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緊閉雙眼:「啊對對對。」
皇帝:……
「朕……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未處理,改日再來看皇后。」
皇帝沒了濃情蜜意的心思,匆匆離開了長寧宮。
只是最后看我的那一眼中頗有些意味深長。
我擔憂著我的項上人頭,面露苦澀。
皇后有所察覺,拍了拍我的手安撫道:「莫怕,皇上還是會給本宮幾分薄面的。」
離開長寧宮的皇帝皺著眉和身旁的大太監說話:「朕身為天子,日夜為國為民操勞,還得照顧每個妃嬪的心思,哪里能日日盯著一人。」
「你說,朕哪里錯了?」
大太監惶惶:「皇后娘娘久居深宮,難免不了解陛下難處。」
皇帝深感贊同,隨即又似想到了些什麼:「對了,去查查那個叫懷夏的丫鬟是什麼來頭。」
大太監連忙應聲稱是。
3.
要說瑤妃那日被滅了威風后,竟是仗著圣寵狀告到皇上那去了。
只不過她自然不敢說皇后是非,我便成了那個炮灰。
瑤妃娘娘孕肚不顯,身姿曼妙,期期艾艾地看著皇上。
「陛下~皇后娘娘身邊有個丫鬟好生厲害啊。」
剛吃完癟的皇上瞬間就想起來我,面上卻不顯分毫。
「哦?說來朕聽聽。」
瑤妃委屈地扁著嘴:「那日臣妾不過是未曾注意到皇后娘娘也在外頭散步,那丫鬟竟然就說臣妾拿鼻孔當眼睛……」
「陛下您說,這丫鬟說話如此粗鄙,還如此僭越主子,臣妾實在是擔憂皇后娘娘受她欺負。」
皇上卻不以為然,那丫鬟都能指著他鼻子罵了,說瑤妃幾句不是很正常?
更何況那丫鬟還留有用處。
皇帝摸了摸下巴,別說,有人來替他分擔這一份郁悶,他倒是暢快不少。
「行了,皇后都沒急,你急什麼?」
「……」瑤妃有些不敢置信,「陛下,她……」
「好了好了,朕待會命人給你送些補品來,這事就這麼算了。」
4.
而這日新入宮的小蓮花蓮嬪身著一身淺藕色的宮裙,來向皇后行禮。
小腰盈盈一握,隨著那一步一頓的步伐仿佛下一秒就要折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剛承了隆恩。
如今早就過了請安的時辰,殿內的妃嬪面上早就有些不耐。
那蓮嬪見狀還故意開口:「真是不好意思,昨晚鬧到太晚,一不留神就起遲了,皇后娘娘應該不會怪罪臣妾吧。」
皇后抽了抽嘴角,「蓮嬪是頭一遭,難免的,本宮自然不會怪罪。」
蓮美人更是得意,短短三步路硬是扭出了一朵花。
「娘娘,奴婢覺得蓮嬪走路這般不便,何必強求她進殿內請安呢?」
我的嘴自個動了,皇后娘娘恍然:「懷夏說得有道理,蓮嬪就在殿外請安吧,不必大老遠走過來了。」
……皇后娘娘這戲唱得是一天比一天要好。
剛一只腳踏進殿門的蓮嬪聞言一臉驚愕,她一個嬪妃怎可像那些位分低的一樣站在殿外請安?
瞬間是腰也不疼腿也不痛了,僵硬地笑道:「多謝皇后娘娘體諒,不過臣妾第一回請安,哪能如此隨便?」
瑤妃看不慣她這做派,兩眼一翻,夾著聲音道:「哎呦喂,你也知道第一回請安不能隨便?咱一屋子的人可是等你到現在吶。」
皇后難得看瑤妃順眼,「有時候本宮還真是羨慕瑤妃,可以隨心所欲。」
瑤妃:……
「蓮嬪身體不適不必勉強,快些請完安,咱們還得去太后宮中呢。
」
「……」蓮嬪面色僵硬,卻不得不謝恩,「謝皇后娘娘恩典。」
殿內眾妃嬪面色如常,說說笑笑,更襯得那蓮嬪可憐。
蓮嬪蒼白著臉,正欲請安,下一秒卻徑直昏倒在地。
「……」
殿內眾人聲音一滯。
瑤妃不輕不重地嘟囔了句:「這般不入流的手段還用著呢,丟池塘里浸浸,我瞧你醒還是不醒。」
皇后蹙眉,嘆了口氣:「行了,把她扶去榻上,傳個太醫過來。」
結果自然是無甚大礙,可這事卻不知怎麼飄到了皇上耳朵里。
隔日皇上便為了那新心上人來皇后宮中質問:「皇后,蓮嬪身體嬌柔,你何必為難她呢?」
皇后皮笑肉不笑:「陛下可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可未曾為難蓮嬪。」
皇上剛欲開口,又下意識地轉向我:「你要說什麼。」
此時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我:……
「還不是你把人折騰得太狠,這也要怪到我頭上?」
我欲哭無淚。
不是,皇后您可是真敢想吶,合著這不是您腦袋,您是真的一點也不打緊呀。
皇帝瞬間就蔫了,訕笑道:「那個……朕……」
「皇后你知道的,蓮嬪剛入宮就出了事,你身為六宮之主,朕是不得不來問詢。」
帝后相擁,皇后嘴里溫柔體貼:「陛下不必多說,臣妾都懂的。」
皇帝看向半張開嘴的我:「你閉嘴。」
我:……
5.
趁著帝后濃情的間隙,我躲在一處假山后發呆。
「懷夏。」
突如其來的男聲嚇了我一跳。
我審視著他,卻發現他并沒有和我記憶中的任何一位皇親國戚對上號。
「你是何人?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一介外男為何出現在后宮?」
男人摸了摸鼻子,「我沒有惡意,你別緊張。
」
我警惕地看著他不說話。
「我來是想告訴你,要遠離皇后。」
「?」我有些莫名其妙,轉身便要離開。
「欸欸欸!」
我和男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了他拉住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