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將軍從外面帶回來的柔弱女子,也是傳說中的典型綠茶。
人前我柔弱無害,人后我對夫人大膽開麥。
一日將軍過來,我假意摔倒,哭得梨花帶雨,道:「不怪夫人,都是若若自己沒站穩。」
將軍心疼地看著我,又將軍肉痛似的地看著夫人手上的大刀,最后他將軍吹著口哨裝作若無其事般的樣子走了。
我:媽的,窩囊廢。
我轉身投入夫人的懷抱:「將軍都不關心夫人的,不像我,只會心疼夫人。」
將軍:?
1
我本是江湖中小有名氣的殺手,前段日子接了個任務,讓我裝綠茶離間裴言和他夫人的感情。
一開始我沒同意,因為我只做殺人的生意。
可后來,雇主給的實在太多了,我立馬就變成了一個父母雙亡孤苦無依的弱女子。
裴言帶著我進了裴府,我終于見到了另外一個任務對象,宣萋。
那是一個很英氣的女子,聽說能耍得動百斤重的大刀。
這種人性格直,我只需茶她幾日,定能讓她與裴言之間生出間隙。
打定主意,我趁宣萋一人待著時,露出了真面目。
「還當夫人是個什麼天仙,原是個糙人,整日里就知道舞刀弄槍,也不怪將軍要把我帶回來。」說著我捂嘴一笑。
宣萋坐在池邊的石頭上,正擦拭著手中的大刀,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問:「你有事嗎?」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不太出男女。
我嬌笑道:「夫人,哪個男人不喜歡嬌嬌弱弱的女子呢。你看看你,哪里有個女人樣子?」
宣萋的視線在我手上停駐了一秒,說:「你要是沒事,就去幫府上陳大叔把糞挑一挑,我看你的體格也不像個風吹就倒的樣子。
」
我:「……」……
她的嘴炮能力讓我想要和她交個朋友,可職業素養提醒我這場戲該加把火了。
眼風掃到裴言的身影,我順勢摔在地上,咬著下唇,眼淚汪汪地抬頭。
裴言已經來到我們面前,我頓時哭得梨花帶雨,說:「不怪夫人,是若若自己沒站穩。」
裴言露出心疼的表情,說:「若若就是個弱女子,不求你憐香惜玉,但你也不該下如此狠手。」
宣萋將刀一下橫亙在我們二人中間,逼停了裴言想要扶我的動作,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啊!她好酷,我好愛。
宣萋道:「裴言,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我用一種害怕而又期待的眼神看著裴言,又小心翼翼地扯了下他的下擺。
裴言露出肉痛的表情,站起身不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背著手吹著口哨走了。
我:「……」……
媽的,窩囊廢。
下一刻,那把大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宣萋冷冷道:「我不在乎裴言有多少女人,你最好安分一些,不然……」說著那把刀又離我近了些。
我:「……」……
我說怎麼會有當當綠茶就能收兩千兩銀子這種好事呢?感情是這個任務存在很大的生命危險。
任務已經接了,半途而廢會敗壞我的名聲。
所以這個任務還是得繼續,但是雇主又指定讓我裝綠茶。
但這綠茶做到我這個份上,是會挨刀子的。
我思考了一下,決定轉變一下方向。
我對著宣萋眨了下眼睛,柔柔弱弱道:「夫人,將軍只會怕你的大刀,不像我,只會心疼夫人的手累不累。」
雇主只要求我裝綠茶,又沒說茶哪一個。
宣萋一臉見鬼的表情。
我朝著她的手吹了下,說:「我先給夫人吹一吹,呼呼。
~」
又抬起手放在她的手腕上給她輕輕按摩。
「再給夫人捏一捏。」
宣萋的手指纖細修長,比我的手要大上許多。
宣萋:「……」……
2
入裴府之前,我就已經把他們摸清楚了。
宣萋也是裴言從外面帶回來的,聽說是他父親小時候給他訂下的娃娃親,后來裴家搬家,兩家便失了聯系。
多年后,兩人在土匪窩相遇,裴言英雄救美喜得佳人。
我其實覺得這事有點貓膩,能舞得動大刀的宣萋,在此事中不像落難佳人,更像是被討伐的土匪頭子。
當然,這事關于有另外的價錢,不用深究。
宣萋平時話不多,上午最愛做的事便是練字,我趁機拍馬屁拉近兩人關系。
「夫人的字寫得可真好,是我見過最好的字。」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寫一樣的字。
她偏頭看我半晌,問:「你是不是不識字?」
殺手大多是孤兒,沒人會教我們讀書識字。
我好奇道:「夫人怎麼看出來的?」
宣萋把手中的毛筆擱在一旁,用帕子擦拭著手指,說:「我畫的是大雁。」
「......……」
她下午最愛做的事是練武。
我提著食盒,準備再接再厲,沒想到裴言也在練武場。
他看到我的身影,停止練劍,朝我走來,說:「若若,你怎麼來了?」
看到我手中的食盒,他眼睛一亮:,「若若果真心細,知道我累了,特意送些吃食來。」
我在心里罵了句窩囊廢,繞過他來到宣萋面前,把食盒打開,端出一碗銀耳,說:「夫人,渴了吧?我特意讓廚房煮的銀耳湯,你快嘗嘗。」
裴言:「......」……
宣萋懶懶地坐在椅子上,今日只是用發帶簡單地的束著馬尾,看起來真像個少年郎。
她挑了下眉頭,說:「放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