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花園與大少爺偶遇是我故意設計,我知道他喜歡哪種類型女子,又有母親給我的迷魂香,大少爺果然對我癡迷不已,最后喪了命。
青柳出嫁當天我端的茶水里下了絕子藥,青老爺這輩子都不會有繼承人,守著萬貫家財卻無人繼承,想想就開心呢。
母親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命苦,我拿出幾兩散碎銀子換得耳邊清凈。
她高興地拿了銀子,留下一個香包走了。
我不知道母親從哪里拿來的香包,確是好用。
晚上趙軾軒和青柳回了青府,趙軾軒沒有睡在書房,小蘭經過我身邊時得意地看我。
接連幾天趙軾軒都陪著青柳,我老實守在書房,每日打掃擦試。
我在廊下托著下巴昏昏欲睡,忽然聽到書房里傳來嬉笑聲,門大開著,小蘭倚在趙軾軒的懷里笑得嬌羞。
我安靜地看著。
晚上趙軾軒睡在書房,小蘭被叫進去,進門前她挑釁地掃我一眼。
半夜小蘭喊口渴,我端著溫好的茶水進屋,她喝了一口:「這麼冷,想涼死我啊。」
一抖手潑在我身上。
趙軾軒起身摟住她的腰,她嬌笑著和趙軾軒滾做一團。
我轉身出去接著睡覺。
青柳當我的面宣布提小蘭為姨娘,小蘭趾高氣揚,指使我干活,我照單全收,任勞任怨。
青老爺唯一兒子死后,為了生兒子每晚在后院耕耘,親熱后還沒提槍就走火,他不甘心,新買幾個水嫩嫩的婢女還是不行。
大夫看過搖頭,今生再有親生兒子不可能了。
青老爺喪子之痛又聞此訊,中風癱了。
青夫人連遭打擊,臥床滴水不進。
青柳回家只會對著爹娘哭。
青府姨娘偷偷變賣府里的東西準備跑路,家仆趁亂偷盜財物,很快府里掏空,青家產業被人接管。
青老爺和夫人臥床渾然不知,發現時已人去樓空,只留一個青府。
有人上門催討債務,兩人把青府賣了,換一小院棲身,身邊除了李嬤嬤再無他人,沒多久李嬤嬤卷著夫人的金銀細軟也跑了。
青老爺將票貼身藏著沒被卷走,一天夜里,有人溜進院子,搶了銀票,將兩人殺死,死狀很慘,身上骨頭砸斷了多處。
母親讓人捎話進來說要見我。
見面時她眉目舒展,神清氣爽。
「哈,終于出口氣了,惡有惡報。」她揚眉一臉興奮。
「哈,告訴你,他們死時嘴堵得緊緊的,那兩人疼得想叫又叫不出的樣子喲。」
她捂嘴笑。
「人是你殺的?」我問。
「哪能呢,我是后來去看熱鬧的」她眼神閃躲。
我想過自己去解決,卻有人搶先了,過程不重要,結果是我所要的就好。
「我不能出來時間太長,沒事別叫人遞話給我,引起懷疑就不好了。」我轉身要走。
她擰眉:「你什麼時候動手,你可別告訴我你對那個趙家少爺動了情,這世上什麼東西都是狗屁,只有銀子是真的,聽到沒!」
「嗯。我知道。」
我把荷包拿出來,她奪過去。還給我一個空的荷包還有一個香包、一紙包藥。
交待我是什麼藥后,她甩著帕子扭著碎步走了。
香包的味道很好聞,清新淡雅卻讓人沉迷深陷。
青柳和小蘭都懷孕了,只相差幾天。
趙夫人高興地賞了青柳和小蘭。
青柳孕相不好,她身嬌體弱,孕吐不止,眼窩深陷臉色青白。
小蘭則面色紅潤,身強體健一點不像孕婦。
青柳懷孕三個月時流產了,大夫說是因大寒之物,青柳身子柔弱,這一次流產幾乎耗盡她全部生機,臥床不起只能靠藥物撐著過日。
青柳每日以淚洗面,身子更加不好,大寒之物不知從何而來,府上徹查沒有結果,只能把青柳房里的下人都發賣了。
我在趙軾軒書房當值沒被波及。
小蘭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死了,且死狀奇慘。
那晚趙軾軒酒后回來,我上前伺候洗漱,小蘭把我趕了出去。
我睡在外間小榻,手搭在肚上,伴著隔壁床傳來的「吱呀」「吱呀」聲安然入睡。
兩人感情濃烈,深入交流了一宿。
趙軾軒清醒時小蘭已僵了身子,入目滿床的鮮血,小蘭肢體蒼白。
趙軾軒慌亂狂叫,下人們涌進屋后也被滿室血色嚇在當場。
趙軾軒做了病,他硬不起來了,不能和女人上床,連碰都不敢碰。
有個婢女半夜爬上他的床,他驚叫著把人打死。
趙府老爺夫人愁眉不展。
我撫著渾圓的腰身,凝著燈光出神。
我懷孕了,四個月。
見到母親時,她搖著小扇走到我面前,我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女人,與前幾日形同瘋婦的是同一人。
似乎沒有遭受那場家變,她還是府里身著錦緞,頭插朱釵的夫人。
她一臉嫌棄地看向我:「你怎麼吃得這麼胖?連姨娘都不是,就一個通房,以后可怎麼辦?」
「我懷孕了。」
她目光瞬間盯上我的肚子,「當真?」
「嗯,四個月了。
」她指著我怒罵:「你不長腦子嗎,讓你進趙府是讓你去生孩子嗎?」「這是趙府唯一的孩子,趙軾軒,以后都不會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