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吐了,誰懂?
5
一見川柏走了,那柳明玉顯出了原形,她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見我一直瞪著她,就勾了勾手指開口:「韻啊,你桌子前的花生米,我挺想吃,給我拿點唄!」
可惡,可惡,可惡死了!
6
柳明玉一邊吧唧著小嘴,一邊摸著圓溜的肚子,兩只腳還晃來晃去,悠閑得跟個什麼似的。
「你家那位悶葫蘆呢?怎麼沒見到?」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知道,愛去哪兒去哪兒。」我沉著臉別過頭。
柳明玉往嘴里塞了一大把花生米,臉頰兩側鼓鼓的,活像一只松鼠。
「儂不擔心呀?」
我斜眼瞅了她一眼:「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柳明玉,你又吃那麼油膩的花生米,是誰上次吃多了胃又不舒服,纏著我哭!」
川柏一臉怒氣地端著糖糕,沖了過來,柳明玉則眨著大眼睛撒嬌:「是寶寶想吃的。」
川柏輕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帕子,細細擦凈柳明玉嘴旁的油漬,又開始喂她吃糖糕了。
7
其實看見他們倆這副樣子,我是有些羨慕的。
憑什麼啊?我也是有夫君的,憑什麼我不能甜甜膩膩?
也是,我的夫君有些特殊。
他是一只狼妖。
這注定我們和其他道侶不一樣。
8
入夜,我熄了燭火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到毛茸茸的東西裹住了我的腰間。
下一秒熾熱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到我的頸后。
我被親得睡不著,便轉過身看著作惡的傻狼。
傻狼見我轉過來,反而停下了手里摸摸索索的動作。借著月光,我看到他通紅的耳垂。
「你……醒了?」
廢話。
「那睡覺吧。」
傻狼說完深深地看了我幾眼,便將身正了過去,兩手規規矩矩地擺在被子上,安穩地睡過去。
Excuse me?
我翻了個身,兩手撐在傻狼身邊,坐到他的身上。
傻狼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扶著我的腰。
「你……干什麼?」
我用手撩開他額頭的碎發,又捏了捏傻狼敏感的耳朵:「你說呢?」
我彎腰在他的耳畔說:「給你生個小狼崽子,要不要?」
「咣!啊!」
我是真沒料到,傻狼竟將我狠狠地推到了地上。
他嚇得不輕,臉漲得通紅,一個勁兒地沖我擺手:「不、不要,對不起,對不起……」
話畢,傻狼飛也般奪門而出,很快消失在黑夜里。ӳƶ
漫漫長夜,只留我一人在房內苦楚。
9
傻狼是喜歡我的。
這我能肯定,我從不懷疑他對我的愛。
當年我說了多少狠話拒絕他,傻狼卻仍不放棄,依舊日日來尋我。
任憑上刀山下火海,傻狼將我身邊的男伴全都趕走,只留他一只狼依偎著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好東西都給我。
種種跡象表明,傻狼愛慘了我。
女人嘛,尤其是我這種心軟的,久而久之就被這種所感動了。
順理成章地,我們就成了伴侶,人和妖結合并不被世俗看好,但我也接受了。
可后來才知道,我的這只傻狼,是妖狼族的族長,平日里是日理萬機。
一個月大約只有十天,我們才能見上面。
問我都這樣了,為什麼不和傻狼和離?
首先,我雖表面浪蕩,但認定一個人就是這個人了。
其次,我們某方面非常和諧,傻狼體力充沛,往往一回來就埋頭苦干。
但是我和傻狼結為伴侶也有三四年了,沒能有一個孩子。ȳƶ
是他不想。
我搞不懂這是為什麼。
10
第二日,我睡到正午才醒,捂著半青的屁股,挪到膳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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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玉正在埋頭干飯,川柏一邊給她扇著扇子,一邊給她吹著熱湯,方便她吃完飯直接能喝下。
傻狼今日竟也在膳廳,沒回族里。
他一見我,立馬直挺著身子,迎了過來。我躲開他的手,徑直向自己的座位走過去,然后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
老娘的腚啊……
傻狼沒能碰到我,在原地愣了幾秒,又直挺挺地走了回來,坐到我的旁邊,一言不語。
柳明玉看到這一幕,放下手里的碗,沖我曖昧地眨眨眼:「哎喲,看起來嘿嘿,昨天嘿嘿……」
我不理會,隨便扒拉了幾口面前的飯。
傻狼坐我旁邊也不吃飯,就看著我,看得我心里發毛。
「有完嗎?」我轉過頭冷冷地瞥了一眼他。
傻狼的耳朵肉眼可見地耷拉了下去。
11
我草草地吃完午飯,準備回屋再睡會兒,傻狼夾著尾巴跟了過來。
他拉住我的手:「聊聊好嗎?求求你。」
我推開他,看著傻狼淡綠色的眸子,嘲諷地笑了笑:
「算了,妖狼族族長日理萬機,我要是耽誤了您,那豈不是不識趣?」
12
這一下午可忙壞了我。午睡完一起床,就被柳明玉的兩個胖娃娃纏住了,這個要我抱抱,那個要我親親的。
都親了個遍,又抱了個遍,小川荷摸了摸我的肚子問:「什麼時候竹姨姨也會有小寶寶?川荷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給他我所有的好吃的。」
這話戳到我心酸處了。
我岔開話:「小荷和小笙前幾日不是想要在大樹上打個秋千嗎?」
「你娘有著肚子,你爹忙著照顧她,竹姨姨給你們做個秋千好不好?」
「好~」
做秋千確是個體力活。
奇怪的是,我一累了,腳邊就一溜煙跑過個黑影,留下個小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