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來,真的沒有人再敢欺負我,但不是因為我打回去了,而是因為周硯白跟在我的身后。
現在想來,那應該是我與周硯白的關系最和諧的時候了。
只是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鬧僵的呢?
周硯白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幾分不悅,他捏著我的下巴說:「顧嚶嚶,這個時候,你居然走神?看樣子,是為夫不夠賣力。」
他說著,低頭咬住了我的唇。
二十八歲的周硯白,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最后,周硯白低頭吞下我的眼淚,語氣聽起來頗為無奈,笑罵道:「以后還敢走神嗎?」
我一邊抽泣一邊埋怨他:「你這個混蛋!」
周硯白也不生氣,只在我身側躺下,將我抱進懷中,一下一下地拍著我的后背,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漸漸平復下來,他在我的耳旁低聲道:「嗯,這輩子確實是第一次碰女人。」
我一愣。
本想睜開眼嘲笑他幾句,但是我太累了,累到眼皮都睜不開,慢慢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3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人。
臥室的門被人推開,周硯白一身西裝革履走了進來。
他見到我一臉茫然地坐在床上,眼底帶著笑,說道:「醒了?早餐我已經做好了,洗漱一下下樓吃吧。」
說著,他從衣帽間里拉出一個小型的行李箱。
我問:「你要干什麼?」
周硯白笑著說:「出差,分公司那邊臨時出了點狀況,我得趕過去處理一下。」
他說著,放下行李箱,走到床邊,一條腿半跪在床上,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問道:「今天先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吧?」
我抬手打掉他的手,很硬氣地說道:「小看誰呢?說得好像我有空陪你似的,我今天也有很多工作要做。」
周硯白點頭:「那就好。」他拉我下床,「先起床吃早餐。」
我從床上跳下來,周硯白眼神幽深地盯著我胸口的位置。
我轉身一把撈起枕頭砸在周硯白的臉上:「周硯白!」
周硯白抬手穩穩地接住枕頭,似笑非笑道:「要不是我今天早上趕時間,這一枕頭可不是白挨的。」
他俯身湊到我的耳旁,低聲道:「先留著。」
壞蛋!
周硯白準備的早餐很簡單,兩個煎蛋,兩杯牛奶,還有兩根玉米。
明明趕時間,他卻還是親自下廚做了早餐。
不知道怎麼的,有股異樣的暖流從我心底緩緩地流出。
或許嫁給周硯白,也不是那麼差的選擇。
吃完早餐,周硯白出差,我則回了公司。
剛進公司,就碰到了喬珍珍。
她直接將我拉進了她的辦公室,反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才壓著嗓子問我:「你怎麼今天還來上班?」
我笑著反問:「今天怎麼就不能來上班了?」
喬珍珍瞪了我一眼,說道:「別給我裝傻,我昨天可是伴娘之一。顧安慈,你昨天換新郎,不會只是為了氣一氣江彥的吧?」
我說:「不是。」
喬珍珍松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你昨天晚上跟周硯白洞房花燭夜,估計也沒時間看手機。」
我問:「怎麼了?」
喬珍珍冷笑一聲說:「江彥跟秦薇又上熱搜了,這次有圖有真相,兩個人都抱在一起了,就差當事人出來官宣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心中已經沒有半點波瀾。
喬珍珍卻繼續吐槽:「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東西?秦薇的父母搶你父母留給你的家產,秦薇就搶你的男朋友,他們到底是什麼不要臉的物種?」
我笑著說:「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已經跟我沒關系了。」
喬珍珍點點頭,說道:「對,渣男賤女退退退,對了,你吃早餐了嗎?我在路上買了兩個烤地瓜。」
喬珍珍把其中一個烤地瓜隔著包裝袋遞給我,笑著說:「瞧我對你好吧,知道你最喜歡吃的甜點是烤紅薯,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烤紅薯屬于甜點。」
我接過喬珍珍遞過來的烤紅薯。
還是熱的。
第一次聽說烤紅薯屬于甜點,是周硯白告訴我的。
那時候我剛剛被找回顧家,可惜此時的顧家已經不姓顧,改姓秦了。
我知道我姑姑跟姑父都害怕我回來要回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但是礙于情面,他們又不得不撫養我。
可是撫養我是為了給外人看的,至于怎麼撫養,關起門來,誰又知道呢?
有一次,我在放學的路上被同學堵在路上欺負,回家晚了,沒人給我留一口飯。
我甚至不敢偷偷去廚房拿東西吃。
因為姑姑跟姑父告訴我,秦家的規定,過了飯點,就不能再吃任何東西。
我知道,這不過是他們想修理我的借口,想讓我自己離開這里,那樣,就不是他們不想養我,而是我不懂事自己離家出走了。
那時候的我,弱小無助,又恐懼害怕,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偷偷躲在墻角哭。
周硯白翻墻找到了我,他懷里揣著剛出爐的烤紅薯,從懷里拿出來的時候,燙得他手心發紅。
他將紅薯捧到我面前。
我不想被別人知道姑姑跟姑父虐待我,因為那樣,他們只會變本加厲。
我搖搖頭:「我已經吃過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