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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不適,我把羅秩從黑名單中拉出來,給他發了條地址位置。
[羅秩,明早十點,我們談談。]
我選了家公司合作的咖啡廳,里面的人都是提前打好招呼的,不會亂說話。
我到的時候,羅秩已經早早地選了個窗邊的位置。
羅秩眼底劃過一抹欣喜,興奮地朝我招手。
他一動,身上濃烈的古龍香水立馬嗆得我難受。
「周周,你能約我見面,我很開心。」
他和以前沒有多大的變化。
依舊是那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我嫌惡地避開他的目光,用手在面前扇走了些古龍香水味。
「我們長話短說,是你把合照賣給我對家的嗎?」
「當初我和你說得很明白了不是嗎?我和你從來就沒有那種關系,我也從來不喜歡你。」
想是羅秩沒預料到我的興師問罪,他眼里的光一點一點暗下來。
「周周,你是不是恨我,恨我把我們的事情講給別人聽?只要你和我復合,你想對外暫時隱瞞我們的關系,我們就隱瞞。」
我打斷了他的自我感動:「羅秩,我不恨你,我只是討厭你。」
沒有愛,哪來的恨。
我冷眼看著這個曾經的朋友:「我想和你說清楚,我和你從來就沒有在一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腦子抽了不記得了,我拒絕了你。」
「那時我不喜歡你,現在也不喜歡你,不同的是,現在我討厭你。」
「你討厭我?」
羅秩自顧自笑了起來,仿佛這件事情是有多荒謬。
「你不怕我把我們之前的事情說給別人聽,把你那些照片給別人看嗎?到時候你還會是國民閨女嗎?」
我真是后悔自己曾經瞎了眼和他做朋友:「我想有個更直接的方式。」
我裝作按下了 110:「有事找警察,難道你父母沒教過你嗎?」
私下處理真是浪費人力財力,為這種渣子不值得。
羅秩竟當真了,伸手就要搶走我的手機。
果然,心虛的人最易受到情緒挑撥。
男人的拉拽并沒有如意料之中出現。
一抹身影遮蓋住面前的咖啡。
我抬眸,看見江舟單手扼住羅秩的手腕,連同他整個人一起甩回了沙發上。
江舟嫌惡地拿紙巾擦了擦手。
「我老婆,不勞你費心。」
江舟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
我愣住了。
「江舟,你不是今天要出發去外地拍戲嗎?」
江舟回以我一個[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
羅秩認出江舟,忽然直起身翻出手機里的照片指給他看。
他以為我和江舟只是情侶。
我倒是高估了羅秩的底線。
他歇斯底里地朝著江舟不斷地細數我的「罪證」:
「江舟,你以為趙周周是怎樣的女人,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和別的男人聊得火熱,你以為她和你在一起就一心一意嗎?」
「這種女人,你居然也要!」
在他說完的那一刻,我拿起桌上的咖啡就往他身上潑。
「嘴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江舟沒看那些照片,語氣冷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我想,周周最大的污點,就是曾經有你這樣的朋友。」
「但現在,有我和她在一起了。」
「我想,我不喜歡和狗廢話,剩下的事情你和律師對接吧。」
門口忽然來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江舟低頭在我耳邊提醒:「他們是律師。
」
隨后,他替我拿起包,牽起我的手,帶我離開。
直到門口他才松開了手。
江舟冷著臉,沒打算和我說話。
我知道他生氣了,立馬挽上他的胳膊:「江舟,別生氣了好不好。」
「這麼多年,我和他從沒聯系過,也不存在舊情人。」
我睜著楚楚可憐的表情,手掌交疊向他作出「求饒」的樣子。
他喉結一滾:「知道了。」
江舟雖表現得很生氣,可我卻看到他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了一絲弧度。
呵,男人。
12
由于這次事件影響太大,公司最終決定把新的熱搜搬上來壓過原詞條的熱搜。
于是,在團隊的考量下,把我和江舟已婚的消息放了出來。
許多媒體紛紛造勢我和江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還寫了一長串關于我倆的戀愛故事。
真假參半。
隨著我公司發布的《針對羅秩先生對趙周周女士誹謗及威脅的立案書》沖上熱搜,江舟工作室也公開了我和江舟的合法關系。
兩張證,一張紅底照片足以證明很多事情。
隨之而來的相關采訪也特別多。
「很想采訪一下趙老師,和影帝談戀愛有什麼感覺。」
既然人設已經塌了,我的心和嘴都開始勇闖天涯:「感覺就是,你們體會不到。」
耳返里傳來經紀人的聲音:「周周,端正態度!」
好吧,人設塌了也得維持形象。
我立馬收起我沒個正經的樣子。
「很多人在網上都會問,一直不談戀愛,會等到一個很好的人嗎?」
「我記得有評論區的神人作過一個比喻,不經常去菜市場的人,會買到新鮮的蔬菜嗎?」
「但我想說的是,情場不是菜市場,終有和你靈魂相投和你恰如其分的那個。
」
「我也在不斷的尋找。」
主持人:「那您尋找的標準是什麼。」
我彎唇一笑:「麻辣燙,我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