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斤賣。而這些人是當地軍火制造廠的,說是廠子我看了看都是小作坊,咱們把槍運走,然后把人也騙過去就行了。」
童舒擦了吧汗,「也就是人不會說中文,你這當人面拐賣人口也太明目張膽了。」
這相當于錢給了人,人還被拐了,這筆生意又是個空手套白狼。她現在算是知道林家福短命短還那麼有錢的原因了,奸商真是基因里帶的。而且童舒覺得自己也離他們不遠了。
「那啥,窩……窩會碩中文……」被林寶寶勾肩搭背的黑皮膚帥小伙不服的抗議。
童舒驚掉了下巴,看著帥小伙有點靦腆的笑容,結巴道,「自……自愿噠?!」
05
童舒壓根沒想到,自己接下來在巴基斯坦生生多呆了半個月。
實在是面對著眾多的自制小作坊,她走不動道。這里窮人太多了,很多人都在當地作坊里干活,而這些作坊干什麼的都有,自制煤氣罐,自制洗衣機,自制空調,甚至自制二手沖鋒槍的都比比皆是。
林寶寶找的這個帥小伙就是當地數得上來的一個大工廠老板,不然以那些小作坊的實力絕對盤不下這麼大一倉的二手軍火。
小伙子叫艾米爾,幾個人拿下二手軍械的第二天就一起去了他自己的工廠,路上聽林寶寶一直夸他,說這小伙子是在給附近窮人發大米和食用油時讓她遇到的,看得出來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林寶寶原本的打算是帶著艾米爾和他的工人們一起去島上,那些工人覺得能出國務工賺的肯定更多,別提多開心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能把自己的老婆孩子也帶上。
童舒看著那一雙雙渴求的眼神,有人家的孩子長這麼大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是可樂。
她仿佛看到了末日后那些災民。細數下來也沒多少人,于是全答應了。
但童舒還想再找點小作坊一起帶走,畢竟末日后什麼都缺,有些并非高精尖的工藝普通人搞不出來,到那時這群手藝人可真能頂起半邊天。這下艾米爾更開心了,靠著他在當地的知名度,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搜羅了六七百人,月底就全部連人帶機器一并乘船拉到島上。
越是臨近 27 號,童舒心里就越是忐忑。
眼看日子還有最后三天,她獨自一個人在客廳給自己沖了杯牛奶。隨后走到陽臺外,點了根煙,這是她這三個月突然接觸的不良嗜好。
童舒的壓力很大,有時候她甚至陷入了自我懷疑中,她懷疑一切都是一場夢,根本沒有末日,而自己則是神經病發作帶著閨蜜全家發瘋。秦錚還在家等著自己結婚,自己現在卻想殺了他。
林軼還在書房聽小張和幾個手下說著最后的匯報,見外面有動靜,干脆揉了揉眉頭,提前把會議結束了。
」睡不著?「林軼也走了出來,陪她點了一根煙。
童舒一點也不驚訝,現在他們三個人里,只有林寶寶還能睡得著了。
「我好像一直沒問過你,你是怎麼回來的。」
童舒望著夜空,貪婪的呼吸著還屬于正常世界的空氣。
林軼沉默了一會兒,回憶道,「那會兒安全基地的補給斷了十天,我就知道你出事了。當時過來收管難民營的軍官立刻被我們控制了起來,拷打了一天就把所有事都招了,如果你拒不交代異能的獲取方法,他們會把你當眾絞死在十里坡上,然后把尸體帶回去研究。
我們知道后立刻集結車輛去救你,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童舒搖頭,「你們的武器根本打不過基地的軍隊。「隨后抿著嘴轉頭看向他,」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那大喇叭直接把附近的喪尸都聚集起來了,你是要同歸于盡嗎?」
「難民營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對你見死不救。」林軼彈了彈煙灰,「哪怕是赤手空拳。」
童舒悶悶的問,「最后我死了,你們也沒跑成?」
「我把你從絞刑架上放下來后,帶著整個難民營的兄弟強行給安全基地大門開了個口子。我的喇叭循環播放了一路,方圓幾里的喪尸跟著我們一起沖進了安全基地。」林軼突然笑了,他像是回憶起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當時跑到門口看你處刑的人可真多啊,秦錚那小子也在,看見我的車隊帶著喪尸沖進去,臉都嚇白了。」
童舒靜靜的聽著,仿佛在聽一個很遙遠的的故事。
「如果他沒出來看你處刑,還能逃過一死,可那混蛋站的實在太近了,我跳下車沖人群一把就逮住了他。可惜,雙方實力相差實在太大,我們很快就被軍隊包圍,后來我勒著他的脖子,拉了最后一顆雷。」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回到了七個月前。一切就像是做夢,我在床上緩了幾天,耳朵還是爆炸前嗡嗡的聲音。」
「林軼,何必呢。」童舒嘆了口氣。
不過死了一個童舒而已,他還有那麼多兄弟,讓他們也為了她而送死,不值當。
「你還沒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