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總語氣嘲諷:「小姑娘,人得上道,我差的是你這件衣服?再說你也賠不起。」
劉總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懂。一個快五十歲的人了,還想占年輕小姑娘的便宜,真不要臉,沒想到他這麼難纏,這次我算踩到屎了。
看來我賭輸了,許紀怎麼可能還著我的道第二次,他現在可是管著整個許氏,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我的表情開始變冷,場面話也不想說了,想直接走。劉總的表情從錯愕變成惱羞成怒,肥胖的手拉住我的手腕:「小姑娘這就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我掙脫不開,周圍的人也沒敢上前,老品牌公司的老總誰都不想惹。
我狼狽地掙扎碰倒了桌邊的甜點,宴會的場面開始變得混亂。
突然,一只棱骨分明的手搭在了我的腰間,我鼻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很好聞的味道,和高中一樣的味道瞬間將我籠罩。
我詫異抬頭,撞進了許紀略帶疏離的眼眸。
他明明沒什麼表情,可眉眼卻在宴會的燈光下好看得要命。
許紀并未給我太多眼神,只是不經意間低頭看了我一眼。
他薄唇微抿,直視著前方,清冷低沉的嗓音自頭頂落下:「劉總興致挺高。」
周遭的氣息變冷,宴會瞬間安靜。
6
沒人想過許紀會管這檔子事,因為他向來冷漠,極少開金口。
劉總看著許紀,試探性問道:「許總這是……」
許紀手腕處的銀色腕表抵在我的腰間,冰涼的觸感從腰部傳至全身,我下意識掙扎了一下,他圈著我腰的手禁錮得更緊了。
我抬頭看他,他目視著前方,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許紀單手抱著我,看向正在猜測我們關系的劉總等人:「劉總的衣服,我的助手會在宴會之后聯系你進行賠償。」
劉總還在愣神,和劉總一起的中年男人馬上扯一下他,劉總才恍然回神:「不用,不用了,小姑娘不懂事,哪里用勞煩許總賠?」
許紀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眼,對著劉總淡淡道:「她懂不懂事另說,倒是難為劉總年紀這麼大了還有其他心思。」
在場的人都聽懂了許紀的話外之音,劉總本人更是一點通,但他怎麼說也是老牌公司的董事,尚有幾分薄面,常年都是被人捧著的,卻沒想許紀這麼不給他面子。
許紀話落的一瞬,劉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許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紀眼神平靜,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冷意,他將我的腰圈得更緊:「字面上的意思。」
劉總眼里的怒氣差點沒控制住,和他一起的中年男人忙拉住他:「都是小事,老劉其實也沒其他意思,倒是許總誤會了,老劉下次你可得注意一下措辭啊,你看許總都誤會了。」
在場的都是生意場上的猴精,哪不能懂這人的小心思,不過是在找臺階給劉總下。
但經這麼一打岔,劉總反應過來自己來這宴會的目的了,老牌公司雖有名頭,但早就被一些新躍起的公司給逼得處境越發艱難。
他們想借許氏集團的勢,更上一層樓。
劉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后掛上了笑:「對啊,瞧我這不會說話的嘴,都把這年輕小姑娘給嚇到了。衣服就算了,都是小事,都沒搞臟。
」
7
許紀并沒接劉總的話頭,而是直接圈著我往會場的休息區走。
我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謝謝。」
本以為許紀沒聽到,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順手而已。」
劉總愣在原地,臉色又沒控制得好,但也不敢發作。
宴會表面好像一切平靜,但我能感受到大家的視線都在我和許紀的身上。
怎麼能不驚訝呢,圈里的人都知道許紀有嚴重潔癖,但他現在卻摟著衣服沾了酒和甜點的我。
不管哪一點,都足夠他們震驚。
我小聲開口問道:「許總,這是去干嘛?」
聽到「許總」二字,許紀的眼眸暗了幾瞬,很快又看不清情緒。
我感受到了一陣癢意,他圈著我腰的手指摩挲了幾下:「換衣服,你的衣服臟了,穿著會不舒服。」
我愣了,他竟然是帶我去換衣服,而不是自己。
休息室里,許紀坐在沙發上等我,而我去了里間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許紀正在抽煙,眼神很暗,觸到我的身影時,他彈了下煙灰,將它掐滅。
許紀慢條斯理地起身走近我,語氣里透著點漫不經心:「狀態怎麼樣,還需要調整嗎?」
「好了。」
他離得太近,近到我能很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煙味,竟有點好聞,可我不自在極了。
許紀察覺到后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距離:「那走吧。」
抬腳往前邁,他步子很大,走在我的前面,我努力跟上他。
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下,我沒注意一下撞上了他的后背,肌肉結實撞得我生疼。
我捂著額頭問他:「許總,咋啦?」
許紀聲音有點低,像是忍了很久一般:「歲歡,為什麼要叫我許總?」
許紀的個子很高,快一米九了。但此刻我卻在他高大的背影中看到了落寞。
8我愣了一瞬才斟酌著開口:「我怕會讓你覺得唐突,畢竟高中我們也只短暫相處了一段時間,我怕許同學已經忘了我是誰,貿然套近乎會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