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拿出手機一頓亂翻,隨后拿出幾張不同女生的照片讓童舒看,「你看一下,哪個是程果果。「
林寶寶不確定童舒是否是編故事,于是挑了幾個照片給她。結果童舒還沒看完便指著第二張道,「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這小妮子六年后把頭發染黑了!「
林寶寶一看,可不是程果果嗎。
可是童舒在此之前不可能認識她的,因為程果果是自己在法國的小學同學,兩個同樣是華人的女孩格外相熟,只是后來林寶寶初中的時候母親病危,于是全家回國了,要不然她現在連中文都說不利索呢。
但是她和程果果的聯系沒斷過,至今保留著社交聯系方式,而且更恐怖的是,她知道程果果朋友圈前兩天曬了一張中國身份證,似乎馬上就要回國了。
「童舒,太可怕了。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怎麼可能認識程果果!」
林寶寶感覺自己三觀都在崩塌,如果剛剛童舒是在編故事,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那麼多年沒聯系的一個法國小學同學長什麼樣?
況且剛剛童舒剛見到自己時候,哭得天崩地裂肝膽寸斷得樣子,那可真不像是裝的。
她自問渾身除了錢,也沒什麼可騙的了,但是童舒想要錢只要張口她就能給,她又何苦編這個來騙自己?難道要的錢太多了不好意思開口?
正這麼想著,童舒就開口了,「你現在有多少錢?」
林寶寶面色逐漸從恐懼轉為喜悅,甚至還松了口氣,童舒像是看傻子似的看她。
「正常來說,你應該覺得我在編故事騙你錢吧?你這松了口氣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寶,嚇死我了,你說你要錢就要錢,編這麼多嚇唬我干嘛!還被喪尸殺了,還什麼程果果,程果果你都哪知道的,我也不記得告訴過你啊,難道我說夢話時候你聽到的?」
「你說吧,要多少錢,買房嗎?還是買車?」
「全部家當。」
童舒嚴肅的看著她。
「買物資。」
到家的時候林寶寶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回去的,整個魂都沒了,她聽了一路童舒講未來發生的事情,這比多年閨蜜努力編故事騙自己全部家當還來的嚇人。
根據童舒回憶,距今三個月后的 2067 年 9 月 27 日,一場巨型流星雨群為世界末日拉開了序幕,世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浪漫夜晚,卻在當日,一顆隕石沖破大氣層,直直砸穿了 A 城中心大樓,大火燒了三四天才停息。當日的流行觀測直播臺紛紛變成了轉播受災情況。
原本以為這是一場小型的災難事件,卻不知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大火熄滅的第五天,一名特級搜查人員在清查幸存者時,不小心陷入了隕石坑中。
等隊友發現并把他拉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如同變異了一般,雙眼煞白,原本人類的牙齒竟如同野獸,見人就撕咬。猝不及防被咬到的隊友不到半天也開始逐漸失去理智。警方得知情況后迅速封鎖了整個大樓,但早已于事無補,事態一度陷入不可控制的局面。
自此后三個月之間世界爆發了最不可控的病毒傳染,凡是被傳染者都會在短時間喪失理智,血液急速凝固,身體加快腐爛,但是依舊能夠行走,撲食活人。
科學家甚至沒有研究出他們到底依靠什麼生存,但是卻知道他們對血的味道十分敏感,而且對聲音,準確來說應該是對一些特定的波段也極其敏感。
后世通過不懈努力,才研究出區別于被識別的波段,信息設備才得以使用,只是受限非常嚴重。手機基本都不能用了。
而秦錚則在那場流星雨中向童舒求了婚,倆人當時為了去看流星雨特意去的山頂。
也就是那場流星雨中,童舒清晰的記得,許愿時,一絲滾燙的東西落到了自己的額頭,像是誰彈了個煙灰落在腦門兒似的,火辣辣的疼。
后來秦錚還幫自己吹了半天,最后也沒發現哪里有傷口,以為是被蟲子蟄了。
那之后童舒明顯感覺自己身體日復一日的強壯,每天只需要合眼一個小時就能精力充沛。
而秦錚則把這特殊現象解釋成,她對一個月后的婚禮過于興奮,自己鬧騰的。
但就在婚禮舉辦后又過了兩個月,童舒發現自己能直接跳到一米多高的地方,甚至婚房裝修的時候,運送了大量的鋼材,而她只需輕輕一提,百斤重的鋼筋都能輕而易舉地拎起來。
再之后,喪尸爆發了。
秦錚靠著童舒這日復一日的天賦異稟,倆人才逐漸在末日活了下來。
但林寶寶就沒這麼好運了。
說到這里,童舒和林寶寶都沉默了。
童舒突然問,「寶,你說你那會兒為什麼不同意我和秦錚結婚呢?」
林寶寶笑了,「這話說的,我又沒重生一次,我哪知道。」
02
童舒是奶奶一手養大的,父母很早離婚,促成她凡事都十分早熟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