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能怎麼解釋啊。
「岳總青年才俊,」我恭維道,「我跟著你能學不少東西呢。」
岳總呵地笑了一聲:「比如怎麼被女孩子甩?」
沒法聊了。
岳總終于被我掃了出去。
臨走時,我問:「朱蕊蕊要是來,還要告知你嗎?」
「不用,她現在會回我信息了。」
也行,那樣我可以在朱蕊蕊來的時候慢悠悠地和她聊會天。
我沒騙爸爸,媽媽真的常來我這里。
偶爾還給我帶來一個熱乎乎的三明治,說是剛剛買午飯不小心買到了不喜歡的口味。
朱小姐怎麼突然這麼挑嘴了?
這滑蛋雞扒三明治可好吃了。
10
岳總的秘書用兩百元收買了我,讓我幫忙送份文件,他忙,沒空。
我知道他忙什麼,他忙著追前臺小姐姐。
淦,集團今年犯的是桃花劫,從上到下全是戀愛腦。
僵尸來了都不屑于咬這一口。
首先說明,我沒有圖那兩百的意思,就是特別想回家看看。
可保姆扒開一點門,告訴我里面來了客人,先別進。
我朝著一大面落地窗看進去,發現我爺爺奶奶就在里面。
好像在討論什麼嚴肅的事。
反正岳總的聲音隔著門縫都能傳出來。
「不見,通通不見,我有女朋友。」岳總說話時面露不耐煩。
我意識到二老這是在進行家庭傳統節目。
俗稱催婚。
但催的時候不對。
再過半年就差不多了。
但其實二老起初不怎麼喜歡朱蕊蕊。
因為她脾氣軸。
后來是岳總來硬的,只要他們一天不接受朱蕊蕊大家就都別見面。
二老想見兒子,又念孫女,也只好慢慢把關系緩和下來。
聽了一會,意識到這架短時間內沒法干完。
于是我把文件交給保姆,讓她轉遞。
我還沒有走出別墅區多遠,一輛跑車呼嘯著從我身邊擦過。
然后在前方停下。
一只修長的手從慢慢打開的車窗里伸了出來,然后微微勾起,示意我上車。
我麻溜的。
「他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啊?」我問。
岳總:「知道,但好像有人把我分手的事透給他們聽了。」
「誰這麼多嘴啊。」
「老趙,一定是他,我就說為什麼昨天他還接我爸去喝茶了。」
哇,再打響點。
不對,旁邊是我親爸。
「你開車去哪啊?」
岳總咬牙切齒:「跟老趙談生意去啊,一天天的閑著他。」
好,集團接下來必走大運。
沃......話說早了。
當岳總看見趙叔叔和朱蕊蕊并肩同行,二人還有說有笑時,身上的殺氣頓消。
他停下車,怠懶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你不談生意了?」
岳總搖搖頭:「現在是人家沒空。」
接著,岳總慢慢撥通了朱蕊蕊的電話。
我以為他要發動霸總三連問——
「你在和誰一起?」
「你為什麼要和他一起?」
「你還愛不愛我」
結果沒想到岳總只是一臉平靜地問:「蕊蕊,今天過得開不開心啊?」
頓了一會,他繼續說:「好,我知道了,我不打擾你了,拜拜。」
岳總的語氣......怎麼聽起來柔柔弱弱的?
我在一旁看懵了,等岳總把電話掛掉,才遲疑道:「你這就偃旗息鼓了?」
岳總不語,依舊是面無波瀾。
但止不住地敲擊著方向盤的手指似乎出賣了他的想法。
我琢磨一會,恍然大悟:「以退為進?」
岳總扭過頭,朝我微微笑了笑。
老狐貍。
「我那秘書呢?他為什麼不來送東西?」岳總終于想起工作。
「跟你一樣忙呢。」
「沒個正形,」岳總透過上方的鏡子瞄我,「你也沒正事?」
「我難得休息一天還不能干點閑事了。」
岳總:「假很少嗎?需要我幫你把店盤下來嗎?」
還是那股熟悉的霸總風味。
我開玩笑地問:「你以后也是這樣養女兒的嗎?」
「我還沒女兒,答不了你,」岳總一頓,「但是總覺得要是有女兒的話,可能會和你長得有那麼一點點像。」
我心下一驚:「為什麼?」
「你沒發現你的眼睛和朱蕊蕊的有點像嗎?」
我試探地問;「你不會在找替身吧?」
「什麼替身?」岳總鄙夷地看著我,「朱蕊蕊就是朱蕊蕊,她獨一無二。」
我手動控制嘴角的弧度,才忍住沒有笑出來。
「但確實是因為你們有幾分像,所以在辦公室見面的時候我不排斥和你說話,」岳總慢慢說,「結果后來發現你比我那秘書機靈。」
不過岳總,我在集團干清潔那會,你是頭一個在我和說話時候,請我坐下來的。
11
岳總已經五天沒來咖啡店了。
據說是出差。
我算計著日子,發現明天就是朱蕊蕊的生日。
不知道她明天會不會過來。
但是不妨礙我今天去給她訂了一個奶油蛋糕。
朱蕊蕊二十五歲啦。
真到生日這天,一早起來天色就陰沉沉的,后來果然綿綿不斷地下起了雨。
咖啡店沒什麼客人。
外面也是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
冰箱里的蛋糕可能要我一個人吃掉了。
我惆悵間,店門忽然被一把推開。
涼涼的語氣頓時滲了進來。
可我不覺得冷,而是眼前一亮。
「你要不要吃蛋糕。」
「我有蛋糕,你要不要......」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響起,末了,我不好意思地笑。
朱蕊蕊倒是大大方方地說:「今天是我二十五歲生日,請你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