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睜開了雙眼,柔弱的夜色中,我看到了周硯白那張帥的過分的臉,我說:「我暫時還沒時間去蜜月旅行。」
周硯白問:「為什麼?公司很忙?」
我說:「我已經掌握了我姑姑跟姑父私吞貪污公司財產的證據。」
周硯白:「你打算怎麼辦?將他們送到監獄嗎?」
我搖搖頭:「當年我母親嫁給我父親,不被顧家人喜歡,他們用盡了各種方式逼我母親離開,甚至使陰招找男人故意接近我母親,將我綁走,導致我走失,我父母也是因為找我才出的車禍。
「但是這件事,是我奶奶的主意,我姑姑姑父并沒有參與,他們干的事情,是覬覦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想將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占為己有。
「現在我奶奶早已經在悔恨中過世,只要姑姑姑父離開公司,我不會趕盡殺絕。」
黑暗中,周硯白將我抱緊,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他說:「有我在,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從未有過的踏實從心底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我回應一般也抱緊了他,在他的懷里點了點頭:「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頭頂再次傳來周硯白的聲音,他說:「顧嚶嚶,我搬家的前一天晚上,在你家門口站了大半個晚上,你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我一怔,睡意瞬間全無,腦海中是當年那天晚上,秦薇撲進周硯白懷中的畫面。
我問:「你那天晚上是在等我嗎?」
周硯白放開我,雙手捧起了我的臉,我們的眼睛都已經適應了黑暗。
我看到了周硯白又好氣又無奈的表情,他說:「顧嚶嚶,你沒有心,那天晚上那麼大的雨,我不是在等你,我等誰?」
我:「你不是在等秦薇嗎?」
周硯白都被我氣笑了,倏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我:「你沒有看到我給你留的紙條?」
我愈加疑惑了:「什麼紙條?」
周硯白說:「回學校辦理轉學手續那一天,我怕主動跟你說話,對你影響不好,就偷偷讓人在你的數學書里夾了一張紙條,當時你也沒有手機,我只能給你留紙條。」
讀書的時候,姑姑跟姑父以學校不準學生帶手機上學為理由,不給我買手機。
我的第一部手機,還是讀大學時,在外面做家教自己賺錢買的。
我說:「我沒收到,你當時讓誰把紙條夾進我的數學書里的?」
周硯白:「朱浩然。」
我:「你不知道朱浩然喜歡秦薇嗎?」
周硯白:「我不知道啊,所以,你根本沒看到那張紙條?也不知道我在你們家外面等了大半夜?」
我:「紙條倒是沒看見,只是我以為你等的人是秦薇,畢竟,你們兩個都定過娃娃親了。」
周硯白直接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娃娃親?這種不利于夫妻關系的話可不能亂說。」
我被他這激烈的反應逗笑,笑著說:「你這麼激動干什麼?是我姑姑跟我說的,她說你跟秦薇從小就定了娃娃親。」
周硯白依舊很激動,那樣子,就跟有人往他身上潑了天大的臟水一樣:「她跟你說你就信?顧嚶嚶你是不是傻?」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別激動,我一開始也不信的,后來我去問了陳伯伯,就是你們家的管家,他也承認了。」
周硯白激動地說:「他撒謊,我沒跟任何人定過娃娃親,不信你問我爸媽,現在就打電話問。
」
他說著,就去拿手機。
我連忙再次安撫他:「太晚了,別打擾兩位老人家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周硯白氣呼呼地重新躺下,再次將我拉進懷里,說道:「這事我必須得還自己一個清白。」
我撲哧一聲,在周硯白的懷里笑了。
這天晚上,我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早上我剛醒,周硯白就把手機貼到了我的耳朵上。
我:「?」
周硯白:「我媽的電話。」
手機內傳來周母帶著笑意的聲音:「小慈,硯白把你吵醒了吧?」
我笑著說:「媽,早上好,周硯白他沒有吵醒我,這是我生物鐘正常起床的時間。」
周母笑著說:「很抱歉婚禮我跟你爸沒能到現場,不過我們打算在法國這邊再重新給你們舉辦一場婚禮,婚禮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完了,就等你跟硯白了。」
我捂住手機,小聲問周硯白:「前幾天你那麼忙,是不是在忙婚禮?」
周硯白表情懶懶散散的:「一半婚禮,一半工作。」
周母的聲音再次傳來,她說:「聽硯白說,你一直誤會他小時候跟秦薇定過娃娃親?媽在這里幫他澄清一下,絕對沒有!再說了,我們跟你姑父一家人關系也沒到那個地步,交往并不深。」
我笑著說:「那是我誤會周硯白了。」
周母笑著說:「沒事沒事,誤會解開了就行了,硯白可是很珍惜自己的羽毛的,好了,不說了,你們也該吃早飯了,過幾天,咱們見面聊。」
我笑著點頭:「好,再見媽。」
周母:「再見。」
掛斷電話,周硯白挑眉看著我:「現在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
我有點哭笑不得:「真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特意打個國際長途來澄清。
」
周硯白差點跳腳,他說:「這可是關系我名譽清白,證明我是不是從一而終的大事,怎麼能是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