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你這樣能生女孩啊，你一晚上多少錢？」

男鄰居扒開小谷的手，咒罵了她一句：「精神病！」

然后朝我撇了撇嘴，把手機懟到我面前：

「視頻都滿天飛了，還裝什麼純？」

我和小谷瞪圓了眼睛，看著男鄰居點開了一個鏈接。

上面寫著「清純女大，15 元 20 個 G」。

畫面上的女主角確實是我的臉。

可那身材……

小谷驚叫出聲：

「姐，這不是你啊！」

「雖然姐你是咱院花，但我得說句公道話。」

「你沒人家白，沒人家豐滿，還沒人家聲音好聽……」

我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小谷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我倆一起把男鄰居綁進了屋，在他身上纏了好幾層膠帶。

小谷拿著菜刀在他臉上刮來刮去，逼問他視頻是從哪傳出來的。

男鄰居看著我倆瘋癲的樣子，嚇得尿了一褲子。

他哆嗦著說：「是……是資源群的群主發的。」

我皺眉翻了翻他的手機。

這個叫「酷哥」的群主在前兩天就開始散播我的視頻了。

還在圍脖里大范圍宣傳。

底下全是污言穢語：

「求資源啊，紳士們。」

「只要給夠了錢，就沒有這群女的不能干的。」

「贊同，女人嘛，都是明碼標價的賤貨。」

「……」

我氣得咬牙切齒，對著男鄰居一頓亂扇狂踹，直接把他揍成了個豬頭。

小谷諱莫如深地抓著我的袖子：

「姐，要不我回精神病院把我奶奶接過來幫你？」

「我奶奶說過，她其實是人工智能變的，世界上所有的科技都不如她高端。」

「她一定能幫你查出這個酷哥是誰！」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小谷的好意：

「你奶奶既然是人工智能，一定很費電。」

「咱交不起電費。

」

我現在心情很煩躁，煩躁起來就犯病。

一犯病就想毀掉點什麼東西。

所以我奪過小谷手里的菜刀，看向了瑟瑟發抖的男鄰居。

男鄰居害怕得驚叫，他的腳在地上瘋狂亂蹬。

小谷在旁邊配合地奸笑了一聲：

「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我拿著菜刀一點點靠近，男鄰居終于忍受不住，閉眼大喊：

「我知道怎麼找到酷哥！」

我和小谷對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菜刀。

男鄰居拿過手機，給酷哥發了條信息：

「群主，最近手里有沒有貨？」

過了一會，酷哥回復他：

「有啊，如果你想要女大的話，得貴點。」

我比畫了一下菜刀，男鄰居低頭咬牙選了最貴的一檔。

酷哥那邊顯然很高興，立刻報出了一個地址：

「大老板，你放心，我酷哥的貨絕對好。」

「以后你常來，我給你打折！」

4

我和小谷提著男鄰居到了約定的地址。

是一家按摩院。

酷哥地址選得很好。

這地方已經是郊外了，周圍只有零星幾家分散的店鋪。

店鋪之間又隔得很遠，彼此沒有什麼客戶的交流。

我是精神病，不是傻子。

看到門口那戴著金鏈子、搖頭晃腦走出來的綠毛時，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我的血液在沸騰，眼前猩紅一片，手在微微發抖。

我要控制不住我的洪荒之力了。

我隨手奪過環衛工手里的大剪子，準備剪死他。

可小谷卻拉住了我的手：

「姐，這里應該就是這鴨子精的老巢，里面肯定有不少鴨子精。」

「這個地方妖氣正盛，咱不能輕舉妄動。」

「咱先去隔壁鐵匠鋪挑把趁手的武器去。

」

說罷，小谷就拉著我拐進了一條街外的水果店。

小谷拿起一個獼猴桃。

我搖頭：「太丑，配不上我的氣質。」

小谷又看向了旁邊的水蜜桃。

我搖頭：「太甜，沒有震懾作用。」

最后，小谷千挑萬選了一個大榴蓮。

我滿意點頭：

「這顆流星錘不錯，既有氣味攻擊，又有極強的武力殺傷。」

我掏出男鄰居的手機買了單，拎著倆大榴蓮又躲到了按摩院前面的那棵樹后。

就在我準備沖上去甩流星錘的時候，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男人從豪車上下來，拍著肚皮就往按摩院里走。

我停下了動作，看到綠毛一臉殷勤地迎了過去。

幸好小谷以前聾過一陣子，學過唇語，把那兩人的對話復述出來：

「錢老板來得正好，今天我表妹也在店里做兼職，她人長得水靈，還在隔壁大學上學呢。」

那腦滿腸肥的錢老板眼珠子一亮，猥瑣地摸了摸下巴。

綠毛又附耳補充了一句：「錢老板可有福了，我表妹還沒談過對象，是個雛。」

「我跟她說只是提供按腳的服務，她才來兼職的。」

「至于其他的，如果錢老板你想要，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怎麼樣？」

綠毛見錢老板嘴角越咧越大，立刻乘勝追擊，手指捻了捻：

「這價錢……」

錢老板咽了咽口水，從錢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鈔塞到了綠毛口袋里，綠毛立刻笑得像哈巴狗一樣：

「錢老板就是爽快！快里邊請，還是之前的 VIP 包間是吧……」

我甩了甩手里裝榴蓮的袋子，準備給這錢老板開個瓢。

下一秒，我的手臂被小谷緊緊抓住。

小谷的手僵硬又冰冷，還有些濕汗。

我回頭，她又倏地一下松手，蹲在地上痛苦地捂著頭：

「不要……不要過來……」

我腦子瞬間清明了很多，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