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江彥被白月光的一條短信叫走。
我咬牙撥通了死對頭的電話:「娶我嗎?婚后我都聽你的。」
對方低笑:「那你別后悔。」
1
我跟周硯白求婚了。
在我跟別的男人的婚禮上。
沒想到周硯白坐地起價:「誰知道你是不是只想利用我,等過了這一關,一腳把我踹開。」
看著臺下躁動的賓朋,我咬了咬牙:「婚后我什麼都聽你的。」
隔著手機,我聽到周硯白低低地笑了一聲,他嗓音不冷不淡,悠然散漫地說:「等著,爺來幫你扳回一局。」
周硯白這話沒錯,他的出現,幫我扳回的可不是一局。
誰不知道,周硯白是江彥白月光的白月光。
周硯白的身價,也不是江彥能比的。
只是我沒想到周硯白會來得這麼快。
掛斷電話不到五分鐘,他就一身白色西裝出現在我的面前。
當他朝我走過來的時候,整個宴會廳先是一陣落針可聞的寂靜,然后如一滴水落入了熱油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原本就是新郎呢。
見我吃驚,周硯白挑釁地揚了揚眉:「怎麼,被我帥到了?」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怎麼這麼快?」
周硯白:「我原本就是打算來搶親的。」
我翻了個白眼,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接下來,婚禮的流程進展得很順利,司儀致辭,交換戒指,直到司儀說:「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我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動作讓周硯白眸光一沉,他伸手環住我腰,垂眸看著我,眼神像個玩世不恭的浪子,他說:「顧安慈,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硬著頭皮回視他:「誰說我后悔了?」
「很好。」周硯白神情閑散,瀲滟的眸光中卻帶著挑釁,他說,「那吻我吧。」
我踮起腳尖,揚起下巴慢慢地朝周硯白的唇湊過去。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原來周硯白的唇形這麼漂亮。
可能是嫌我太慢,周硯白輕笑一聲。
下一秒,他俯身下來,溫潤的唇吻在我的唇上,兩個人靠得太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清爽的松木香。
他溫熱的大掌覆在我的后腦勺上,眸中含笑,「周太太,新婚快樂。」
2
我居然嫁給了自己的死對頭。
當年那個我信誓旦旦地說嫁給豬都不嫁給他的男人。
婚禮結束,我被周硯白帶到一棟別墅前。
我仰頭問他:「這是我們的新房嗎?」
周硯白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換別的地方,或者裝修風格不喜歡,你也可以按照你的喜好重新裝修。」
其實我想問的是:我們要住在一起嗎?
別墅看起來是新裝修的。
巧合的是,居然是我喜歡的簡約大氣風格。
甚至連顏色,都是我喜歡的暖色調。
不是聽說一般的男士,都喜歡偏暗色的冷灰色嗎?
我看了眼周硯白。
有一瞬間,我甚至都懷疑他那句「本來就是打算來搶親的」是真的。
我連忙搖搖頭,感覺自己是瘋了。
周硯白把我領進了二樓的主臥。
他從衣帽間里拿出了一件男士襯衣,遞給我說:「洗完澡睡一覺吧,暫時先穿這個。」
說完,他就往外走。
我問他:「晚上你不住在這里?」
周硯白回頭看著我:「等你睡一覺恢復一下體力再說。」
跟他硬扛習慣了,我哪能這個時候在氣勢上被他壓下來,我揚了揚下巴:「我的體力好得很。
」
周硯白轉過身來,一邊解襯衣的扣子,一邊一步步朝我走過來,他問我:「你確定?」
我:「當然了。」
周硯白笑了一聲:「那很好。」
他脫下襯衣,扔到一旁。
身材真好。
腹肌結實,渾身充滿了力量。
我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成年男人的身體。
哪怕只是上半身。
周硯白眸子變深,下一秒,我被他抱起摔進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猛獸。
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我本能地有點害怕,下意識地去推他。
周硯白低頭看著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后悔了?」
他低笑一聲,翻身下床,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衫就要往外走。
我出聲喊住他:「周硯白。」
周硯白回頭,臉上表情淡淡的:「還有事?」
我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利用你?」
周硯白反問:「不然呢?」
我說:「我沒有。」
周硯白神情冷淡地應了聲:「嗯。」
轉身繼續往外走。
我承認我被他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傷到了,我從床上跳下來,幾步撞進他的懷里。
我能感受得到,周硯白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很明顯地打了個激靈。
我從周硯白的懷里仰頭看著他,眼中故意帶上了幾分挑釁,我說:「周硯白,洞房花燭夜你都不想要了嗎?」
周硯白低頭看著我,眸光幽沉,眼底帶著幾分晦澀,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喑啞:「現在,你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十八歲的周硯白,陽光帥氣,又張揚桀驁。
那時候,他幫我拍掉身上的泥土,告訴我:「顧嚶嚶,害怕是沒有用的,誰欺負了你,就打回去,哪怕打不過也沒有關系,讓她知道疼了,她就再也不敢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