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京圈太子爺,卻愛上了保姆的女兒。酒會上,她穿著奢華禮服,嬌生生地對我說:「姐姐,我們女人最重要的是找個好老公,女人太強勢太有事業心可是沒人愛的哦。」
我淡然地笑了笑。
當晚就讓秘書停了我弟的卡。
1
世人皆知,聞家太子爺聞競愛上了保姆的女兒。
聽說為了她,太子爺賽車打架與人發狠,拍賣會上一擲千金只為美人笑,還買了豪宅豪車給這母女倆。
后來,甚至改了性子,不再混跡酒吧,對靠近他的各家千金更是避之不及。
私下對其更是無微不至,甚是妥帖。
眾人好奇這女人到底長了何種勾人模樣,引得太子爺竟如此死心塌地。
可我知道。
因為這人正穿著我提前半年預定的禮服,在我的生日晚宴上,朝我款款而來。
「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是你的衣服我就不穿了,現在還搶了你的風頭,都怪阿競。」
阮軟勾著細細的嗓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而她身上這件不合身的抹胸高開叉禮服顯然束縛不了她 36E 的波濤洶涌。
甫一進場,就引得眾多目光,尤其是廣大男士的。
當然阮軟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你看,保姆的女兒妄圖得到千金小姐的羞愧道歉。
這合理嗎?
合理。
因為我們所在的世界本來就是一本小說。
以我弟弟聞競和阮軟為主角的甜寵嬌妻文。
而我,作為文中的炮灰女配。
會成為他們美好愛情故事里用完就丟的完美工具人。
阮軟想涉足娛樂圈,聞競就讓我傾盡公司資源捧她為影后。
她懷孕,我媽讓我為她洗手做羹湯。
未婚夫喜歡她,就用分手威脅我要好好照顧她。
而我,會被她三歲的天才兒子黑了公司系統,股價暴跌,財盡人亡。
彼時,阮軟還會抱著聞競親熱地說道:「阿競,我們兒子是不是很厲害?」
然后兩人開始了釀釀醬醬、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這合理嗎?
顯然不合理。
身為驕傲矜貴的聞家大小姐,我會甘心做個配角,落得如此下場嗎?
當然不會。
我要做自己人生的女主角,自然也會讓他們想要的。
永遠得不到。
2
「聞舒,你過分了,不過是一件裙子,沒必要這樣大動干戈。」
說話的是我的未婚夫,宋漠。
也是小說里的深情男配。
在阮軟聽到聞競訂婚消息假死的那兩年,可是我這位帥氣逼人的未婚夫溫情陪伴在佳人身側的。
不過現在人被聞競找回來了,他只能以大哥的名義守在阮軟身邊。
而我這個未婚妻可是從沒入過他眼的。
阮軟大學畢業后就進了宋漠的公司。
因為性格迷糊,經常不小心將咖啡撒到宋漠身上,或者將文件數據打錯,開會匯報時又搞錯文檔。
只要做錯了事,她就會睜著水霧朦朧的眼睛,帶著哭腔委屈地向宋漠道歉,在得到原諒后,又開心地吐下舌尖,保證下不為例。
這樣活潑又靈動的女孩,是宋漠嚴謹刻板的人生中從沒遇見過的。
心甘情愿地沉淪是必然的。
他開始帶阮軟出席各種社交場合,為她介紹人脈,跟她一同在辦公室用餐,咫尺間的距離不過一指,在不小心觸碰到后,還會相視一笑。
被我撞見后,宋漠的臉色瞬間慌亂,又很快收拾干凈。
面對我的質疑,他大聲斥責我,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萌動。
「聞舒,你的心怎麼這麼臟,阮軟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兒,我多照顧她一下怎麼了?
「你到底在胡鬧什麼,非要我承認我跟阮軟有關系才行嗎?
「好,我承認,行了吧。
「聞舒,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你這樣我很煩。」
……
這時,阮軟總會倔強地望著我,眼淚要掉不掉:「聞舒姐,我和宋總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能這樣冤枉我。」
說著就要哭。
就如同現在一般,她穿著我期待已久的高定,在我的未婚夫面前,眼眶微紅,眼神里閃著細碎的微芒。
我慢條斯理地切了一塊蛋糕,拿在手里嘗了一口。
「我有說什麼嗎?嗯?」
我抬眼看向阮軟,我知道她在等著我將囂張跋扈的戲份繼續演下去,好成全她的純潔無辜。
「衣服你穿了,別人的憐惜你也得到了。」
「怎麼,還要我跟你說聲對不起,是嗎?」
手上的蛋糕碟被人狠狠拍到地板,黏膩膩地糊了一團。
「聞舒,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宋漠滿腔怒火,沖著我叫嚷。
這里的喧鬧很快引來了圍觀,包括不遠處我那正在應酬的親弟弟,聞競。
他快速走到阮軟身邊,柔聲安慰她,然后不滿地看著我。
「道歉。」
你看,這就是主角光環。
在她受到委屈時,總會有人為她打抱不平。
如宋漠,又如聞競。
我的沉默,讓阮軟眼底隱約的得意更加泛濫。
她似乎很喜歡看到我從高處跌落成泥的樣子呢。
「姐姐,女人還是不能太咄咄逼人的,這樣不好。
」
阮軟嬌生生地開口教導我:「我們女人最重要的是找個好老公,太強勢太有事業心可是沒人愛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