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之,你喜歡的人不應該是我。而我也從來只把你當好朋友。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稱兄道弟,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但我只喜歡他。]
顧庭之也走了,帶著滿身傷情。
他說他會等我,他說我只是一時糊涂,總會在清醒的時候轉身看到他。
我能說什麼呢?我永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
10.
我把盛柯堵在胡同里,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這三天里,他微信不回、電話不接,沒辦法,我只能和他拼起了游擊,終于把他堵胡同里了。
我怕他跑,拖住他胳膊:[盛柯,你聽我說,我和顧庭之……]
[走!]
我愣了,這麼絕情?
不行,我得再努力一下:
[我不走,你聽我解釋……]
[那就一起留下吧!]
我抬頭看了看盛柯,他嘴沒動,正蹙眉盯著我,眼神復雜。
不對啊,這聲音也不是他的啊!
我扭頭往后看,嚯,好大陣仗!
一個寸頭男帶著七八個人浩浩蕩蕩進了胡同,關鍵是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拎著棍子鋼管什麼的,來勢洶洶,來者不善,來……
嗐,來什麼來,走為上計啊!
[我說美女,你不走就一起留下吧。]那寸頭不張嘴還算是一普通帥哥,一張嘴一口大黃牙,有點影響我的觀感。
盛柯另一只手拽過我,拉到他身后,把我擋得嚴嚴實實:[周雷,你我之間的恩怨跟她無關,讓她走。]
那個叫周雷的痞里痞氣,棍子往肩上一扛:[她是你的妞,那可撇不清。]
盛柯的聲音冷得要結冰碴子:[我說,讓她走。]
周雷看了我兩眼,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盛柯轉頭放開我:[走,別回頭。]
他甚至輕輕推了我一下,但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哄我一樣,讓我有種很溫柔的錯覺。
我知道我在這里大概會成為他的累贅,就轉身跑了兩步,藏在拐角的墻后給坤子發微信,讓他趕緊帶人來援助。
就我打字這一會兒的工夫,胡同里就打起來了。
我小心翼翼地扒著墻角往里看,就見盛柯兇猛異常,早就從沖鋒小弟手里奪了棍子,和對面幾個人打得不可開交。
不愧是這片兒的老大,這一招一式也太帶感了,我感覺再來幾個也不成問題。
嘖嘖,這一腳有點耍帥的嫌疑了,我都被迷住了!
剛開始我還心驚膽戰,結果越看越放松,都恨不得讓坤子給我捎包瓜子過來了。
就在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有個被打趴在地的混混悄悄爬了起來,撿起棍子打算從背后偷襲盛柯!
可盛柯前面有兩個人正糾纏著,他根本空不出手來回身格擋,這一悶棍挨下去,要是個手上沒輕重的往后腦勺上砸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其實可能連半秒都沒有,我的腦子里已經閃過無數的想法。而比我腦瓜子更快的是我的身體……
我一邊大喊著[你算什麼好漢],一邊往那人身后沖過去抬腳就踹!
結果那人被我那聲吼吸引了注意,驚得回身的時候就被我一腳踹在某個極為脆弱的地方,手上的棍子不知道怎麼就偏差到了我的腦袋上……
最丟人的是,我這種平日零鍛煉的人,猛地發力,身體根本就跟不上節奏,抬腿踹下去的時候差點劈了個叉,嗯,把腳給崴了。
好家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說的就是我。
大概是我從天而降太過突然,整個戰場都被我打亂了,尤其是盛柯,我第一次見他這副神情。
他瞪著眼睛看我,眼里全是慌張,甚至不管不顧地來扶我:[蘇燦,你找死嗎!]
嗯,就是說出來的話不太好聽。電視劇里不是一般都說我愛你嗎?
除了那棍子下來的時候眼前黑了幾秒有點發蒙,等緩過神兒來的時候就只剩下疼了,頭疼腳也疼。
但我竟然還理智得不行,我抬手指著周雷,大喊:[中場休息,不然我就發小廣告說你打女人!]
周雷愣了一下,氣笑了:[老子本來也打女人!]
[臥槽,你有沒有點底線!]
好在這個時候坤子帶著兄弟們來了,周雷有沒有底線我是懶得管了。
我沒想到盛柯也不管了,他直接抱起我就走,還是公主抱!
別問我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能注意什麼公主抱不公主抱的,問就是,我覺得這傷也太值了!但凡我沒崴著腳,他都不能這麼抱我!
11.盛柯抱著我直奔醫院,外傷處理了一下,還要求醫生給我的腦袋拍個片兒。
[真沒事,砸那下我有數。]
我看他從頭到尾眉頭不展,渾身的氣場都徘徊在暴怒邊緣,硬著頭皮安慰他。
他看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讓我閉嘴:[本來就不聰明,別再砸壞了。]
我拳頭邦邦硬,但我打不過他。
醫生的醫囑他聽得認真,他甚至連額頭的傷會不會留疤都問了。
出了醫院,我又生龍活虎的是條好漢,忍不住調戲他:[盛柯,我額頭要是留疤了,你得對我負責啊。]
他瞥我一眼,繼續在手機上打網約車:[醫生說了,好好養著不會有疤。]
我得寸進尺:[那你這幾天得負責照顧我,對了,我住你家吧,方便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