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從出道就圈粉無數。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后面有個可疑人物。】
我看著那道暗暗靠近這邊的身影。
忽然,那身影猛地朝這邊沖來,好在川澤言反應快,迅速轉身躲開。
只是這麼一躲,他踩到個什麼東西,驀地把腳崴了。
「你個死變態!你敢偷摸我家迎迎,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粉絲是死的啊?我家迎迎雖然不火,但我們誓死也要捍衛她身為一個女孩的尊嚴!」
那戴著口罩的女人被保安架走,一邊朝川澤言扔雞蛋,一邊高聲叫罵。
現場嘩然。
川澤言黑著臉,死死地盯著那女人被架走的方向。
【韓迎迎背后可是韓氏集團,那伙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不好對付啊。】
【這麼說你對他們很熟悉?】
我沒回答他。
何止是熟悉,他們一度是我的手下敗將呢。
5
醫院里,川澤言全副武裝,低調地進行了醫治。
「蘇氏集團第一繼承人蘇軟軟車禍后成植物人,現在華連醫院進行救治,目前蘇氏集團或由其弟弟蘇卿羽繼承。」
醫院里的新聞播報聲讓川澤言停下腳步。
【說的是你?】
【不然呢?不過既然都來了,那你索性帶我去看看我的身體吧?】
【不去。】
【你不去我就當場給你放屁你信不信?】
【你、敢!】
最后迫于我的淫威,川澤言瘸著個腳去前臺詢問了病房。
看著床上蒼白得宛若瓷娃娃的身體,我思索許久。
【你今晚別走了,在這守我一晚吧?】
【憑什麼?】
【就憑我明天不知道會在你的演講上做出什麼事來。】
【……】
到了晚上,我從川澤言的身體里飛出來,看著他安靜的睡顏。
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
真人果真比電視上還要俊朗,那雙清冷矜貴的眼睛閉上后,整個人倒是少了不少鋒芒。
沒想到我隨口威脅了一句,他就真的留下來了。
真是個傻子。
「還有兩天,你就可以從他身上吸取足夠多的氣運復活了,你這個時候跑出來做什麼?」
我旁邊,一個虛影正扇動著翅膀朝我控訴。
他頂著一張熟悉的正太臉,他眉心間一點紅痣格外有辨識度,奶萌奶萌的聲音此刻分外嚴肅:
「這麼做真的對嗎?」
雖說只是奪取氣運不會傷害到他本身,但最近,川澤言顯而易見地倒霉了許多。
我的視線落到他纏著繃帶的腳踝上,有些不忍。
「還有兩天,你可不能心軟,不然就前功盡棄了!你難道就不想替你爺爺報仇了?」
小正太著急地圍在我周圍,生怕我反悔。
「他要醒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就消失在原地。
我站在原地,思慮良久。
第三天,我成為了川澤言的嘴巴。
【別找了,我在你臉上。】
就在他摸來摸去尋找我的蹤跡時,我適時開口。
【你成我臉了?】
【有沒有可能我是你的嘴?】
【待會兒我要去演講。】川澤言生無可戀地說。
【我知道啊,所以你現在朝床邊走去,去到我身體前。】
【你要干嗎?】
【你要是不想演講泡湯就聽我的。】
川澤言這人看著不好相處,但關鍵時候還是挺聽話的。
一瘸一拐地來到床邊后,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兒。
【接下來呢?】
【接下來你彎下腰去。】我糾結許久,嘆了口氣。
【哦。】
【太遠了,再低一點,再低點……】
在我的吩咐下,川澤言離我的臉越來越近,近到我都可以看到我臉上的小絨毛了。
【嘖,老娘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我發自肺腑地感嘆。
川澤言:【……】
【你到底要干嗎?】
【再低一點。】
川澤言聲音有些發抖:【不能再低了,再低就……】
我對準我那兩瓣柔軟,用力一噘。
四片軟嫩的唇瓣就這麼觸碰到了對方,酥酥麻麻的觸感傳來,我眼前一黑。
上次川澤言問我要怎麼才能離開他的身體,我說不知道。
其實我撒謊了。
6
想要離開他的身體很簡單,只需要與我的身體來一次親吻即可。
按照我以前的性子是斷然不可能這麼做的。
我是名商人,平時雖然不怎麼著調,但我本質還是趨利避害的。
對我不利的事我素來不做。
更何況在這生死攸關的當頭。
然而事實上,我還真就這麼做了。
即便不用他的氣運續命,我也可以把傷害爺爺的人送進監獄。
監護儀器的嘀嘀聲傳入我的耳朵,大腦逐漸清醒過來,我費力地睜開眼睛。
「蘇軟軟?」
川澤言雙手還撐在我的兩側,一雙潑墨般濃稠漆黑的眸子里泛著驚艷的光芒。
「你怎麼還在這里?你待會兒不是有演講?」
我歪著腦袋,沖他笑了笑。
就這麼一句話的工夫,肺部就傳來劇烈的不適,我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看著他打算扶我起來,我擺擺手。
「趁我還沒后悔,你趕緊走。」
川澤言不明所以,還想問些什麼,我卻是閉上了眼睛,拒絕回答一切。
他離開后,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下我和一堆冰冷的機械了。
說來可笑。
我蘇軟軟不可一世了一輩子,到頭來,竟沒一個人來看我。
而我那所謂的親弟弟也一心置我于死地。
有時候,真的不明白活著是為了什麼。
不過現在好了,我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