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剛出院的精神病人。回家的公交車上,壞胚拍下我的照片 AI 換臉。下一秒我就成了硬盤女主角。全網造我謠,篤定我一個小姑娘會息事寧人。而我直接甩出精神病診斷書,開啟獵殺時刻!
1
「王美珍,根據報告顯示你的精神指標已經正常,恭喜你可以出院了!」
我激動地抓住李醫生的手千恩萬謝,背上我的小包袱就要走。
身后一道聲音叫住了我:
「美珍姐,等等!」
王小谷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瞪圓了眼睛問我:
「美珍姐,你怎麼能拋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呢?」
「我可是你孵雞蛋孵出來的!」
我嘆了口氣,拍拍王小谷的肩膀:
「姐修行期滿,要下山除妖了。」
「你跟著姐,姐不方便。」
「我不,我就要跟著姐!」
王小谷在李醫生面前披著床單,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
「姐,你放心飛,小谷永相隨!」
「姐,咱們趕緊走吧,一會我這隱身衣就失效了,李醫生要把我抓回去的!」
我沒法子,只得彎下腰,讓小谷的隱身衣給我也披上點。
我倆匍匐前進,終于到了大門口,嗅到了新鮮的空氣。
小谷一把扯開床單,拉著我又蹦又跳:
「姐,這就是山下嗎,果然靈氣充沛!」
我倆站在公交站牌下。
小谷從包里掏了半天,最后掏出了兩根筷子:
「我多聰明啊,特意把咱倆的降魔劍拿來了!」
她對著空氣比畫了一陣,臉蛋興奮得通紅。
我卻盯著空空的包有些發呆。
我看別人出院都是帶一堆材料,為啥到我就一張精神病診斷書呢?
想了很久,直到公交車到時,我才想通。
原來是因為李醫生也是在玩過家家的精神病人。
他可真笨。
我演醫生的時候就比他像多了。
2
我拉著小谷,投出身上僅有的兩枚硬幣,找到座位坐了下去。
小谷一臉警惕,湊到我耳邊輕聲道:「姐,我感覺有妖氣!」
我摸摸她的頭,低聲回她:
「我也感覺到了。」
「別怕,咱們有降魔劍呢。」
車子到了下一站時,上來了一個戴著鴨舌帽、染了一頭綠毛的小青年。
他四周看了看,站在了我旁邊。
小谷警鈴大作,從包里摸出筷子比畫了一下。
從我這個角度,似乎看到綠毛的手機閃光燈對著我亮了兩下。
「姐,那是什麼妖物?怎麼還會亮?」
我耐心給小谷解惑:
「那個東西叫手機,是一種新型毒藥。」
「只要一沾上就甩不開的。」
「之所以亮,是因為它在吸食人的靈魂。」
小谷緊張地抓住我的手:「姐,我有點害怕。」
「沒事,姐沒有靈魂,不怕它。」
「剛下山,咱們得養精蓄銳,不能打草驚蛇。」
我穿了一條吊帶連衣裙。
綠毛的身體隨著汽車擺動,褲子時不時地蹭到我白皙的肩膀。
見我沒什麼反應,他嘿嘿笑了一聲,干脆直接面對著我貼了上來。
我在他貼過來的一瞬間,迅速抽過小谷手里的筷子,正對著綠毛的方向。
綠毛由于身體慣性躲閃不及,便被我刺了個正著。
他嗷地一聲尖叫,像是一只鴨子在地上撲騰了半天。
褲子上已經滲出血和尿。
小谷嘿嘿一笑:
「姐,咱們的降魔劍起作用了。」
「沒想到這東西的原型是只鴨子。」
綠毛捂著褲襠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我:「賠錢!你得給我賠錢!」
我皺了皺眉,真煩。
直接從包里掏出一顆紐扣扔到他臉上。
這可不是一般的紐扣,聽說是女媧補天時落下的石子所化。
這鴨子精可是賺大發了。
可綠毛卻不識我的好意,臉上的表情更憤怒:
「賤人,別裝傻,你得帶我去醫院看病,賠我醫藥費!不然我就報警了!」
我朝紐扣努了努嘴:「不都賠你了?還叫什麼?」
綠毛幾乎要氣炸了:
「你他媽有病,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要錢!要錢!」
我的臉色一下子復雜起來。
看來這鴨子精道行不淺,竟然能一下子看出我是個精神病。
身邊有人看不下去了,攔在我面前,沖著綠毛道:
「說話嘴巴放干凈點,我看人家兩個小姑娘好好地坐在這里沒動,是你老往人家身上蹭。」
「你不小心撞到人家手里的筷子上,只能說是活該,怪不了別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
公車上的人看著綠毛的眼神愈發不善。
司機直接靠邊停,呵斥綠毛下車。
綠毛的臉色變得同他的發色一樣,惡狠狠地沖我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
說罷,他用一種極其惡毒又下流的眼神盯了我半天,然后自己下車了。
我趕緊把手里弄臟了的筷子扔進車上的垃圾桶,回到座位上用濕紙巾擦干凈手。
我可是個愛干凈的精神病。
小谷湊了過來:「姐,這鴨子精要干什麼?」
我瞇著眼掐指一算,然后堅定說道:
「窩不雞到哇。」
3
在查出我有精神病后,我爸媽離婚了。
他們都不愿意撫養我。
就給我留下了一間房子。
我和小谷住了沒幾天,男鄰居開始用怪異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我。
甚至有一天晚上直接上門,用極其曖昧的語氣問道:「身材不錯呀,一晚上多少錢?」
小谷直接沖出來,一把拍上了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