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多說無益,因為老師已經把這件事演變成了事實。
弟弟只能報警自證清白,但梁可欣的驗傷報告里,有弟弟的皮膚組織,又加上王老師和同學的證詞一致。
弟弟百口莫辯,還被拘留了。
自此,他走到哪里,都會被人罵變態、強奸犯……
校園網上更是成千上萬條罵他的留言,都是對弟弟的討伐。
弟弟崩潰了,彷徨無助的他在鍵盤上敲下了靈魂拷問:
「到底要怎麼樣,你們才肯相信我是清白的?」
6
沒想到很快就有人回復了:「瞧瞧,賣慘來了,大家千萬別被他騙了。」
「以死證明啊!我們就相信你。」
「對啊,死都不怕,那我們就選擇相信。」
后來,畫風就變了。
這句話被復制粘貼了成百上千條,單純的弟弟卻真以為這是別人的心聲。
絕望的他為了自證清白,竟真走上了學校的高樓,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躍而下。
……
張超說到這兒時,梁可欣和幾個同學也來到了醫院。
看到她后,張超整個人都不好了:「梁可欣,你來干什麼?」
面對他的質問,梁可欣不怒反笑:
「我來看看呀?」
「看什麼?」
我將張超拉到一旁,梁可欣這才注意到了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繼續補充:「是看蘇宇死沒死?還是看他渾身是血的樣子能不能讓你興奮?」
目的被看穿,梁可欣有些尷尬地攏了攏頭發:「你誰啊,說什麼呢?」
假裝不懂,假裝無辜是吧?
我偏要把她的綠茶面具撕下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誘導我弟自殺的留言跟你有關,那分明是你在背后給他設的催命符。」
「哦,原來是蘇宇的姐姐呀,怪不得能胡說八道污蔑我了。
」
梁可欣捂嘴輕笑,一副瞧不上我的樣子,趾高氣昂地繼續解釋。
「我不過是一時手癢偷拍了他一張浴室照發朋友圈而已。再說被偷拍的人又不止他一個,其他人都沒什麼,偏偏你弟那麼愛作妖,至于嗎?」
我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刻意在她面前摩拳擦掌:「那我現在也手癢了,你說怎麼辦吧?」
「砍了吧,反正看起來也是黑不溜秋,粗鄙不堪,留著也是丟我們女生的臉。」
我看向她那雙細滑白皙的手,眼里閃起了興奮的光。
「你的提議不錯,我會考慮看看。」
我的回答令梁可欣意外不已,她這才拿正眼看我,我正笑嘻嘻地盯著她的手看。
似乎是我的眼神太過陰冷,她有些不寒而栗,不耐煩地罵了我一句「神經病」后,便和幾個同學離開了。
我看著她遠走的背影,微微瞇起了眼睛。
梁可欣,神經病有很多,但是天生反社會人格的神經病,你大概是第一次見吧?
7
她還不知道,我是個患有精神疾病的天生壞種!
小時候弟弟被人折斷了手,我轉手就把對方推進了河里。
長大后,對于那些欺負我們的人,我更是一個都沒有手軟,不是打殘就是弄死了。
為此,我心甘情愿被關在精神病院好多年。
不過現在我待膩了,就又想辦法出來了。呵呵,顫抖吧,梁可欣!
弟弟的手術很成功,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
這段時間,學校已經清除了校園網上謾罵弟弟的帖子,明顯是不想讓人抓到痛腳 。
梁可欣就不一樣了,依舊橫行無忌,還把弟弟的慘狀當作她炫耀的資本,和一群捧高踩低的人渣在酒吧高談闊論。
燈紅酒綠,美酒助興,梁可欣很快就喝得爛醉,跑到廁所吐完后,又倒在地上睡著了。
蹲守那麼多天,我的機會終于來了。
我戴好手套,將她拖進了廁所隔間。梁可欣閉著眼睛,以為是在自家舒服的大床上,睡得笑意盈然。
笑得好,就是要這樣的笑。
表情要是再迷離點就更好了,我故意摸了摸她的臉。
梁可欣嬌嗔地嘟喃了一句「討厭」之后,又睡了過去。
我翻了個白眼,直接上手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一口氣給她拍了十幾張照片。
拍完后,我又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將刀柄放在梁可欣手心。
確定刀柄上留下了她的指紋后,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回到醫院時,已經是凌晨了。
我打開了弟弟的手機,翻出了那幾個背叛弟弟的男生的社交賬號黑了進去,又把梁可欣的大尺度照片發送到了他們各自的朋友圈。
配文:梁可欣,你不是覺得沒穿衣服被偷拍無所謂嗎?那現在你也別太介意,我們也只是開個玩笑。
一切結束,我才安心地睡了過去。
不出所料,等第二天我醒來,網炸了,梁可欣懵了!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裸照會被全網瘋傳,全世界的人都見過她沒有穿衣服的樣子了。
校園網上更是熱鬧不已,雖然照片被封禁了,但是不妨礙看過的人在線討論。
「看她平時身材這麼好,沒想到是個飛機場啊,果然人靠衣裝。」
「腰粗得跟水桶一樣,收腰帶得綁多緊啊,想想就替她窒息。」
「腿短還粗,難怪她平時總是看漂亮的女生不順眼,肯定羨慕嫉妒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