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先發制人,小鳥依人地躲進帥批假老公的背后。
「啊,老公!」
笑死,宋承澤此時的亞子太好玩了。
高薪職位上的假老公也不失所望,立馬神色緊張起來。
「怎麼了老婆?沒事吧?」
帥批輕輕揉著我并不存在的肚子:「沒傷到孩子吧?」
宋承澤那一瞬間,瞳孔地震了。
他攔住我們,悲痛欲絕地問我:「月兒,你……懷了別人的孩子?」
帥批假老公:「月兒是誰?先生,你認錯人了。
「我老婆不叫月兒。」
我繼續小鳥依人:「老公,我怕……」
帥批直接給我抱走了,誒嘿喲喂。
我眼含水波,面露怯色,看著宋承澤那張痛不欲生的臉。
果然,接下來幾天,據小某書說,全城的腦科和神經科醫生都被調走了。
我能想象到他們在別墅里聽某個腦殘總裁連比帶劃地問他們「一個很愛我的女人復活卻失憶了怎麼辦」的場景。
不對,精確一些,應該是專家們聽到他說「給你們三天時間,讓她恢復記憶」時的無語。
病患,沒有,病例,沒有,純純地靠一個場景重現。
與此同時,他發了瘋一樣全城搜我。
他不知道的是,我的系統實在太有錢了。
他住的別墅只是那個高檔小區里最普通的一棟。
而我目前……在后山。
小區里唯一的一棟高地勢依山傍海的大獨棟。
打開窗就能看到海……以及小區的一舉一動。
不斷有黑色的豪車進進出出,向宋承澤匯報我的動向。
就是沒有我的動向。
透過望遠鏡,我看到他瘋了一般,紅著眼,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我。
呵呵。
從前,我也是那樣紅著眼,看著一眾人怪異的眼光,問他為什麼白色的婚紗變成了粉色的伴娘服。
我也是那樣紅著眼,看著他摟著白月光莫雨柔,讓我別鬧,間接地,讓我安心等死。
憑什麼他要找到我,就能找得到?
我甚至在想,如果給他也安個系統就好了。
該死的不是那些攻略失敗的宿主。
該死的是始亂終棄的渣男們才對。
死人文學死他們才對。
用自己的死讓對方傷心,算什麼狗屁懲罰?
然后他們一邊偶爾在酒吧喝杯酒傷個心,一邊長期抱著新歡,在別墅里享受著世界上最貴最好的東西們?
不夠。遠遠不夠。
其實大家都知道,我不可能再和他破鏡重圓。
除了宋承澤本人,所有人都知道。
可我要他傷心,要他難過,要他看到希望,再把他那一點可笑的希望重重踩在腳底下,讓他用一顆滴血的心,或許時間并不會很長地去懺悔。
我不打算用生死去報復什麼。
但他,不會好過。
此時,我看著他的口型。
他又砸了倆古董花瓶。
宋承澤說:「我不管,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月兒!
「準備好最好的墮胎醫生和病房,人一找到,就安排手術!」
你看。
潛意識里覺得一切,所有人,都和一個花瓶一樣會聽他安排的人。
這樣的懺悔,值一分錢嗎?
我是他后知后覺的愛人,所以我不能和別人談戀愛,我懷孕還得打胎和他生。
還安排好墮胎醫生,我呸。
我要是有這個能力,安排不了他下地獄,也得分分鐘安排他下監獄。
我把這一切心得說給系統聽的時候,系統又沉默了好久。
連心聲都沒聽到幾句。
末了,只說一定會保護好我,讓我放心。
我的系統它懂事了。
08
系統還真給我安排了幾個暗地里的保鏢。
宋承澤的行為過于離譜,系統怕我真的一出門就被拖去嘎子宮了。
是以這一天我正在看 gucci 的腰包時,一群人浩浩蕩蕩沖進門,還沒碰到我就被另一群人扣下了。
宋承澤嘶吼:「月兒,我才是你的老公!
「乖,聽話,和我去墮胎,我會給你一個名分,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我一個細高跟踹他鼻孔里:「啊,當街搶劫啊!!!」
再有錢,也得先去局子里做個筆錄。
希望局子里的茶水能給他洗洗腦子。
雖說有他媽幫助,第二天他就放出來了。
做筆錄的時候他知道了我的地址,知道了我房子還比他大,瞳孔震驚。
后來,他莫名其妙吐了……
說是胃潰瘍。
渣男通病罷了。
我讓帥批假老公在我家里住幾天,以備不時之需。
宋總裁果然登門了。
我不李姐,真的。
都是哪里來的自信?
此刻的宋承澤,沒我老公高。
沒我老公帥。
房子沒我大。
卻用 37 度的嘴說:「月兒,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愛他,對不對?
「我已經遣走莫雨柔了,你跟我走,我給你治好失憶,我們好好的,行嗎?」
說罷拿出了自認為沒有女人能拒絕的盒子——一枚六克拉的鉆戒。
我低頭端詳著自己手上的十克拉藍鉆。
好吧,我不尷尬。
而我的假老公尷尬了。
「你他媽有女人還來騷擾我老婆?」
假老公一碗排骨湯潑他臉上:「別逼我在小區里拉條幅說你做小三!」
這句話殺傷力極大。
事后,我毫不猶豫地刷系統的賬戶給假老公加了三十萬勞務費。
我甚至預判了他們的預判,在宋承澤他媽一臉不情愿地約我喝咖啡時,我搶先一步,掏出了一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