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抓住秦家兄弟的紙人,在我手上跟薄紙一樣,輕輕地一撕就爛成碎片。
紙人身上的陰氣自動地進入我的身體里,讓我的眼睛越發地猩紅。
因為我背對攝像頭,秦家兄弟也捂住喉嚨背對著我跪下,所以除了正面看我的新娘,沒人發現我的異常。
「你……到底是什麼人?」
新娘看著我的眼中滿是戒備,可是對上我的眼睛,她心中一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信步閑庭地走到棺材邊,一把抓住那只只剩一層皮的手,勾起了嘴角。
「還是把正主叫出來吧,你們這些小鬼,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秦家兄弟終于緩了過來,秦澤抬頭,看我的表情是掩蓋不住的驚訝。
秦瀾也轉過頭來:「你!!」
「小瀾!」秦澤呵斥了一聲,秦瀾又看了我一眼,還是聽話地閉上了嘴。
新娘冷笑一聲:「憑你們也配?這次算你們走運,咱們走著瞧!」
話音剛落,所有的一切瞬間煙消云散,剛剛還詭異的宴席,此刻已經恢復成了破舊的老宅,所有的紙人、棺材和新娘,全都消失不見。
弟弟剛向我走過來,就見秦瀾已經一把黃符打在了我的身上。
「姐!!」蘇風連忙過來把我身上的黃符撕掉,對著秦瀾怒目而視,「你在干什麼!」
秦澤也不贊同地看向秦瀾:「她剛剛才救了我們,你這是做什麼?」
「哥你沒看見她剛才那副模樣嗎?就算她救了我們,我也不能放過她!」秦瀾顯得有些激動,甚至掏出了桃木劍。
彈幕里也吵了起來。
「剛才怎麼了?秦家弟弟怎麼突然這樣?」
「不管怎麼說,蘇家姐姐是救了他們,他這樣有些恩將仇報了吧。
」
「我相信秦家兄弟,他這麼做肯定有原因的。」
「蘇家姐姐剛才也太颯了,愛了愛了。」
「誰說蘇家姐弟拖后腿的?啪啪打臉了吧。」
「天天吹自己哥哥如何如何厲害,今天要是沒有蘇白,你們哥哥可都喂鬼了。」
「難怪蘇白一開始拉住了秦澤,可惜人家根本不領情,覺得自己可厲害了呢。」
「樓上的別陰陽怪氣的,這蘇白肯定不是個好人,不然秦瀾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這樣?還不是因為恩將仇報唄,還說人家蘇家姐弟人品不好,你們的哥哥也不怎麼樣。」
秦澤拉住弟弟看向我:「不管怎麼樣,你到底是救了我們,看在這個份上,你的事我們不多問,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分開行動比較好。」
蘇風怒了:「誰稀罕和你們一起啊,自己那點三腳貓功夫,要不是我姐,你們都死了!」
秦瀾也怒了:「你姐姐是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哼,誰先死還不一定呢,你自己小心吧。」
蘇風最見不得有人說我,沖上去就要動手,被我眼疾手快地拉住。
「既然如此,那就分開行動吧,不過我提醒你們,剛剛的只是小嘍啰,以你們的能力,遇見正主還是快逃吧。」
秦澤頷首:「謝謝提醒。」說完,拉著秦瀾走了。
蘇風「呸」了一口,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這破節目我們不參加了,姐,我們走。」
我笑著拍拍他的手:「走不了了,整棟宅子都被陰氣封住了。」
蘇風有些沮喪:「都怪我,我就不該接這個節目,還害了你……」
我輕輕地在他腦門敲了一下:「說這些干什麼,還怕姐姐保護不了你?」
蘇風瞪了我一眼:「我這不是怕……」
我打斷了他的話:「該來的總會來的,老是躲著也不是回事。」
彈幕:「蘇家姐姐在說什麼啞謎?」
「有故事,這里面一定有故事!」
「樓上說的不是廢話嘛!」
07
這出鬧劇結束,
老宅再次地恢復了平靜,除了風聲,連蟲鳴鳥叫都沒有,安靜得詭異。
等我和蘇風回到房間,房間里的嫁衣已經不見了,新娘身上穿的應該就是之前在我們房間里的嫁衣。
這一夜還算平靜,沒再出什麼亂子。
第二天一早,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們叫醒。
剛一打開門,秦瀾就急沖沖地進來:「我哥不見了!」
收回之前的話,原來亂子不是出在我們這邊。
秦瀾雙眼通紅,像一只沒了頭的蒼蠅一樣,不停地來回踱步。
「昨天我們回去之后,我哥說要再研究一下這個地方怎麼回事,我就先睡了,結果第二天我起來一看,我哥就不見了。」
「我找遍了這個破地方,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
我摸摸下巴:「晚上你一點動靜都沒聽見?房間里有打斗的痕跡嗎?」
秦瀾搖頭:「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別沉,房間里也沒有什麼改變。」
蘇風看秦瀾不順眼,立馬陰陽怪氣起來:「這個地方還能睡得這麼死,你是真的心大啊!」
可是秦瀾這個時候已經沒心情和他斗嘴了:「現在怎麼辦?你昨天說這個宅子里還有其他的大鬼,你知道什麼?」
我搖頭:「這座宅子陰氣太濃了,不是昨天那個鬼能做到的,所以我才說讓你們小心。」
秦瀾情緒在崩潰的邊緣:「你說的這些有什麼用!我來找你是讓你去救我哥的,不是讓你在這兒分析的!」
他動作太大,無意間將我推開,磕到了桌角。
蘇風一看,也生氣了:「你吼什麼?你這麼能耐,你怎麼不自己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