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滿臉無畏地向一旁的班主任告狀。
一直沒吭聲的徐知緲哭著說:「真的是陳子恒做的,我沒說謊。」
在這樣的環境中,她害怕地去掀自己的裙子想要自證。
我抱住她,攏住她的裙子。
我冷著臉:「我女兒是受害者,她沒有義務在眾目睽睽之下通過掀起裙子來證明自己,何況我有證據證明她身上的傷痕。」
「是你心里有鬼吧。」陳子恒的媽突然話鋒一轉,視線從我臉上劃過,想起家長們之間那些傳聞,輕蔑地笑了下:「從前開家長會,徐知緲的媽媽可不長你這樣。」
「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說的話也值得相信嗎?」
她冷笑著,好一樁謠言扣在我身上,似乎這樣就讓我無端矮人一等。
「之前給緲緲開家長會的都是家里的阿姨,你不分清紅造謠我,讓我覺得陳子恒會做出這些惡劣事件不是無端的,現在見到了他的媽媽,我算是見識到了原因。」
陳子恒的媽媽氣得面容發黑。
「至于你相不相信,對我而言不重要。」
「警察信,就好了。」
話音剛落,學校外面就響起警笛的聲音。
女人尖叫著難以置信:「你報警了?!」
我蹲下來把徐知緲抱在懷里,小蘿莉看著我的眼睛亮晶晶的,讓我心中一片柔軟且堅定:「我女兒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報警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班主任也懵了,她剛想說點什麼就被陳子恒的媽媽打斷:「報警就報警,謊報警情我看你怎麼收場!」
3
「警察同志,您可別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做小三的,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
看吧,我明明已經解釋過了,她依舊想要用這種方式讓我難堪。
所以有些人,她并不想知道真相,只是想中傷對方罷了。
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在此時推門而入。
面容英俊,渾身透著矜貴的氣質。
他冷聲看向聲音的來源,并走到我身旁:「這位是我太太季斯然,如果你要繼續這樣誹謗我的太太,那麼我不介意我們之間的糾紛再增添一項。」
陳子恒的媽媽驟然噤聲,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徐琛。
「宿主,這就是季斯然的老公,徐琛。」
原來是學校門口出現警車之后,班級家長群里都在熱烈討論和猜測。
徐琛通過向班主任了解情況,臨時取消會議徑直帶著律師來了警局。
「你們,沒事吧?」徐琛看我的眼神里有些復雜。
「沒關系,能解決。」
徐琛點點頭,蹲下來去安慰徐知緲:「對不起,緲緲。爸爸不知道你受欺負了。」
「爸爸和……」徐琛頓下來看了看我,「和媽媽一定會懲罰欺負你的壞蛋,好嗎?」
他伸出手,和徐知緲拉勾。
徐知緲垂著頭,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拇指,勾了勾手。
此時,徐琛帶來的律師協理警察一起迅速找到了監控和掌握相應證據。
視頻里的小男孩用美工刀惡意破壞女孩的裙子,見對方不反抗,又伸手去掐她裙底的大腿。
剛剛還撒謊不打草稿的小男孩臉漲得通紅,哭得歇斯底里以此來逃避:「我只是想跟她玩一玩。」
陳子恒的媽底氣也弱了不少,依舊狡辯著:「孩子之間打鬧,也正常。」
坐在對面的警察顯然臉色也很不好,他手指在桌上扣了扣:「這是猥褻兒童。
」
兩人瞬間煞白了臉。
女人有些情緒失衡:「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又有什麼?!」
「如果你發現你兒子身上多了十幾道淤青,你會覺得沒什麼嗎?」
女人被我堵得音量弱下去。
她生氣地拍了一把小男孩的頭:「還不快道歉!」
陳子恒漲紅著臉,聲若蚊蚋:「對不起。」
最終因為陳子恒只有六歲,警察和律師建議我們做調解。
陳子恒的媽一下子又止不住得意:「小孩子犯點錯誤很正常,剛剛都道歉了,我會帶他回去好好改正的。」
「等一下。」我快速掃過律師剛寫好的文件,叫住她:「雖然陳同學是未成年人,但是法律原則上需要補償直接的經濟損失,比如醫療費用和財務損失。」
女人滿臉得意地就要給我轉五千塊錢:「不用找了。」
我笑著招手示意徐知緲過來,指著她身上這條裙子:「這條被你兒子劃破的裙子,十一萬。」
女人破防了:「怎麼這麼貴?!」
她拿出手機就要淘寶識圖,卻怎麼也找不到。
我莞爾一笑:「這是我先生在緲緲過生日時在 C 家高定展給她定的裙子,只有這一條。相關材料以及費用證明,我晚點會讓律師發給你。請照價賠償,避免日后不必要的爭端。」
陳子恒的媽媽咬緊牙僵硬著,像是被我隔空打了一耳光。
4
徐琛是上市公司的總裁,手里攥著徐家大半股份,年輕有為,雖然有個女兒,但不影響他在豪門聯姻里成為搶手的香餑餑。
而對于徐琛來說,哥哥的血脈重于他自身的情感需求。
他以往不是沒試過與門當戶對的名企千金交往,只是實在難有千金小姐能真心實意并且周到地照顧一個小孩子。
后來徐琛就想到干脆契約婚姻。
恰巧這個時候徐琛看到了季斯然投來的簡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