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錢替老公打發別的女人時,偶遇了我的前任謝遲。
他譏誚我現在活得像個笑話。
當初,我以愛錢為由,甩了他轉身嫁給付硯禮。
他嘲諷我,恨我,都是應該的。
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向我表白,「離婚吧,我娶你。」
時隔多年,我的心不可控制地躁動起來,可我只能拒絕。
他不知道,從兩年前開始,我們就沒有以后了。
1
我和付硯禮結婚兩年,他負責見一個愛一個,我負責替他收拾甩不掉的麻煩。
面前這是第五個哭的梨花帶雨。
妄想用眼淚打動我的女人。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硯禮。」
喜歡?
付硯禮這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跟他談喜歡就跟癡人說夢一樣。
我輕笑的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桌上,按慣例開口,「你跟我說喜歡沒用,這是分手費,收了好聚好散吧。」
女人望著銀行卡呆了幾秒,漂亮的臉蛋不解的閃過一絲氣憤,「你老公這樣你就不生氣嗎?」
我捧著咖啡杯暖著手心,后背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淡笑搖頭,「不生氣。」
他愛美人,我愛帥哥,有什麼好生氣的。
女人驚訝的噎住,瞪著眼睛似乎不可置信。
她早就聽說,付硯禮的老婆宋織出了名的大方,不僅允許付硯禮在外面花心,還會親自出馬替他善后。
傳聞不假,失寵的新歡比不上「賢良淑德」的正宮,她再不甘心也無可奈何。
我端著咖啡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軟硬兼施的勸,「他歷來都是玩膩了就甩,死纏爛打討不到好處,這錢你要還是不要?」
付硯禮的分手費七位數起步,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
空姐美女咬了咬唇,猶豫了兩分鐘,拿起銀行卡走人。
我靠在椅子上,望著她高挑的背影,突然有點兒索然無味。
付硯禮的口味一點沒變,清一色的黑長直,也不知道換一換。
我低著頭,緩緩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手掌的指根處有一塊刺青洗去的傷疤,曾經刻了某個人的名字。
我盯著那塊疤,拇指下意識沿著 XC 的印記反復摩挲,久久出神。
「付太太看著挺熟練,諸如此類的事情處理了不少吧。」譏誚低沉的聲線幽幽的從背后傳來。
我握住手心僵硬的回頭,一眼就看到謝遲立在水邊的護欄前。
冬日銀裝素裹,零零飄散的雪花落在他黑色大衣的肩頭,背后的風景襯著他身形如畫,眉眼一等一的好看。只是他看過來的目光冰冷,仿佛針尖,一瞬間就戳進我的眼睛。
他還是那樣,遙遠的總叫人有種距離感。
兩年了,誰也沒想到再次見面居然是這樣的場景。
我游刃有余的打發小三,他冷眼旁觀,嘲諷我婚姻不幸。
甩人的總比被甩的有底氣,我抿唇一笑,不甘示弱的回擊,「是處理的挺多,你有意見?」
謝遲深邃的眸子睨著我,語氣輕嘲,「沒有,只是有些感慨,昔日縱橫情場玩弄感情的宋小姐也有拿捏不住的男人。」
玩弄感情?
原來我在他心里一直是這樣的形象。
心頭微微泛起一抹苦味,我風輕云淡的挑了挑眉,「所以呢?你特意來看我笑話?」
寒風吹著發絲微微飛舞,謝遲的唇角淡淡揚起諷刺,「老公到處拈花惹草,小三登堂入室要錢,你現在確實挺像個笑話!」
我自問這些年我已經能做到心靜如水,甚至看淡了生死。
可是一見到他,那顆沉寂的心又躁動起來。
我掐著指尖,面上無關痛癢的笑了笑,「好歹睡過,謝先生說話何必這麼絕情。」
謝遲眼神幽暗的沉了幾分,長腿邁近,俯身對著我的耳朵,冷聲,「既然睡過這麼多次,那給你五百萬再睡一次,夠嗎?」
當初,我甩了他轉身就嫁給付硯禮。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為了錢。
就連他,也這麼認為。
「不夠!」我壓下心頭發脹的酸澀,盈盈一笑,獅子大開口,「你給我五千萬,我考慮一下。」
謝遲站起身,面色冰冷如霜,「宋織,是不是只要給夠錢,你什麼都可以答應?」
手指的疤痕隱隱傳來刺痛,我平靜的點頭,「是。」
謝遲陰冷的盯著我,尖銳的目光仿佛一把刀,能插人肺腑。
冰雪夾帶著寒涼,我和謝遲就這樣互相僵持,誰也不說話。
「哥!」一道甜甜的女聲打破了壓抑沉悶的氣氛。
2
周佳瑤穿著長靴款款走來,原本臉上帶笑,一見到我,立即橫眉豎眼,「宋織?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她還是這樣,這些年也沒個長進,只要看到我在謝遲身邊就跟個好斗的公雞一樣。
我皺著眉,心中一陣煩躁,沒有搭理她的欲望。
周佳瑤得寸進尺,彎著腰左顧又看的打量了我一番,「聽說你結婚了,攀上了付硯禮,你可真有本事!」
這小賤人,還真是多年如一日的讓人討厭。
我推開椅子站起來,視線比她高出半個頭。
論氣勢,我從未在她面前輸過。
我彎著唇,漫不經心的看著她挑釁,「既然我這麼有本事,那你可得把你哥看緊了。
」
周佳瑤警惕的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我拎起包,無聊的撇了她一眼,「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