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J?
不就是嚴斯景的公司嗎?
不等我想明白,在醫院剛醒過來的嚴斯景,給我發了消息后,就不知所終。
直到一個星期之后,新聞上出現了豪門楚家當家人去世的消息。
并且楚家的公司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股東紛紛抽錢跑路。
楚老爺子也是因為這個消息當場心臟病發撒手人寰。
據說楚文耀這一代有十多個孩子。
現在都分崩離析,兄弟之間內斗不息。
我給嚴斯景打了電話,這一次終于接了。
「事情已經解決了,楚文耀上面還有幾個哥哥壓著,這會自身都難保,我已經查到他打算去國外了,估計是不想受債務牽連。」
我頓時松了口氣,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
可偏偏事與愿違,當天晚上,我就被人跟蹤了。
就在和嚴斯景約會的路上,我們剛剛走到公園門口就沖出來一群人。
為首的楚文耀正陰沉地望著我:
「沒想到啊,還挺厲害,真后悔當時沒撞死你們!」
14
楚文耀握著拳頭直接朝我沖過來。
嚴斯景被幾個人纏著脫不開手。
我看清楚文耀眼中的猥瑣,抬腳一個回旋踢直接把人撂翻在地。
分手之后,我親手把楚文耀送進監獄,并且開始努力學習散打。
八年時間,一有空閑我就去找教練。
楚文耀故意挑在了沒有監控的地方,我也放手招招打在要害處。
我抬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太陽穴上,疼得他吱哇亂叫,又送給他一個過肩摔。
不遠處響起了警笛聲,幾個小混混嚇得立刻收手。
我站起身直接往外面跑,楚文耀紅著眼睛,從口袋里拿出匕首朝我追過來。
「賤人,是你逼我的!」
我往公園外面瘋跑,楚文耀追上來,我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
匕首的寒光明晃晃地閃過,扎進我的大腿里。
「賤人,這就是和老子作對的下場。」
我一手抓著他的手,努力不讓匕首拔出來,看著他冷笑。
「抬頭看看你頭上是什麼?」
楚文耀抬眼,上頭是一個碩大的監控探頭,將我們的一舉一動全部拍攝下來。
警察趕來的最后一刻,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開口:
「蓄意謀害,殺人未遂,黑社會性質組織,你完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里,警察給我做了筆錄。
我連著幾年前的事情一起和盤托出,楚文耀本就在觀察階段,當年有楚家撐腰。
只是這次沒人能幫他了。
我故意誘導他來追我,匕首我完全可以躲開。
但是我要他判得更狠就必須見血。
警察做完筆錄離開,嚴斯景臉色難看極了。
「太危險了,你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我拉住他的手,才發現他的手很冷。
「你別著急,我真的沒事,畢竟我們還要好好在一起。」
他猛然抬起頭,對上我的視線:
「不是說了嗎,我們要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淚水突然滑落,我才發現嚴斯景不知何時紅了眼睛。
「嗯,再也不分開。」
他伸手緊緊抱住我,我們感受著彼此的溫度,享受著此刻從病房內傾灑而入的陽光。
暢想著我們的未來。
番外
嚴斯景視角。
分手的那天,雨下得很大。
如同這場沒有預兆的大雨一樣。
分手也是如此突如其來。
明明昨天還在商議著慶祝高考結束。
我知道那場車禍可能嚇到她了,我想帶她好好休息放松一下。
至于我的高考,明年再考也可以。
說出分手的時候,她像是如釋重負,
難道我們的愛情對她而言如此沉重嗎?
我第一次覺得,我好像一點都不了解她。
那個當初說著愛我的人,怎麼突然就不愛了。
錢掉落眼前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是認真的。
生氣嗎,也有吧。
更多是恨自己的不爭氣,說好了一起去 A 大的。
是我食言了。
我在雨中走了很久。
當晚就發了高燒,三天之后清醒過來,手機里也沒有一條短信。
在這個深夜,我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
我去了國外,見了我不想見的人——我的父親。
因為拋棄了我的母親,他成為了我最憎恨的人。
即使我母親死后,我也不愿意再見到他。
可是此刻,我需要他的幫助。
許是出于愧疚,他很快幫我準備了一筆錢和推薦信,我被安排進了國外的大學上學。
我用無止境的學業壓抑著內心,我想飛回去找她。
想和她享受同一藍天白云,想和她感受同樣的溫度。
在華爾街賺的第一桶金比我想象中還要多。
我拿著錢飛回了國內,站在 A 大門口等了一天。
終于遠遠地見到她,她瘦了好多,是不是因為學校食堂的飯菜不好。
她臉上沒什麼笑容,我突然有些竊喜。
看,沒有我你也過得不好嘛。
我拿著錢,找了一位很有名的私家偵探,調查曾經的事情。
因為分手那天的事情,被我回憶了無數遍。
她的每個微表情我都想過。
她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帶著這一份僥幸和希望工作。
拿到結果的時候,我突然又不敢打開了。
萬一只是我的自作多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