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唰唰唰——
除我之外,全部人都舉了手。
此刻彈幕。
「啊這,也太修羅場了。」
「她活該啊,自己什麼人緣,心里沒數嗎?」
「就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打臉!打啊!打!打爛她的臉!」
「害,何必自取其辱啊?反正我們小白到哪里都是團寵,在《暗潮》劇組也是哦,嗑死我了!」
彈幕開始歪樓。
被沈釗和她的 CP 名場面占據,其中就包括發布會現場整理領帶。
「不好意思啊粥粥,我們還是尊重大家的選擇吧。」
這跟我一開始說的有區別?
怎麼什麼事情到她嘴里,都好像是她的功績一樣?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哦。」白若寧最后說。
「婉拒了哈。」
我說:「你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開口。」
「我是不會管的……但我想看熱鬧。」
眾人:「……」
白若寧臉都綠了,卻顧忌著鏡頭不敢說重話。
彈幕又炸了!
8
「不是我說,她也太狂了吧?」
「以為自己是誰啊!」
「六個人懟不過她一個?看得我好生氣,把她按在地上捶行不行?」
彈幕停了兩秒,突然亂入了一群哈哈黨。
「哈哈哈哈哈粥姐真的好剛啊!」
「啊這。六打一你們難道很自豪嗎?臉都不要啦?」
「就喜歡這種下一秒就要扯頭花的刺激感,粥寶會說話多說點!」
「救命,你們快看,這女的竟然真的打算教會我徒手蓋房。」
直播畫面中,我矜矜業業地用鐵鍬挖土,打算蓋個兩室一廳。
時間在勞動中流逝,天色漸晚,我也有點餓了。
從隔壁廢棄的危房里搬來幾塊磚,壘了個灶臺。
用干樹枝生了火,先扔兩個紅薯進去。
再放上小煮鍋,開始熬魚湯。
不一會兒,香味傳出去老遠。
放上調料,一個人安靜地吃了起來。
全然不知道,彈幕上面已經吵瘋了。
「看起來好香是怎麼回事?」
「社恐天堂,請問不會蓋房能上島嗎?」
「跟隔壁的虛假成人局相比,粥姐這兒簡直不要太美好,真·慢綜藝,看得我想回老家了。」
另一伙人則逮誰噴誰。
「社恐究竟是什麼萬能良藥啊,人均社恐,社恐 ptsd 了家人們。」
「啊對對對。鰥寡孤獨,克夫克子克全家的單身流浪生活,好偉大的人間理想呢!」
對方反擊。
「總比隔壁只動嘴不動手的強吧?當自己微服出巡嗎?真是晦氣!」
「口口聲聲說求生重要,原來只是讓別人求生,她度假啊!」
陰陽怪氣已經無法消解雙方的戾氣,直接開吵。
「酸雞怎麼那麼多啊?都說了是團寵,沒人疼沒人愛的司馬小白菜不會懂的啦!」
「哦豁!團寵又是什麼惡疾啊?『傲慢公主病』五個字燙嘴嗎?月薪幾千啊共情人家大小姐,笑發財了家人們。」
而我滿腦子只有蓋房子的方案。
吃完就洗碗、洗漱、睡覺。
不知道自己又上了熱搜。
9
#陳粥吃飯糊弄學#。
#你們島上多洗一個碗判幾年?#。
#陳粥 手腦雙殘式魚湯做法#。
不僅把我用一個小鍋連煮帶吃的全過程公開處刑,還一比一復刻了我的糊弄學魚湯菜譜。
萬萬沒想到,我一個過氣女愛豆,竟然靠吃飯一夜漲粉八十萬。
假的吧?!
此時,節目組找我。
「為了增加趣味性,我們在賽制上做了調整。」
「并新增一位重量級嘉賓。」
誰……
「影帝——沈釗!」
誰?!
我人傻了。
他來干什麼啊?
不會是來找我離婚的吧?
這些年我一直在他面前裝小白花,沒想到熱搜揭穿了我的真面目。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被騙了?
會不會已經開始討厭我了?
我心神不寧。
為了緩解焦慮,化身無情的挖土機器。
結果,被人剪成了鬼畜視頻。
還單獨拿出來和我之前的舞臺直拍做對比。
笑了我十幾萬轉發。
說我跳舞沒有挖土好看。
呸!
不懂欣賞!
直到下午,沈釗到了。
全員都要去碼頭接他。
我不情不愿地放下了鐵鍬,手都沒洗。
到了碼頭,一整個震驚住。
只見白若寧換上了仙氣十足的白裙子,化了精致的妝容,娉娉婷婷地站在那兒,眼含愛心,仿佛在等待自己分離不久的情郎。
就連她身邊其他女嘉賓,也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而我灰頭土臉,和她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彈幕又吵開了。
「為什麼她每次都要不一樣?」
「工作以后,不化妝是不尊重人的表現哦。」
「小白真好看啊!人間白月光!」
「啊啊啊啊怎麼有人灰頭土臉都這麼颯啊?別太離譜,帥得有點受不了了!」
「樓上是什麼時候瞎的?」
「別理酸雞,我家小孩兒的家長來了,看誰還敢作妖!」
CP 粉開始狂歡,安利白若寧和沈釗的工業糖精。
此時,一個彈幕飄過。
「不懂就問,家長是什麼意思,沈影帝什麼時候領養的白若寧?」
10
「我不發釗慕若寧瘋我發什麼瘋?洗糖狗都被我創死啦!」
「CP 粉的事情少管!」
沒想到,一句話,沈釗的粉絲先看不下去,直接開撕了。
「你們圈地自萌,別在這丟人了行嗎?不說話真當我們刀行沒人了?」
「老沈矜矜業業打工干活兒,花瓶少來沾邊!」
「知道我們為什麼叫刀行嗎?有朝一日刀在手,屠盡天下碰瓷狗。」
白若寧的粉絲到底欺軟怕硬,見沈釗的粉絲出來罵人了,立馬開始控評,想用一些統一的話術把罵戰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