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那天,我新婚三個月的丈夫帶著我十幾年的好閨蜜在我們的新房快活。
我在離家不遠的酒店客房冷冷地看著監控。
聽著他們事后依偎在一起聊如何跟我提離婚。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于,我的計劃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1
下了一夜的雨在清晨才將將停住,天空依舊陰沉沉的,窗外彌漫著一股特有的土腥味兒。
我坐在餐桌前幫江星宇剝雞蛋。
「早安,老婆。」
身后擁上一個溫熱的胸膛,帶著剛從被窩里爬起來的潮氣。
「早安,老公。」我蔫蔫地回應,輕輕側臉,一個重重的親吻留在臉頰上。
江星宇懶洋洋地坐到我對面,拿起一個雞蛋,輕皺的眉頭顯得他有些不耐煩:「是不是又頭疼了一晚上?每次下雨都頭疼,讓你去醫院看看你也不去。」
江星宇是個醫生,在他的認知里,有病了就要去醫院看,我有一到下雨天就頭疼的毛病,他總催著我去醫院看看,可我一次也沒去過。
他以為我是諱疾忌醫。
我只是排斥而已。
高三那年車禍后,我丟失了一部分記憶,也留下了雨天頭疼的老毛病。我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在我昏迷期間,奶奶給我辦理了轉校手續,由市一中轉到了鎮上的高中。
我把手里的雞蛋遞給他:「早飯后我就走了,出差五天。」
「老婆又要出差了?」他像一只大狗狗一樣抱著我蹭來蹭去,「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放過你了。」
我不留痕跡地掙脫他的懷抱,有些惡心:「行了行了,就五天,我去收拾收拾東西。
」
沒聽到他的應聲,我扭頭看,果然他正抱著手機聊得歡。
我猜他一定是在邀約我的好閨蜜沈清雨呢。
果然,我前腳拉著行李走出家門。家里的監控顯示半小時以后沈清雨就來了。
她穿著火紅色的性感長裙,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艷麗的臉龐配上精致的妝容,足以讓男人欲罷不能。
我親眼看著江星宇一把把她拽進屋里,兩人迫不及待,在玄關就親得難舍難分,監控里傳來嬌媚的吟哦聲,我趕忙調小音量。
兩人戰況激烈,從沙發到臥室的雙人床,整整一個白天,他們在床頭婚紗照的注視下用了各種姿勢。
我還記得第一次領沈清雨來的時候,她就對臥房的雙人床感興趣,還特意跟我要了江星宇的微信,說是想問問他從哪里可以買到這麼舒服的雙人床。
可能她從那時候就覬覦江星宇了吧。
她也算是如愿了,可以在這大床上盡情折騰。
看著屏幕中江星宇那張臉,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江星宇是我醫學同門師兄,身姿欣長,劍眉星目,長得十分帥氣。
據說他對我一見鐘情,開始瘋狂的追求,早接晚送,鮮花禮物,甚至愿意陪著我待在實驗室做各種枯燥的實驗。
其實,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并非什麼大美女,只是長得清秀,屬于小白花那一掛的,成績也一般,實在沒什麼引人注目的。我一直以為他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能堅持兩年。
畢業典禮那天,我看著來參加典禮的家長們一陣羨慕。
我自幼父母雙亡,相依為命的奶奶也在幾年前離開了。
我看著學院留給我的家長席位發呆,想著如果奶奶還在,她一定會為我驕傲的。
「顧安安,恭喜你!」
我抬頭,是江星宇。
他西裝革履,捧著嬌艷的花兒,目光灼灼地站在我的眼前。
那一刻我的心像炸開了,酸澀得不能自已。
「江星宇,我能相信你嗎?」如果我把心交給你,你能好好保護它嗎?
他重重地點點頭,張開了懷抱。
那一天我們在一起了。
2
畢業后,我入職江星宇所在醫院的檢驗科,安安心心談起了戀愛。
兩年后,我們領了證,正式成為了小夫妻。那時候我以為,我們會像普通相愛的人一樣白頭到老。
直到我們領證后一個月,他領我去見公公婆婆,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江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那可是市里的龍頭企業,太子爺的身家有多少,我猜都猜不到。
公公婆婆非常熱情。
婆婆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地埋怨:「這臭小子也不早把你叫到家里來,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藏著掖著做什麼?」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江星宇一眼。
他笑著拉回我手:「媽,之前怕她跑了。我們已經領證了,是準媳婦兒了,我才敢領安安來。」
「哥!」
突然樓上傳來「咚」的一聲,接著是急匆匆的腳步聲。
江星宇握著我的手一頓,不動聲色地松開了。
「是小宇的妹妹,剛剛在樓上休息呢,可能是剛睡醒。」婆婆的笑臉有點尷尬。
樓上走下來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十七八歲的樣子,臉色有些蒼白,眼睛里還噙著淚珠,整個人帶著些病氣,嬌嬌弱弱的,就像是一朵小白花,我看著她身上幾乎與我同款的棉布裙子,心里咯噔一聲。
這是江星宇的妹妹?我趕忙站起來打招呼:「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