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潮來襲,別人囤貨在家躺平,我跟閨蜜貸款買島建基地。
上騙科研人員上島旅游,下騙工人來島務工。
島內工農業百花齊放,島外喪尸橫行哀聲遍野。
當最終武器研制出來,我一手攬閨蜜,一手揣武器:「槍在手,跟我走,打尸狗。」
01
最高軍事法庭上,童舒昔日的丈夫,今日軍事行動組高級指揮官秦錚,正用冰冷的語言并數著她的罪行。
「童舒,作為 R1 級特別行動組軍事指揮官,長久以來利用職務之便藏匿軍事機密,私下募兵,走私軍械,偷運物資,人證物證已當庭出示,你認罪嗎?」
童舒嘴角一扯,「我認罪。」
沒想到她認得這麼痛快,秦錚還想說什麼的話噎在了喉頭。
他認真的看著這個與自己相伴十多年的女人。
她什麼都很強,武力智力甚至十數年未變的容貌。
自從末日疫情爆發之后,原本柔弱的妻子突然獲得了異能,沖鋒陷陣拯救世人。她是無往不勝的女戰神。而站在她身邊,秦錚覺得自己仿佛一條沒用的哈巴狗。
她的光芒傾軋著他,起初人們甚至不理解為何童舒會和他結婚。而童舒卻總是為他解圍,說他是自己的智囊團。
就連今日的位置,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分了一半功績給他得來的。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個女人雖然強,但她終究是強不過錯綜復雜的權力之爭。他眼中的恨意和屈辱此時全部化為快意,如今形式倒轉,她終于被自己捏在了手里。
秦錚內心波濤暗涌,面上絲毫不顯。看向兩側旁聽席,有自己的上司,民意互助聯盟的最高長官,以及眾多高級軍官,看他們投過來的目光和指示,他冷靜的和對方點了點頭,他再次看向不遠處孤零零坐著的妻子,一絲舊情都未有。
「犯人童舒,本案涉及情節惡劣,但如果你肯交代異能獲取的具體方法和細節,國家可以減緩你的罪行。」
童舒心里冷笑,果然還是沖著這個來的。編了那麼多,還不是逼她交出異能?
她這十來年曾無數次私下告訴過秦錚,這個異能是末日當天突然出現的,她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更別提交出來給誰了。
但凡她能交出來,能不給他嗎?感情說了這麼多年,他時至今日都不信啊。
她低著頭沉默不語,
「童舒,國家這是在給你機會,你要珍惜!」
秦錚拍案而起,這句話仿佛是在勸誡一個兇手回頭是岸,同時又像是念及舊情。
但凡她再傻一點,可能真會以為秦錚還愛自己。
她從前怎麼沒看出來,自己的丈夫是個如此偉大的人民公仆?
她微笑著道,「無可奉告。」
兩側的領導和長官面色難看了許多,紛紛對秦錚搖了搖頭,意思已經很明顯。
沒想到瞞了自己這麼久,死到臨頭都不肯說出來。
秦錚眼中的狠厲愈加明顯。
「此案造成的社會影響,嚴重侵害了全人類的安全。經最高軍事法庭與民意互助聯盟決定,犯人童舒,執行絞刑立即執行,執行地點:安全基地外十里坡,以儆效尤。」
金屬的小錘子一錘定音,兩側的旁聽席幾近百人,無一人為童舒辯護。
童舒聞言,竟當著所有人的面長舒了一口氣。
多可笑,這蓄謀已久的罪名,怕是全世界的人都想讓她早點死。
一個身負超強異能卻無法分享給別人的女人,即便坐上了高位,也會遭受無妄之災。
仿佛她如今的位置不是拿命換來的,仿佛在座的各位如今的安寧,不是她深入險境換來的。
童舒閉上了雙眼,她后悔了。
她后悔為什麼自己把異能的事情傻兮兮的告訴了秦錚。
她后悔為什麼自己圣母心作祟,要救這些普通人。
一次次的深入險境為軍隊開路,建設基地。
一次次的沖出安全基地,去喪尸群中搶奪醫療資源。
童舒抬起眼,直直的盯著自己的丈夫,仿佛要從他毫無表情的面容上看出點什麼,可惜后者完全不敢與自己對視。
她那麼信任秦錚,沒想到最后最想她死的竟然是他。
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了秦錚身旁那個一頭黑發干練又年輕的女人。
那是秦錚的副手程果果,她推了推眼鏡,正公事公辦的在電腦上敲打著什麼。
余光察覺了她的視線,竟帶著一抹笑意看向童舒,無聲的開口:你輸了。
她早該知道,為什麼自己私下募集民眾,離開安全基地去救濟災民,他會不聞不問。甚至她徹夜不歸,留在難民營里他都一點怨言沒有。
原來,自從她為秦錚謀得了如今的位置后,他就不需要她了。
男人一旦站穩了腳跟,那取代自己的自有紅袖添香。
心口劇烈的疼痛傳來,血腥味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抑制異能的藥物正一陣一陣的侵蝕著她的五臟六腑。不然以她的能力,這整個軍事法庭怕是沒人能奈她何。
她強忍著痛苦,抬起頭看向兩側旁聽席,那些昔日的戰友,自己救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