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房東敲詐勒索我妹妹,在派出所罵我是不要臉的賤貨。
我沒有反駁。
三個月后,他妻離子散,被親媽掃地出門。
而他唯一的一套房子,再也收不回來……
01
死黨的妹妹給我發消息:救命啊姐!房東迫我立刻給他轉錢,否則就找人教訓我!!
下面是一長串的聊天記錄。
我以為是她小題大做,掃了兩眼,立馬叫了個搬家車往她那兒趕。
「你先收拾東西,然后反鎖房門。」
「如果先敲門的是我,你就開門;如果是別人,無論是誰,你都不要開,立馬報警!」
敲門的時候,我手心里都是汗。
聽見我的聲音,何瑩慢慢來開門,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聲音顫抖:「佩佩姐?」
「是我。」我回答道。
瘦弱的小姑娘一下子撲進我懷里:「太好了!佩佩姐你來了!」
我來不及安慰她,招呼搬家師傅拎起她的行李就往外走。
上了車,車上了路,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我才開口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房東態度這麼惡劣,還要找人教訓你?」
何瑩發給我的聊天記錄里,房東突然間對她大肆辱罵。
罵她「是占人便宜的賤人,不要臉的賤貨」。
言語之間,多次威脅何瑩立刻給他轉賬。
還暗示自己在北京有背景,如果十分鐘之內沒收到轉賬,就找人來換鎖堵門,要給她「好好上一課」。
何瑩紅著眼睛,眼淚直往下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跟他說隔壁屋的女生衛生習慣太差了,如果她再這樣,我可能要提前搬走。」
「然后他就威脅你,讓你馬上給他轉房租?」我有點明白了。
何瑩瘋狂點頭。
「你和隔壁屋這個女生平時關系好嗎?」我問道。
「我平時都在學校做教研,只晚上回屋里住,我都沒見過她,我只知道她不講衛生,衛生間里全是她丟的垃圾。」何瑩像是想起了什麼,「我之前跟我媽打視頻的時候吐槽過她,是不是被她聽到了?」
我回憶了一下房子的布局,兩個房間一墻之隔,門貼門,老破小的木門也不隔音,說不定真被隔壁聽見了。
「你跟隔壁有矛盾,可房東為什麼要威脅你?你有見過房東嗎?」我問道。
「我沒見過,他連合同都沒發我。」何瑩搖頭。
「你都搬進去一個月了,還沒簽合同?」我有些吃驚,「那房租和押金你有交嗎?」
「交了,押一付一,一共給了他 5000。」
我握住何瑩的手,讓她安心:「你先搬到我家跟我住一段時間,反正 9 月你就開學了,就 1 個月不影響我什麼的。」
「那房東那邊……」何瑩表情為難。
我知道她在糾結什麼。
她的房租是 2500,她交了 5000,還有 2500 的押金在房東手里。
她一個準研究生,還沒開學,家里給的錢本來就不多,大頭都用來租房子了。
「我提前來北京就是想早點準備教研用的資料,減輕開學后的負擔,但現在這個房東這個樣子……我的押金還能找回來嗎……我該怎麼跟我媽說呀?」
看著她一臉懊悔的表情,我無話可說。
我向來習慣多做事少說話,也不怎麼會安慰人。
而且這件事情,我也多少有點責任。
何瑩的親姐姐何清是我的初中同學,從小到大的死黨。
何瑩考上了北京的研究生,暑假提前來京需要短租兩個月,何清特意囑咐我好好照顧她。
而這個房東,是我同事李一沫介紹的。
同事說在他那里租了兩年了,一直相安無事,短租兩個月他也接受,于是何瑩帶著她的行李搬了進去。
可現在剛住了一個月,就發生了這種事,還威脅到了何瑩的人身安全。
何瑩她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之前從沒來過北京,哪里知道北京的租房市場有多亂。
我也是不知道踩過多少坑,才租到現在這個各方面都滿意的房子。
「你放心,押金的事我來想辦法,一會兒到了我家你先收拾東西。法治社會,房東也得講理啊,好好跟他商量,能解決的。」
「嗯……佩佩姐,你真好……」
可我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竟然真有人能如此兇惡!
甚至到了無視法度的地步!!
02
回到家,搬家師傅剛把行李搬進屋里。
何瑩還沒來得及感嘆客廳的超大落地窗,房東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佩佩姐,我要接嗎?」何瑩表情緊張。
我沖她搖頭:「別接,有什麼事情文字溝通,留下證據。」
語音電話瘋狂地彈了一遍又一遍。
十幾個未接語音之后,房東瞬間發了好幾條語音消息過來。
語氣非常惡劣——
「小賤人,真有你的啊,跑得夠快的!!」
「你跑路這麼快,怎麼不知道找個租客把下個月的房租給我續上啊?」
「行,你以為我拿你沒轍嗎?我知道你在哪兒,我上你們學校找你老師去!」
「我再給你三分鐘,馬上轉 2500 給我,否則你這個研究生就別想讀了!!」
何瑩死死抓著我的胳膊,像抓著唯一的救命稻草。
「佩佩姐怎麼辦?我媽還沒給我打生活費,我沒有錢啊……」
我只好先安慰她:「本來他應當退還你的押金,現在還惡意勒索,本來就是他不占理。哪怕咱們大方點,押金都給他,就當你提前退租的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