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笑笑,我錯了……只要你還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要了……」
「我現在就把他們送走,或者我把他們弄死!這樣你能消氣嗎,笑笑……」
看著蘇文彥這個樣子,我笑了。
「蘇文彥,不可能的。」
「就算是死,我也要離開你!」
「但你要記住,我的死,是被你、被你媽媽、被齊雨月母子害死的!」
說完,我閉了閉眼:「系統,孩子生下后,我申請脫離世界。」
系統的提示音響起:「好。」
我被送進了產房,我要求蘇文彥也進來陪生。
但他只能站在門口聽著,我不想看到他。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痛苦地喊叫,確保這一聲聲痛苦的慘叫清晰進入蘇文彥耳朵里,讓他愧疚難當。
冰冷的手術刀在我身上來回,直到一聲嬰兒啼哭響徹整個手術室。
系統將我的靈魂,從我身體上帶走。
我看著我的尸體,和哭得顫抖的嬰兒:「真的不能帶走這個孩子嗎?」
系統:「他是這個世界的產物,離開這個世界是無法存活的。」
我早就知道這個答案,只是不死心再問一問。
本來我完成這個任務,就能回到我原本所在的世界。
但我因為放棄過脫離本體,這次再脫離,就還需要再去完成新的任務。
而系統給的脫離這個世界的時間,很短。
生孩子而死,是我最好的時機。
我算得剛剛好,只是……我無法陪著我的孩子成長了。
系統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情緒。
系統:「你想看看后續嗎?」
「看。」
我的魂體,跟著孩子走了出去。
11.
醫生抱著孩子走了出來,「恭喜蘇先生,是個千金,很健康。」
蘇母臉色一變,剛想說什麼,蘇文彥就急忙打斷。
「笑笑呢?笑笑怎麼樣了?」
醫生低頭沉默不語,蘇文彥神情驟變:「你快說,笑笑怎麼了?她沒事對不對?你說啊!」
他的神情偏執,發狠的模樣仿佛要殺人。
醫生白著臉搖頭:「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蘇文彥聽到這話,整個人愣在原地,仿佛遭到雷擊。
他踉蹌地退后兩步,最后整個人無力地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空洞麻木,只是他的嘴里不斷呢喃:「笑笑,我錯了,別離開我。」
他朝天空中伸出手,似乎看見我的靈魂一般用手抓著:「笑笑,不要走。」
他雙腿沒了力氣,一下摔倒在地磕得頭破血流,只是那雙手在空中不停用力抓著,妄想抓住我。
齊雨月抱著愛笑沖了過來:「蘇文彥,你怎麼了?你別這樣,你看看我們的孩子。」
孩子?
這個詞語似乎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經:「笑笑就是因為孩子,才離開我的。」
他抱著頭痛哭起來:「笑笑,你回來,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回來好不好?」
蘇文彥突然發瘋一般搶過我的孩子抱在懷里,用臉輕輕蹭著:「我和笑笑的孩子,我和笑笑的孩子。」
他的胡茬刺得孩子難受,孩子不住地啼哭起來。
他驚慌失措地把臉移開,輕輕把孩子放在他的臂彎輕輕搖晃著:「不哭不哭。」
蘇文彥說著說著嘔出一口血,生生暈了過去,他倒地的時候手臂死死護著孩子,孩子在他的臂彎里咯咯笑。
蘇母看著兒子暈了過去整個人慌亂:「醫生,快來啊,醫生。」
我站在不遠處,神情淡漠地看著這一切。
……
蘇文彥清醒過來后發瘋一般拔了手上的所有針管,朝著停尸房跑去。
看到我的尸體,他直直跪在我面前,神情痛苦,伸手卻不敢揭開那遮著我的白布。
他掙扎許久,雙手顫抖地揭開白布。
我的尸體躺在那里,整個人的表情痛苦而扭曲,眉頭緊鎖。
蘇文彥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眼淚控制不住地流:「笑笑,你眉頭皺了我幫你撫平好不好?」
蘇文彥的手伸向我的眉眼,卻又停在半空中,我的那句「別碰我,臟。」在他腦子里轟然炸開。
他突然自嘲地笑笑,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他覺得不夠,又來回給自己好幾個耳光。
直到蘇母沖過來抱住他:「文彥,你這是干什麼?不能因為笑笑死了,你就這麼對自己啊……」
蘇文彥猛的將蘇母推開,陰狠地盯著她:「都是你。你為什麼要帶齊雨月回家?如果不是你,笑笑就不會死!是你,是你……不對,是我,是我逼死了笑笑,我們逼死了笑笑。」
……
12.
我看著蘇文彥瘋鬧了一段時間。
直到我的律師,帶著我的遺囑出現。
我把屬于我的財產,全都交給信托公司,為我的孩子守著,直到他成年。
這份遺囑,打擊到了蘇文彥。
「笑笑,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嗎?」
「你就不信我,會好好對待我們的孩子,還需要這麼防著我?」
「你想要的,我都懂了。放心,我會給你滿意的答復。」
他也開始著手處理起自己的財產。
在齊雨月帶著孩子,又一次出現的時候。
蘇文彥冰冷地說:「我名下所有財產,都已經轉給我和笑笑的孩子,一切都與你無關。」
齊雨月臉色瞬間發白:「但愛笑,也是你的孩子啊……」
蘇文彥:「不被笑笑承認的孩子,都與我無關。
」
……
齊雨月不斷想通過孩子,來挽回蘇文彥的心。
可蘇文彥處理完財產后,調出了別墅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