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包括錢在內都是我想要的。]
盛柯氣笑了:[說來說去,你最想要錢。]
[嗐,一看你以前學習就不行,這閱讀理解做的,我分明是在說只想要你。]
25.
第二個找來的人是顧庭之。
他清瘦了不少,似乎是認清了我的決心,見到我時比前幾次見都要頹唐。
[燦燦,你是真的愛他嗎?]
我回頭看向等在不遠處的盛柯,鄭重地對顧庭之點頭:[我只愛他。]
他笑得慘淡:[那我呢?我們之間的二十多年算什麼?]
[你是我的朋友,我可以為你兩肋插刀。]
[我不要做你的朋友!]他狀似癲狂地瞪著眼睛,那里面滿是痛楚和無力,
[燦燦,你總說我喜歡的不該是你,可我該喜歡誰呢?林漫嗎?可為什麼我的心我自己不能做主,要由你來替我來選呢?就因為我愛你嗎?]
我久久無言,許是這一刻,我才真正意義上明白,即便這個世界是一本劇情既定的書,可里面的人卻都是有血有肉真實存在的。
我是,顧庭之是,盛柯也是。
劇情也許是天命,但人心卻不為天命所轉移,是我低估了顧庭之的心意,是我先入為主地一味推拒。
可到頭來我能做什麼呢?我與他之間的二十年,已經過去了呀。
[對不起,庭之。也許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不要對不起,我要你愛我。]
他仍舊執拗地掙扎著,試圖與我在這段感情中拉扯。可他忽略了一點,我的心也已經給了盛柯。
[對不起。]
顧庭之走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決絕。
我知道,我是真的傷透了他的心,但是我沒有辦法,他真的不能再這樣無望地等下去了。
26.
盛柯的酒吧開業的那天,我作為老板娘,帶著十六只花籃登場,更是安排了數十輛豪車造勢,就連一線咖位的明星都被我請來了兩三個。
這效果,簡直燃炸整條街。
坤子穿著服務員的制服往我跟前湊:[姐姐,氣派!牛逼!]
我沖他眨眨眼:[也不看你姐姐是誰!]
等剪彩的時候揭了門頭我才知道,原來盛柯的酒吧叫[燦爛]。
我的視線落在門頭上用花體寫著的[燦爛]兩個字,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盛柯站在我身后,下巴擱在我肩膀上:[喜歡嗎?]
[喜歡,真好聽。]
[嗯。]他頓了頓,[蘇燦,你就像我生命里的太陽,永遠燦爛,永遠耀眼。]
27.
我們戀愛兩周年紀念日那天,我送了盛柯一個四方盒子。
[禮物。]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我:[這麼急?我的禮物你還沒收著就先送我了?]
我抬手看了眼我的江詩丹頓:[快點快點,趕時間。]
[你也太急……]他打開盒子的手頓在半空,愣在原地許久沒動。
我緊張地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
媽蛋兒的,這是什麼意思?滿意?不滿意?到底明不明白我這禮物什麼用意?
我猴急猴急的,就差抓耳撓腮了:[盛柯,我身份證戶口本都在這兒了,領不領證你倒是吭一聲啊。]
他抬頭看我的時候,一滴淚就順著他的下眼睫落下來,晶瑩剔透地砸在我心上。
他啞著嗓子,從喉嚨里輕輕地[嗯]了一聲,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嗐,至于這麼感動嘛。
我有點破壞氛圍地摟住他,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后背:[大哥,我知道你現在很感動很激動,但是咱倆真的挺趕時間的,再不去民政局,人家上午就要下班了。
]
于是,我拉起他就飛奔民政局,急得我差點把高跟鞋跑掉了。
門口保安大叔大概從未見過我這樣性急的女娃,張嘴在我后頭喊:[別急啊,還有半小時才下班。]
領證的過程中我一直猴急猴急的,盛柯就一直不在狀態得像在夢游。
連給我倆登記的那個大姐都奇怪地來回打量我們,尤其在問盛柯是否是自愿的時候,格外嚴肅認真,活像是我在逼婚。
直到拿到鋼印的小紅本,我才舒了口氣,可算是把盛柯栓牢了。
我回頭看盛柯,就見他手里拿著兩個小紅本翻來覆去地看,拇指還不停地蹭著鋼印,一副神游在外的樣子。
[喂,你別告訴我你后悔了哈。后悔也晚了!]
他猛地抬起頭看我,眼睛亮得驚人。
[蘇燦。]
[嗯。]
[蘇燦。]他把我拖進懷里,眼睛埋進我脖子里。
[我有家了。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我不合時宜地想,好歹是這片兒的老大,容易害羞不說,還挺愛哭的,這可讓他那群小弟怎麼想啊。
我轉而又想起他在大雨中握著那奶貓,問它要不要跟他回家。
我當時怎麼想的來著?哦,我想的是如果他也這樣問我,那我愿意做他的貓。
而如今,我和他有一個家了。
完。
-完-
子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