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不但分級,還分精準度。
發音越準確,咒術的威力也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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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子爵和比利他們還是發現了我在教人學咒術。
科瓦鼻子都氣歪了:
「別以為你是五級咒術師你就能胡來,黑塔的大祭司不會允許奴隸學咒術的!」
子爵也吹起了胡子:
「低賤的奴隸有什麼資格學咒術?你這是在踐踏黑塔的尊嚴!!!」
比爾抱著手中的法杖一言不發。
他神色復雜地看了我好幾眼,眼神意味不明。
是啊,我當然知道貴族是不會允許奴隸學咒術的。
在這里,奴隸身份低下,簡直比畜生還不如。
跟著我一起學咒術的女孩中,有三個已經懷孕了,最小的那個才十七歲。
莊園里的女奴,任何看上她們的高等級男人都能把她們帶去木屋里快活。
而她們的親人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
奴隸生下的孩子,世世代代都是奴隸。
除非有貴族開恩特赦,可以將奴隸赦免為平民。
但是一般的奴隸基本不會有這種機會,畢竟誰會嫌自己奴仆太多呢?
家里的畜生如果長出尖利的牙齒和爪子,可是會傷到主人的。
不得教奴隸咒術和魔法,是黑塔里的明文規定。
比爾當初偷學咒術沒有被處死,是他私生子的身份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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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將這事情上報給黑塔了,你就等著大祭司的裁決吧!」
科瓦和子爵氣沖沖地走了。
比爾轉過身走了兩步,卻被我喊住了。
「比爾,你母親怎麼樣了?」
比爾全身一顫,他沒有轉過身,嗓音比以往都要低沉很多。
「我十二歲那年偷學咒術被人發現,他們想要打死我。
「我母親用自己的死,換得了一個讓我面見國王的機會。」
我淡淡地開口:
「如果,你母親她也會咒術呢?」
比爾呆住了。
片刻后,他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只是眼眸燦若星辰,內里有光芒跳躍閃動。
「你什麼意思?」
我咧嘴一笑:
「比爾,我有一個夢想。
「我要當黑塔大祭司。
「你想不想當大祭司的老師?」
黑塔大祭司,本質上已經算是這個國家真正的掌權人之一了。
生于那個人人平等的社會,我實在是沒法看著那些奴隸過著如此凄慘的生活。
既然在這個魔法世界,漢字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那就讓偉大的中文來解救這些可憐的人吧。
21
大祭司老師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比爾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因此對于大祭司即將到來的仲裁,他比我還緊張。
「根據黑塔規定,私自向奴隸教習咒術的,會被褪去黑袍,驅除出黑塔。」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從來也沒進過黑塔。」
黑塔掌握了所有的咒術口訣。
而且傳說黑塔中有一本咒術大典,上面還記載了非常多失傳已久的上古禁咒。
被驅除出黑塔的咒術師沒有學習咒術的地方,很難再得到成長。
比爾有些焦急:
「被驅除出黑塔的咒術師就等于和整個黑塔為敵,你要想當大祭司,就要想辦法留在黑塔里。」
沒想到,黑塔仲裁隊沒到,獸潮先到了。
聽到獸潮來襲時,我有些懵。
子爵整個人都陷入了狂躁當中,他一腳踢翻椅子,用力揪住自己的頭發。
「噢這該死的獸潮!這些該死的獸人!現在可是夏天,夏天!!!」
獸人王國位于大陸的最北端,每當冬天國家被冰雪覆蓋時,獸人就會南下屠城。
人類的地窖里有可口的食物,甚至對于獸人來說,人類本身就能當作食物。
而克力郡作為緊挨著獸人王國的郡城,每次獸潮來時都是首當其沖。
22
「快,讓奴隸大軍去守城門。」
子爵喊出侍衛長,開始吩咐守城事項。
我和比爾幾個咒術師也跟著上了城門。
高大的城墻腳下,是密密麻麻前仆后繼的獸人大軍。
只是這黑壓壓的大軍中,有一處亮光特別顯眼,就像是湍急水流中突兀升起的一塊礁石。
科瓦和比爾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這是,仲裁者大人!!!」
我抽了抽嘴角,沒想到仲裁隊沒仲裁到我,卻先被獸人大軍給仲裁了。
子爵急得汗都出來了:
「快,快讓奴隸們上,趕緊把仲裁者大人們救上來!」
「你沒事吧!讓沒有法力的奴隸去救那群咒術師?」
子爵瞪了我一眼:
「你懂什麼!一萬奴隸也抵不過一個仲裁者大人!」
冰霜,火球,閃電,隕石……
人均三級咒術師的仲裁者們顯然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
原本在攻打城門的獸人們紛紛轉頭朝仲裁者們沖去,城門壓力大為緩解。
城墻上的眾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氣。
這幾個仲裁者來得真及時。
倘若沒有他們恰好出現,這城門很有可能守不住。
23
「咚,咚,咚~」
厚實的城墻開始抖動,墻上的泥土和碎石撲簌下落。
只見遠處有幾個巨大無比的黑影緩慢靠近,子爵的嗓音顫抖中帶著三分絕望:
「泰坦巨人,是泰坦巨人!!!」
比爾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湊在我耳旁小聲解釋。
泰坦巨人是獸人中的魔法師。
不同于人類魔法師,他們除了有著高強的魔力外,還有著巨大無比的體型和拔山填海的可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