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是獨居動物,除非是到了發情期會去找雌虎,一般都是獨自活動,被人類嚇到,再找到可能希望不大了。」
「體型呢?」
「好像沒有很大。」
大概率還未成年。
最壞的結果,這只虎可能出境了,墨脫靠近印度,它進入墨脫境內或許只是巧合。
扎木問我:「這麼想拍到它嗎?」
我揚揚手里的相機:「我就是為它而來。」
「萬一拍不到呢?」
「我就等啊。」
我再次回頭看他,給他吃定心丸:「真拍不到,我也不會食言的,你放心吧。」
扎木點點頭,目光真誠:「我知道了。」
6
意料之中,并沒有遇見老虎。
甚至只看見了幾只高原飛鳥。
但也不是沒有收獲,我在一處軟土層,找到了兩枚干涸的腳印。
老虎的,挺深,但長度還到達不了壯年虎的程度。
它很年輕。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條從山下流淌下來的溪流,水質清澈見底。
我心一動。
「跟我下馬。」
今天天氣好,沒有那麼冷,適合拍照。
他是個心領神會很快的人。
「要脫衣服嗎?」
我調整鏡頭的手一停,心中那股莫名的癢勁又上來了。ƔƵ
于是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你想脫就脫。」
扎木脫了。
我找角度和光線先試了幾張,然后讓他下水。
此時的陽光還不算太猛烈,打在他的上半身有一圈淡淡的七彩光暈。
癢勁到達頂峰。
但是扎木和梁杉不一樣。
后者是個混賬玩意兒。
扎木此時給我的感覺就是不能讓我這個俗女給褻瀆了。
7
扎木的照片我心煩意亂地拍完,又回旅館拍了一些就躲到房間導照片。
一天都沒出來。
精選了十來張放到微博,又設置了定位。
配文卻停住了。
想了很久,打下四個字:
「他叫扎木。」
微博很快有了評論。
「這是姐姐的新模特嗎?」
「是不是少數民族啊,我看姐姐定位在西藏。」
「天,這個模特的身材比也太絕了。」
「姐姐在西藏玩嗎?」
我挑了其中一條回復:有拍攝工作,不是模特,他是旅館老板,我給他打打廣告,歡迎大家來西藏玩。
退出去后,我對著電腦上一堆照片發呆。
有昨晚的,有今天的。
每一張都是別樣的特色和吸引力。
「嘖,你剛分手呢。」
我內心一個聲音開始叫囂。
「分手了看上新的人沒毛病啊。」
另一個呼聲更重。
「靠,都閉嘴吧。」
我狂躁撓頭。
這時,有人敲門。
「哪位?」
「我是扎木。」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8
我屏息凝神,心中默念 N 遍克制后,開門。
扎木端著當地小吃站在門口,他說:「我看你一天沒出來,想著你應該還沒吃飯,給你送點上來,免費。」
我讓出道:「放桌上吧。」
扎木是來感謝我的。
「今天好多電話打進來,來問這邊住宿游玩的,也多了一部分訂單。」
「挺好。」
「我很感謝。」
「客氣。」
這時,目光看向了我身后。
方才我盯著電腦出神,現在反應過來竟然是扎木的照片。
是昨晚被我抓拍的第一張。
也是最讓我驚艷的。
我有些尷尬地指了指:「選幾張?我到時候洗出來給你。」
他來回翻了兩遍,最后問我:「你喜歡哪張?」
我:?
這是什麼暗示性的問題?!
他繼續說:「我看不出好壞,你覺得哪張好就行。」
「我都喜歡。」
氣氛就是這個時候變的。
可能是我眼神下意識露出色意還是怎麼樣,我看到他咽口水了。
他先站起來:「有點遲了,你吃完早點睡吧,東西放門口就好,我明天來收。
」
我送他出門:「行,謝謝啊。」
他頭也不回地下樓。
寬闊的身影,讓我終究是忍不住叫住他:
「扎木。」
他回頭。
「明天我還想騎馬。」
9
第二天一早,我下樓。
扎木又坐在門口逗狗。
不遠處的馬廄,拴著一匹黑馬。
是上次那一匹,聽扎木說,是他哥哥送給他的成年禮物。
扎木在和小狗說藏語,同時在給它捋毛。
我聽不懂,但語氣很輕,應該是很溫柔的話。
許是我的佇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頭見是我,笑了笑。
我揚揚手里的泡面:「借個熱水,房里的水壺壞了。」
他立馬站起來:「我去給你拿個新的。」
我拉住他的手腕:「先給我水吧,餓了。」
我又看見扎木咽口水了。
「好,你等會。」
我坐在吧臺吃面,他在外面喂馬。
吃完我又從前臺拿了一塊口香糖。
「騎你的馬,收費不?」
「你,不收費。」
「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我利索上馬。
扎木牽著它,走在小路上。
他問我:「今天要進山嗎?」
「進,想再看看,其實云貓、云豹這些瀕危食肉動物都是我的拍攝范圍,我也不單單只為虎而來。」
「你不害怕它們嗎?」
「你一旦了解它們,其實也沒那麼可怕。我很希望政府能重視起來保護它們,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今天他換了一條路。
扎木說:「翻過這個山坡,就能看到雅魯藏布江,有人也在江邊附近看到過老虎。」
我再次捕捉到了虎腳印。
這次是新鮮的,看這個深淺程度,甚至還有淺淺的積水。
虎就在這附近。
確切地說,昨天它還在這出現過!
我差點想尖叫來表達我的激動。
但我忍住了。
我怕驚擾到附近的動物。
包里的隱形攝像機滿電,我開始找角度放置。
扎木很熱心:「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