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綁定一個系統,它要我暗中保護好鎮里那個窮書生。
暗中?
笑死,我昨日剛將他抓來做了壓寨夫人。
早就看上他好久了。
1
我偶然綁定一個系統,它要我暗中保護一個人。
說這個世界不過是一本書,他是這里的主角。
「你得悄摸保護他,等他發育起來。事成之后,一千根金條。」
我蘋果都不啃了,眼睛放光:「這不是金不金條的事,我純屬是想做保鏢。」
我:「說吧,誰?」
系統:「鎮子東巷的窮書生蕭莫亭。」
我:「……誰?」
系統很耐心地重復了一遍。
我望向隔壁房間,我昨日才下山將他綁了,準備讓他做我的壓寨夫人。
明日便是我與他成親的日子。
2
我問系統,這個交易可以等到明天再同意嗎?
系統不明白,問我為什麼。
我說:「我好不容易把他綁了回來,就是為了和他醬醬釀釀。暗中保護這事,得等到我得手再說。」
這真不能怪我,蕭莫亭長相俊美,眼角微微挑起,不像書生,像奪人心魄的狐貍精。
他總愛站在書院外讀書,一身長衫,長身玉立。
我從書院走過,被他看一眼,都覺得他在勾引我。
系統沉默,最后化作一句:「你是變態吧?」
我想了想,也覺得贊同:「我對他,確實很想變態一把。」
系統哭了,說自己第一次出任務,就遇見我這樣的宿主,倒了八輩子的霉。
我也很難過,第一次喜歡別人,就要在男人和錢之中做選擇。
還好我變態,直接選擇男人。
3
系統不講話后,我便去隔壁找了蕭莫亭。
我怕他逃跑,就連窗戶都安排了人把守。
一進去,就看見蕭莫亭坐在書案前看書,見我來后,他冷冷地看著我。
「你要關我到幾時?」
我走到他身邊,側眼一望,蕭莫亭即使被綁,也還在看《策論》。
不愧是系統所說的主角。
「關到明日。明日我將和你成親,成親之后……洞房花燭夜之后,你便可離開了。」
對,必須洞房花燭之后。
「之后,你去哪兒都行,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
蕭莫亭的神情越來越冰冷,最后「呵」了一聲:「所以許大寨主準備得到后就拋棄是吧?」
拋棄?
我驚恐地擺擺手,絕無此種可能。
要是可以,我想把他關在這里一輩子。
可是系統說了,他是主角,他應當閃閃發光。
我隱晦地和他坦白,說有位神算告訴我,你以后必有一番大作為,叫我不要困著你。若是愛你,暗中保護便可。
蕭莫亭這回連書都扔了:「許雙雙,你撒謊竟連草稿都不打。」
后來,我無論怎麼解釋,蕭莫亭都不信。
他認定我對他只有那黃色的想法。
怎麼會!
黃色之下,都是我對他的一片癡情啊。
我只得留下一句:「反正明日洞房花燭,你做好準備吧。」
這話一出,蕭莫亭臉又漲紅了,嘴里念著:「荒唐荒唐……」
4
成親當晚,我以為要安排人將蕭莫亭五花大綁地抬過來。
沒想到,我到房間時,他已經穿好了新郎服。
本就勾人的臉,再搭上這身大紅色喜服,顯得更加妖孽。
我的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看我推門而入,整理衣服的手一頓,皺眉:「你怎麼在這兒?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坐在房里等我去接你嗎?」
我愣了,正常的順序是這樣沒錯,但是這是我的寨子啊。
我問他:「你沒看見喜服下的紅蓋頭嗎?」
他點頭表示看見了:「我不是讓人拿給……」
他不說話了,仿佛是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臉又黑成炭。
「原是為我準備的喜蓋頭?」蕭莫亭把最后三個字嚼得咬牙切齒。
我聽得膽寒,默默地將旁邊喜婆遞過來的蓋頭搭在他頭上,遮住他的視線,又拍了拍他的肩:「我馬上回來。」
說完,我又覺得這顯得我很迫不及待,于是又辯解一句:「我沒想迫不及待干些什麼。」
蕭莫亭忍無可忍:「許雙雙,你閉嘴。」
好了,現在還欲蓋彌彰了。
5
在敬酒時,系統又出現了。
它興奮地說:「我與上面打報告了,可以把酬金提到一萬根黃金,只要你不毀他清白。」
我心里泛起一絲不舒服,他的清白丟了,我的清白不也給他了嗎?
我咽下最后一口酒,對著系統講:「你別費心思了,他是我花千根、萬根黃金都想得到的人。」
隨后,我便不再理系統,朝著院子走去。
我偏要毀他清白。
6
到喜房時,我已經快喝醉了,在房間門口大喊一句:「蕭莫亭,我來啦!」便由著丫鬟將我帶進了屋子。
蕭莫亭沒有規規矩矩地坐在床上,而是坐在凳子上看書。
蠟燭照著他的側顏,影子搖曳飄舞。
我腦子里迷迷糊糊,只覺得這樣不對。
我搖搖晃晃地走到他的身邊,他這才注意到我:「怎麼喝成這樣?」
我沒回答,將我懷里留的酒給他:「蕭莫亭,這是我們的喜酒,我請你喝。」
待他呆愣之際,我又拉著他坐在床沿,用喜蓋頭遮住他。
我拿過放在一旁的秤桿掀起蓋頭,蕭莫亭的臉又出現在我面前。
我笑了,捧著他的臉親一下蓋章:「這才對,這才對。
我的新娘子。」
7
親完之后,要干什麼?
我在為數不多的理智里,努力思考。
對,是毀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