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我的玩具,也很喜歡那些娃娃,但沒有到舍不下的地步。
我也曾少女懷春有過心動的男生。
但他們被輕易搶走的時候,我也沒有太多的留戀和不舍。
雖然我沒有說過,但我很清楚,我心底一直在等著一個男人出現。
他會偏愛我,無條件地偏愛我一個人。
他永遠都搶不走,他永遠都是徐若若的人。
我不知道容修是不是,雖然我很希望他是。
白露給我打過電話的第七天。
我正和閨蜜在外面逛街。
她忽然像個受驚的鴨子一樣大叫了一聲:「啊啊啊啊若若你看你快看!」
閨蜜把手機舉到我面前,整個人都語無倫次了。
而我看到那個加黑加粗的標題后,也驚呆了。
白露被警方帶走了。
原因竟然是,她涉嫌在容家大公子容修的食物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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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都想不到,白露會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
正常情況……不是應該下個那種藥才對的嗎?
雖然容修根本不需要。
「她瘋了嗎?」閨蜜也想不通。
我更是一頭霧水。
好像是的,除了她瘋了之外,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她這種瘋狂的行為了。
而更讓我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面。
白露被警方帶走的第二天,又有一批警察到了容家,帶走了容修的兩個堂哥。
那時候我才知曉所有事情的真相。
當年,白露出國嫁人,容修為此大病一場差點喪命,外界的這個傳言,根本就是假的。
白露嫁人不假,但容修大病的原因卻并非為情所傷。
而是白露和容修的兩個堂哥所為,一如當下情節,復制粘貼一般。
只是,當年容修病愈后什麼都沒做,甚至放任他和白露的緋聞傳遍京城。
他們就自認為做得瞞天過海天衣無縫。
就連白露也認為,容修對自己是有感情的。
而她經歷婚變,娘家破產,想要再發一筆橫財的心思,就和容修的堂哥不謀而合。
數年后不甘心地再一次卷土重來。
卻沒料到容修早已氣定神閑地等著他們鉆入甕中。
當年容修和容家長輩之所以沒出手,是因為容修的病情緊急。
一家人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容修的安危上。
等騰出手去查的時候,證據早被銷毀得干干凈凈了。
白露確實和容修一起長大,但她長容修兩歲。
容修自來都將她當姐姐看待。
后來兩人長大后,白家曾表露過結親的想法,但不知為何容家長輩拒絕了。
白露私下找過容修,容修卻說他聽從長輩意見。
白露自覺屈辱,漸漸心生恨意,而后被容修的堂哥利用。
容家這一房,只有容修一個獨子,他若是死了,偌大家業自然要落在旁支手中。
巨額誘惑加上愛而不得的恨意,讓白露踏出了萬劫不復的第一步。
而更讓我想不到的是。
我和容修的緣分,竟是在當年結下的。
他漚血昏迷被送入醫院,全身的血幾乎都換了一遍。
血庫告急,其他血庫的血還沒調過來,正好在醫院的我,自告奮勇卷了袖子就去獻血了。
我甚至忘記了自己例假還沒結束,獻完血之后還沒走兩步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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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我才恍恍惚惚地想起。
當時我醒來后,身體還有點虛弱,一位奶奶過來探望我,向我道謝。
還給我留了名片電話,讓我記得有事就找她。
我本來獻血就是為了救人,自然從來沒有想過回報。
只是大約上天不會辜負每一份善良的心,終究是結出了善果。
「若若,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喜歡,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容修握住我的手,看我整個人還有些呆呆傻傻的,他不由笑了。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想著報答你一次就算了。」
「但后來,慢慢地,我就陷進去了,好多次我都在想,她怎麼那麼傻,那麼笨,別人欺負她,不會還擊嗎?」
「容修,我并不在意別人對我做的那些事,因為我其實也沒有多在意他們,就算他們是我的親人。」
「可我看不過去,徐若若是個好姑娘,她不該被人這樣對待,既然那些人不在意你,不關心你,那就我自己來好了。」
「那你前些天,是故意那樣做的嗎?」
容修將我拉到懷中:「白露長我兩歲,她從小就有點小聰明,總認為能將我玩弄在股掌之中。」
「我就順了她的意,讓她以為我和你親熱是故意氣她,在她找我哭鬧了幾次之后,我就裝作原諒她又和她親近起來,她以為我還像小時候一樣,跟在她身后,對她言聽計從……」
「可是若若,當年我差一點死去,我又怎麼可能,還是曾經的容修。」
他望著我,終究聲音里還是含了嘆息:「你知道我瀕死那一刻在想什麼嗎?」
「那碗蛋羹是白露親手做的,里面的毒藥也是她親手放的,但我那一刻想的卻是,我小時候生病,吃不下東西,白露煮了蛋羹一口一口喂我吃,我曾經,真的是把她當姐姐看的。
」
我心疼地握緊了他的手:「容修,別說了。」
「嗯,好,我們不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