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她的內心早已撕心裂肺的喊著,喉嚨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她看著面前的靳時宣,心中是恐懼,是害怕,是想到過去點點滴滴的委屈,也是惡心。
靳時宣冷靜了下來,看著鄧素兮開始掉眼淚,伸手想要幫她擦掉眼淚,而她卻退后一步。
“別碰我……求你,別碰我。”
鄧素兮哽咽著說完便朝機場外走去。
靳時宣沒有追上去的勇氣。
她嘴里的血腥味還未散去,眼淚縱橫著亂流。
為什麼?
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鄧素兮目光渙散,漫步目的的走著。
直到她撞進了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懷抱。
熟悉的氣味,可是從未擁抱過。
“怎麼了?”
鄧準的聲音響起,像是給鄧素兮打了一針定心藥劑。
看著面前的鄧素兮這副模樣,鄧準的眼眸徹底的暗了下去,“你嘴巴是怎麼回事?”
她搖了搖頭。
“我再問你一遍,你嘴巴怎麼回事。”
鄧準一字一頓的說道。
鄧素兮從來沒有見過生氣的鄧準,他本就習慣戴著面具面對其他人,而對自己也向來都是和顏悅色。
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
鄧素兮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之前在國外,同事會對他又愛又恨。
“是他干的是嗎?”見她還是沒有說話,于是鄧準放柔了聲調,像是害怕嚇到鄧素兮。
她點了點頭。
鄧準聞言依舊不惱,只是抬手招來了輛出租車,將鄧素兮送上了車。
“乖,到家給我打電話。”
鄧準看著出租車的尾燈,轉身向停機坪走去。
停機坪上十分空曠,風呼嘯而過,鄧準放眼望去,靳時宣正站在不遠處發呆。
他咬了咬牙,隨即上前,邁著長腿向靳時宣走去。
鄧準臉上還是那個標準的笑容,他走到了靳時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調平和:“靳機長,素兮的嘴,是你弄傷的是嗎?”
就像是在問“你今天吃飯了嗎”一樣稀松平常。
而下一秒,鄧準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捏著拳頭用力朝靳時宣臉部揮去。
他的聲音隨著動作的用力變大,二人迅速的扭打在一起,鄧準發了狠般,拳頭如同雨點一樣降在靳時宣身上的每一處。
直到機場的保安上前拉開二人,這場鬧劇才結束。
鄧準并沒有討到多少好,嘴角處也有了傷口。
靳時宣傷得更加嚴重,幾乎站不起來。
“靳機長,記性長了沒?下次再干這種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條命。”
說完,鄧準轉身就走。
翌日。
鄧準給靳時宣調了十天的休養傷,自己也被扣了三個月的工資。
“你嘴角的傷怎麼回事?”鄧素兮問道。
“昨天被搶劫了。”
鄧準笑了笑,隨意扯了個謊。
……
另一邊,靳時宣家中。
“唉我去,你這是干什麼了,傷這麼重!”來看望靳時宣的發小看著他躺在床上的樣子,有點不忍直視。
靳時宣坐起身子,隨手抽了本床頭的書:“我活該。”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那一下,他犯了混。
這一頓打,他該挨。
“你干什麼了?”發小十分驚訝,沿著他床坐下。
靳時宣瞥了發小一眼,他緩緩開口。
“我親了鄧素兮一口,在她不愿意且非常抵觸的情況下。”
第二十四章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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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小聞言,愣了愣。
這找誰說理去?
許久,他才開口:“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瘋?”
靳時宣蹙了蹙眉,“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就是不受控制,看見那個男的給她披外套,我就特別生氣。
”
“你特別生氣你也不能干這種事啊,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別人都能告你騷擾的?”發小說著,幫靳時宣換著藥。
“你覺得她還會理我嗎?”靳時宣神色晦暗不明。
“你們倆這事兒,現在找誰也說不清楚了。為什麼一定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更何況你現在做了這事兒,她估計以后看見你都得繞道走了。”
發小將換下來的藥拿下來丟進垃圾桶。
靳時宣的心情愈發不好。
他不是故意這樣對待鄧素兮的,但是看見鄧準的手觸碰到鄧素兮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是慌張,是害怕,也是憤怒。
最后還是憤怒占了上風,他強吻了鄧素兮。
想到這里,靳時宣瞇了瞇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廢話。”
說完,靳時宣躺下,閉著眼睛不再搭理發小的話語。
窗外一片蕭條,有雪落下,靳時宣只是呆呆的看著,不說話。
許久,他掏出手機,看著和鄧素兮的對話窗,刪刪減減編輯著消息。
最后卻只發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他就這樣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發呆,可是那邊遲遲不回復。
明明兩分鐘前還在朋友圈里分享了一首歌。
半個小時過去,他終于看見對話窗口里昵稱那一塊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而后過了五分鐘,對話窗口彈出來一條信息。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八個字,讓靳時宣身上的傷更加的痛,他幾乎全身無力癱在床上,往日里神采奕奕的眼神,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光了。
他曾經不知道什麼是愛,所以失去了鄧素兮。
然后靳時宣跨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勇敢的向鄧素兮走去,她卻不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