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醒了。
他迷糊了一陣,然后大叫一聲,一下子就從地上跳起來。
「婉婉!婉婉,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實在是很委屈,當時就嚎叫著狂奔而去:「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這,這……
想不到五師兄眉清目秀,居然是舔狗?
我們都很無語。
我說:「男人就是不行。」
十師兄也說:「唉,男人就是不行。」
我:「十師兄,你也是男人。」
十師兄淡定自若:「嗯,我不行。」
別的宗門:......
大師兄男主:「......好了,有你們是我的福氣。」
8.
如今修仙界人才凋零。
一個宗門的新弟子里能出一個天才或者瘋子,就已經很引人矚目。
而我們宗的弟子,不是天才就是瘋子。
這簡直大放異彩。
五師兄飛奔而去沒多久,就灰溜溜回來了。當然,他也被未婚妻揍得鼻青臉腫。
這是真的傷心傷情了。
連上場比武的時候,五師兄都在哭。
可這不妨礙他一人一劍連勝了十二場。
就連跟我一起坑人的十師兄,也槍出如龍,穩穩殺入前三十席位。
「這一次比武非常重要。」
二師姐帶著我觀戰,對我解釋:「今年西南方,有一處上古秘境出現,是很好的機緣。」
「只有比武前十的宗門,才能帶弟子前去。」
我頓悟。
「那大師兄上場嗎?」
我抱著她的胳膊,一頓茶言茶語:「這打打殺殺的事情多累啊,還是讓大師兄去吧。大師兄這麼厲害,肯定上場就贏了。」
「我就不一樣了,我這麼弱,我只會心疼姐姐。」
完全不被心疼的大師兄:......
女主沒忍住,笑了。
「要是我們都上場,可就是明擺著欺負人了。」
她溫和地對我說:「你入門時間短,不必上場,等著你師兄們勝了,也是能一起去的。
」
嗯?
有這種好事?
眼看著我的師兄們在比武場上揮汗如雨,其中五師兄更是淚如雨下。
我的良心,稍微有點痛。
「姐姐,我看見那邊有賣冰鎮靈果湯的,」我說,「我去買一些來給師兄們喝。」
二師姐莞爾:「你一個人拿得動麼?我和你同去吧。」
呵,這種事情,我能勞累我的女主姐姐嗎?
我甜甜一笑:「不用了姐姐,我跟大師兄一起去!」
「大師兄胳膊長,拿得多!」
工具人大師兄:「……好事就沒我,壞事我跑不掉是吧?」
今日也確實天熱。
大師兄被我道德綁架,被迫當了工具人,跟我一同去了。
可才走了沒幾步,大師兄忽然目光一凝,不假思索地返身拔劍一揮!
兵刃交接。
叮!
——這枚暗器應聲落下。
9.
「真不好意思。」
不遠處,一位女子站在擂臺邊上。
她笑吟吟地看著我們,柔聲:「我一時失手,飛鏢偏了準頭。」
「好在未傷人。」
「都是我的錯,小妹妹,千萬別生氣呀。」
我看著她,緩緩皺起眉。
「無妨。」大師兄有點不悅,但是并不打算追究,「下次不要再發生就好,請自便。」
可這女人倒是很歉疚。
當時她就停了比武,翻身從臺子上下來。
「這位妹妹看著真是惹人憐,」她很自責:「全是怪我,方才若不是有你攔阻,我可是要闖大禍,萬死不足彌補。」
這話說得挺重的。
大師兄不是個咄咄逼人的性子,當時動容。
他眉頭舒展開了:「這……這不至于!」
我搶了話頭,對她假笑,「你剛才若是失手殺了我,死一次償命也就夠了,不必萬死。」
這女人,微微瞇起眼。
「妹妹牙尖嘴利,想來還是生我的氣。」
她慢條斯理,「哎,我也活該,妹妹若是心里面記恨,不如現在打我幾下,出出氣吧。
」
嗯?
我對她羞澀一笑:「那怎麼能行?」
「我功法弱,就是用盡全力,對姐姐也是不痛不癢。」
我說,「姐姐心里面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不如自己砍自己幾刀吧。」
「不過我見血就頭暈。」
我泫然欲泣:「姐姐,你如果非要砍自己來彌補我,可千萬要背著我動手,我心里面害怕。」
女人:……
那一刻,我們對視,相顧無言。
可心里面想法卻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綠茶女啊!
狹路相逢,不要臉者勝。
很明顯,現在是我占據了道德高地。
眼看我的大師兄無動于衷,絲毫不準備跟她繼續交際下去——
這女人咬了咬牙。
當時,她真的準備拔刀往自己胳膊上割:「我賠……」
叮!
她的小刀又被人一劍挑開。
果然是大師兄又出手:「道友也不必如此!」
好啊!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這女修心里面一喜,立刻就開始了她的表演。
當時,她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凄然的苦笑:「沒事,本來就是我的錯,只要妹妹高興,我現在挨幾刀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直接翻了個白眼。
可是大師兄男主卻很吃這一套。
他皺起眉,語氣也柔和了下來:「不要緊,人有失手是常理,你不必自責。」
「十三,」男主還嚴肅地警告我,「人家道歉了,你也要以和為貴,不要得理不讓人。」
我:?
這說的什麼狗話?
憑什麼突然就變成我得理不饒人了?老子剛才差一點死了哎!
我氣得雙眼冒火。
「你們這是做什麼?」
那邊比武都結束了,女主姐姐和幾個師兄都走過來了。
她真的非常擔憂:「你沒有受傷吧?」
我眼里的怒火瞬間消退,開始淚眼汪汪。
「姐姐,我好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