事?總是看不到你,聚餐和游戲都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戀愛了呢。」
我心里一咯噔,莫名有點慌張。
「怎麼可能?只是見一個朋友……」
應該
算是朋友吧?
沒想到朋友根本不相信,語氣堅定。
「對方多大年紀了?」
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
」
「那他住哪兒?什麼工作?」
「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那他叫什麼名字?這你總知道了吧?」
我猶豫幾秒。
「都不知道……」
朋友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你該不會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
一聽這個,我連忙點頭。
「這個我知道,很帥!」
朋友徹底無語了。
「你真是絕了。」
等她一走,我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轉頭看去,鏡子里,我的臉已經紅透。
完了。
我該不會,真的喜歡上夢里的人了吧?
21
我匆忙回到家。
晚上,我再次夢到了那個獸耳少年。
他的耳朵輕輕顫動著,夜空一般深邃漆黑的眸子里只有我。
靠著我,抱著我,就連尾巴都恨不得纏繞在我身上。
「主人,我好想你。」
粘人得緊。
我本來覺得一切都是夢,做什麼都不在意,可是一想起白天朋友說的話,此時再看到他,突然有些不自在。
「等等。」
我伸手把他攔住。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睜大眼睛看著我,可憐兮兮的。
「主人不要我了嗎?」
我默默移開視線。
「別這樣。」
少年趴在沙發上看我,微微歪著頭。
「我是全天下最乖的小狗。」
一邊說,用尾巴偷偷蹭我。
我:「……」
22
ok。
沉迷男色,我愿意!
23
我招招手,少年立即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好哄的程度,簡直和流光不相上下。
我輕輕摸他的頭,想起今天朋友說的那些話,嘆了一口氣。
「如果你是真的,該有多好。」
少年抬頭看著我,清澈的眸子里帶著微光,有疑惑,有依戀,有喜歡。
不過,一切終究只是一場夢。
可能是我日有所思,最近迷迷糊糊,總是做這些夢。
我依偎著少年再度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睜開眼睛,少年已經不見了,躺在我身邊的是流光。
柔軟的毛枕起來十分舒服。
我摸了摸它的耳朵,在流光閃躲的時候,又看到那條彎月項鏈戴在它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