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素兮沒有說話,只是兀自往前走著,靳時宣追了上來,與她并肩。
安道爾的浪漫體現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街角處有一家看上去十分老舊卻干凈的相片咖啡館,鄧素兮被吸引住了目光,靳時宣見狀,便直接上前推開了門。
老板是一位老婆婆,看面孔像是亞洲人。
“hello?”鄧素兮出聲,婆婆轉頭看向她,和藹的笑了笑。
“是中國人嗎?”
二人點了點頭。
“坐吧,我去給你們拿喝的。”
店里放著緩慢的爵士樂,鄧素兮心情也隨之放松了下來。
店里裝潢并不華麗,甚至有些老舊,但是收拾的利落,有著另一番韻味。
照片墻上掛著許許多多的照片,記錄著很多人的片刻。
二人相對而坐,卻一直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老婆婆端上了兩杯咖啡,將美式遞給了靳時宣,將熱拿鐵端給了鄧素兮。
“我們店啊,是不點單的。”
說完,婆婆沖著靳時宣一笑:“先生,您該品品苦澀了。”
這意味深長的話語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著對面默不作聲的鄧素兮,起身和老婆婆一起去了照片墻。
“你很愛她吧?”老婆婆收拾著照片墻的角落,并沒有看靳時宣。
“是。”
老婆婆的動作并沒有停下,“我見過太多有情人的雙眼啦!那姑娘心里像是有人的樣子,感情這東西,別強求!”
靳時宣聞言,蹙了蹙眉:“我和她以前是夫妻。”
話音剛落,老婆婆的動作一頓,她轉過身來,目光卻投向了坐在不遠處的鄧素兮,末了,她笑著搖了搖頭:“她曾經很愛你。中國有句話,叫做和好容易如初難。
”
曾經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靳時宣。
老婆婆也不再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的柜臺上有玫瑰花賣。
靳時宣笑了笑,轉身走回了座位上。
鄧素兮看了看他,有些好奇:“你和老板聊什麼了?”
“沒什麼,她說你和我看上去像一對夫妻,很恩愛。”
自欺欺人。
說完,靳時宣在心中嘲笑自己。
鄧素兮聞言,蹙了蹙眉,沒再說話。
二人就這樣在安道爾午后的街角咖啡店享受著安靜與時光,黃昏將至。
靳時宣率先起身,鄧素兮跟著他一起來到了柜臺買單。
“兩杯咖啡,再加一只玫瑰。”
他掏出錢包買了單,鄧素兮神色晦暗不明。
他們并肩著出了咖啡店,靳時宣將玫瑰遞給鄧素兮,天邊晚霞略微帶點粉色。
“玫瑰很好看。”
靳時宣作答著三年前的問題。
鄧素兮抬眼看去,那玫瑰嬌艷欲滴,她卻提不起一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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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挑了挑眉,神色淡漠。
“是嗎?我不覺得好看了。”
第十七章 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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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宣仿佛置身冰窟當中。
那粉色的晚霞此刻像是在嘲笑他自以為是的浪漫。
“為什麼?”他問道。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玫瑰最鮮艷最好看的花期只綻放在花田土壤之中,人們卻把它摘下來,將刺剃干凈,包裝成昂貴的模樣借此歌頌愛情,我只覺得玫瑰可悲。”
她最終還是收到了他送的玫瑰,只是她再也不覺得好看。
“今天有些累了,我回去了。”
說完,鄧素兮轉身離去,街道上只剩下靳時宣一人。
他不知為何,腦海里突然響起了那首《玫瑰人生》,只覺得鄧素兮就如同玫瑰那般。
曾經她也為了自己拔掉所有的刺,獻身愛情。
靳時宣看著手中并沒有送出去的玫瑰,久久不能回神。
……
酒店,鄧素兮房間。
她站在陽臺,看著夜景,心中想著那朵玫瑰。
下一刻,過往點滴又鉆入她的腦海里,玫瑰消失無影。
鄧素兮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
明天返航,今晚要早點休息,她從陽臺返回房間,上了床之后便快速的陷入了睡離。
翌日。
返航的飛機并不是靳時宣所熟悉的,于是他看著鄧素兮熟練的坐上了主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的神色并不能用冷漠來形容,而是冷靜與從容。
靳時宣心中又多了一分心動。
耳麥里傳來了指示,鄧素兮緩緩出聲回應,下一秒,發動聲轟鳴,不絕于耳。
“你是什麼時候做上機長的?”
待飛機指示一切正常,平穩飛行之后,靳時宣開口問道。
“我不喜歡做機長。”
鄧素兮答非所問,面色平淡。
不等靳時宣說話,她再度開口:“可是這麼多年,我會做的事情只有這個。既然做了,那就做到最好,僅此而已。”
靳時宣一陣緘默。
他知道鄧素兮是因為自己才來到航空事業發展。
“你和鄧準是怎麼認識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時宣又問。
他有太多想問她的問題,其實總結起來不過是一句“我好想你”,可現在他說不出口,也不能說。
“我離開國內之后放空了一段時間,然后去了LW做副機長,鄧準是那兒的經理,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教會我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