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早晨我帶著川柏去練功,突然路當中從天而降一個宗里的女修。
她喝得醉醺醺的,看見我就抱了過來,在我左臉上親一口,親完,又換右臉親一口,然后慢慢下滑到我的胸前,埋了埋。
「喲~你這個小郎君,深藏不露呀!背著我偷偷練胸肌了?」
「大膽!放肆!」
我慌亂地推開這個女修,拽著川柏的手往后躲了躲。
女修確實醉得厲害,她又七扭八歪地奔上來摟著我脖子,一陣猛親:
「再來一口,再給我親一口。」
川柏似乎是被嚇到了,他紅著眼眶,躲在我的身后小聲問:「師尊……這個人好可怕,她是不是要吃掉師尊?我不要你死……嗚嗚……」
一聽到川柏這麼說,我暗道糟糕,竟然給男主看到了這麼不堪的一幕,這不是污了他的眼嗎?
我火速將川柏公主抱了起來,騰空飛起,落到一個無人之處。
「小柏,你聽師尊跟你瞎掰……不,是解釋!剛才那個姐姐,她是修煉了一種功法,功法你知道的吧?是有很多種可能性的,一不小心就會像那樣走火入魔。」
川柏擦了把眼淚,委屈巴巴地跟我說:「小柏要是走火入魔了,是不就剩師尊一個人了?那師尊也不要再收其他徒弟好不好……不要忘記小柏……」
男主一掉淚,地都得抖三分。
這話說得果然沒錯。
我心疼地摸摸他的小臉:「就算你走火入魔,師尊拼上命也會把你救回來,師尊只有小柏一個徒弟。」
「那拉勾勾。」
「好。」
我牽起川柏的小手。
第二日合歡宗又出了一條新的規矩:
女宗不可私藏酒或是飲酒,一經發現,倒立繞山頭跑十圈!
7
還有一天晚上,我和川柏修煉完,下山去街上買了他最喜歡吃的鍋盔,準備回去慢慢吃。
路過宗內的小樹林,聽到里面奇怪的聲音。
「師尊,那里面是不是有妖怪?」
川柏一邊拿著比他臉還大的牛肉鍋盔,一邊用小手指著沙沙作響的小樹林。
我:「……」
不是?這又是哪個混蛋啊?不知道男主現在在宗里嗎?
要是他歪了,誰負責得起啊!
「小柏,要不要先回去吃鍋盔?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對不對?師尊去里面看看,要是有妖怪,就抓過來給你玩好不好?」
川柏懂事地點點頭,沖我擺擺手:
「那師尊要小心點~」
「好。」我溫柔地沖他笑笑。
轉過身,我立馬換上了另一副面孔,就像那活閻王一樣,呼出的氣都噴出了火花。
誰啊!到底是誰啊!
我鉆進小樹林,企圖一看究竟。
「我身邊的男伴就如同那海里的海水一樣多!更別提你這種妖了!你也不想想,我放著那麼多大好男兒不歡好,為什麼非得找你?你配嗎?」
不對啊,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我躲在樹后面一看,喲,這不竹韻嗎?
再往旁邊一看,喲,烙鐵……這是哪來的狼啊?
誰知道那狼下一秒竟變成了一個俊朗男子,他拉住竹韻的手:「你……你怎可這樣?你不要我了嗎?」
竹韻拍開他的手,惡狠狠地說:「就是不要了!你奈我何?」
男子愣住了,他走上前抱住了竹韻:「你真是心狠。」
話畢,一陣風吹過,男子消失不見了。
嗐。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啊……
見沒什麼大事,我便走出小樹林。
我一眼就看到,川柏拿著他的小桃木劍指著這邊,小身子站得筆直,一直拿在手里的鍋盔,則被扔到了地上。
「柏啊,這是干什麼?」
川柏見我出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桃木劍,奔到我懷里。
「擔心師尊!」
「要是你被妖怪吃掉了怎麼辦?那就剩下小柏一人了。」
我感動至極,嗓音有些沙啞:「我這麼厲害,怎麼會被妖怪吃掉?」
「對!師尊最棒!」
川柏仰起臉沖我笑笑,尖尖的兩顆虎牙露了出來,小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小柏,你的鍋盔掉地下了,明天師尊給你買新的好不好?」
「好!那今天小柏給師尊熬梨湯!」
「喲,你還會熬梨湯呢!這麼棒呀~不過為什麼要喝梨湯?」
「因為師尊剛才說話的時候,嗓子啞掉了啊。」
柏啊,師尊要哭死了,到底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好?
哈,原來是我家的!
8
第二日吃午膳的時候,我遇到竹韻,旁敲側擊地跟她聊了聊:
「韻啊,最近有沒有啥心事?」
竹韻輕嘆一口氣:「確有一事。」
我一臉八卦地湊了過去:「啥事,速說。」
竹韻也把臉湊了過來,她貼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在想你什麼時候能把位子給我,想得睡不著。」
「滾啊!!!」
這不正經的,我明明關心她,還給我整這死出!
川柏端著碗朝我們慢慢走過來,他把碗放到桌子上,向我們行了個禮:
「見過師尊、竹韻副宗主。」
「哎……」
竹韻聽到川柏叫她副宗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耐煩地躲開了。
「師尊,我給你拿了你最喜歡的燉羊排,還有芋頭提子糕!但是芋頭提子糕要放放再吃,它剛從冰窖里拿出來,師尊這幾日肚子不舒服……」
「行了,行了!你們師徒二人就別在我面前秀了,就是欺負我沒徒弟唄!」
我笑瞇瞇地接過川柏給我拿的吃的,順帶著瞪了一眼竹韻:
「羨慕就自己收去!」
「柳明玉,你信不信我分分鐘收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