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雖然是男生,但心思比女生還細膩呢。」
隨后看著江堯,語重心長道:「學生還是要以學習為重,你打不過棠棠,現在成績還比她差,這不是讓全班同學都知道你一無所長了嗎?你說是吧?破防男。」
江堯如遭雷擊,緩緩坐回到位置上。
男主一號,game over。
棠棠崇拜地看著我。
我默默在心底嘆了口氣。
除了泰拳、搏擊和散打,再給她報個辯論和邏輯訓練班吧。
在我英明神武的領導下,棠棠順利從小學畢業。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挑戰——
隨著棠棠的初潮,她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
這,就是小說中的定向男主誘捕器,所有男人聞了這種味道,都會狼性大發,欲罷不能!
5
那一天,棠棠驚慌失措地從學校早退,等我回家時,發現她正坐在衛生間里默默抽泣。
「我也不知道齊珩為什麼會這樣,他以前從來都不搭理我。可在廁所門口,他卻突然撲到我身上......我跑,他還追我。不光他,越來越多的男生也開始追我......」
棠棠哽咽道:「媽媽,我好害怕。他們說是因為我身上太香了,香得他們失去理智了。老師也說我,為什麼去廁所時要把衛生巾正大光明地拿在手上,這不是告訴所有男生我來那個了嗎?他還罵我不知羞恥......」
齊珩是第二個男主,高冷校霸。
他外表冷酷,內心火熱,還有一個當科研人員的夢想,試圖探索人類的極限,宇宙的奧秘。
為此,整天和女主深耕不輟。
我沒法告訴她原因,畢竟 po 文沒有邏輯,女主只是一個渾身長滿誘惑的集合物。
而男主接受誘惑,讀者審視誘惑。
從頭至尾,被觀賞的都只是她一個人。
撫養白棠棠的這些年,我愈發為之感到奇怪。
「為什麼覺得這是件羞恥的事?」
我反問:「如果男人流血,他們會因為將繃帶展示于人而感到羞恥嗎?」
棠棠囁嚅著:「這是兩件事,媽媽,所有人都會受傷,但只有女人才會從那里流血。」
「那麼,羞恥的不是血,而是流血的部位,是吧?」
她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衛生紙和衛生巾有什麼兩樣?」我坦然地告訴她,「只是滿足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難道男生去廁所不用紙嗎?」
白棠棠:「......啊?」
女主雖然聰明,可一旦和異性沾邊,就會變得遲鈍。
我想起自己上初中的時候,似乎不需要教,就會自動地將衛生巾藏進校服袖子里帶出去,好像在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體育課請假,也總是含蓄地跟老師說「那個來了」。
好像一夜之間,衛生巾變成了伏地魔一般令人諱莫如深的咒語,大家需要小心觀察著氛圍,彼此遮掩著,不讓這個秘密被男生發現。
而男生好像也突然掌握了我們的弱點,一旦吵起架來,丟出一句「脾氣這麼大,是不是來大姨媽了」,女生就會偃旗息鼓,敗下陣來。
直到今天,衛生巾仍然是需要討論的,被裝進黑色袋子里的。
可哪怕只是在 po 文里,我也希望,至少白棠棠不會為此所困。
「你知道為什麼老師會罵你不知廉恥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因為真正羞恥的人是他。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沒法變成女人,無法擁有子宮,無法通過經血判斷自己的健康狀態,更無法孕育生命——初潮之后,你就天生比男人多擁有了一項權利。
他們無法奪走,才會賦予它恥辱的含義,想要借此抹除它的存在,以此換來他們社會化的平等。」
「不要被他們的聲音所左右,棠棠。初潮是你的榮譽,這說明你健康的。你的未來將會有更多的可能性和更多的體驗,這些體驗也許是尷尬的、窘迫的,也許是幸福的,欣喜的,但都是獨屬于你的體驗,你不需要去借著男人的話去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男人又不會來月經。」
白棠棠眼皮顫抖著,露出不知是震撼還是恍然的表情:「可我......可我不正常,沒有人會像我一樣散發香味。他們都說、他們都說我很......」
她猶豫著,吐出一個修飾過的詞匯:「開放。」
6
我哈地笑了一聲。
「開放?
「你真的以為他們是因為你散發的香味而追逐你的嗎?」
這畢竟是篇打著甜寵旗號的多男主 po 文,只有男主們才能聞到女主的味道。
畢竟如果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聞,那男主就不夠「特殊」了。
因此,我比白棠棠更明白這項指控背后的荒謬。
我拉著她走到窗戶旁,指著馬路上幾條游蕩的野狗:「還記得你小時候很怕狗嗎?一聲狗叫就能嚇得你拔腿就跑。」
突然轉換話題,棠棠緊繃的后背微微放松了些,帶著笑回憶道:「結果它們反而叫得更兇了,無視整條街的人,就追著我一個人咬——」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愕然地回頭看著我。
我按著她的肩膀:「中世紀的水手航行時會為了發泄而使用山羊,但當丑事敗露時,他們卻會聲稱是魅魔附身的山羊引誘了他們,以此,山羊也成了惡魔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