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說的有道理,我支持一個!」
看著言論的風向開始往我既定的方向走。
我笑了笑,關了手機,蒙上被子睡覺。
棋子已經備好,就差排兵布陣了。
......
10
第二天下專業課回寢室的路上,轉過一座教學樓時,我被人一把拉了進去。
黃昏柔和的霞光,已照不進這被墻圍堵的長廊。
人煙散盡的地磚上,也只有我們兩個無言前進的腳步聲。
他將我帶進了一間空教室里,另一只未牽著我的手,關門,落鎖。
我被江聿風壓在墻上。
他單手將我的兩只手攢緊,牢牢地禁錮在頭頂。
而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頜,對上他沉凝的視線。
光影的塵隙里,就連他側臉冷硬的線條都鍍上了柔和的光。
「解釋。」
他俯身向我逼進,聲色喑啞,對我陳述般地發出了質問。
解釋?
我看向空無一物的頭頂。
聽聞這棟教學樓的監控設備這幾日正在剔舊換新,想來他是早有預謀。
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要我給你什麼解釋?
我扯了扯嘴角,對他笑得意味深長。
「學長,既然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就不用在我面前偽裝了。」
雖然我手被捆住,但這并不影響發揮我的人設。
「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在他貼近的耳邊吹氣。
「還是......你想讓我對你做什麼?」
我用牙咬住眼前的襯衫衣領含糊其辭。
牙齒微微用力,可以讓他更加地向我靠近。
沒有什麼比看見人人稱贊的禁欲高嶺之花隱忍、克制更快樂的事情了。
江聿風沒有回我。
似是自知在這無人的時刻,言語上說不過我。
只是臉色難看地將掐著我臉的手慢慢地收緊。
可只要我稍微地一有不適地蹙眉,那只手上的力道又倏爾放松。
像極了一個被機關拿捏的機械儀器。
所以,雖然我是被限制的那一個。
可我卻春風得意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的糾結與沉默。
最后,似乎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于驕恣。
他就那麼靜默地看了我許久。
久到那雙黑瞳里像是一個漩渦,藏住了所有的情緒,讓我揣摩不到他的心思。
以至于他走后,我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捂著鎖骨上的牙印,望著窗外融進的月色嗤笑。
江聿風這盤棋。
將軍。
11
剩下的兩個人,倒是沒有江聿風這麼急著要一個解釋。
用不好聽的話來講,就是這兩位的道行,要比他略高一些。
可他們終究是有一個缺點,也可以說是大部分男人的通病——對自己太過自信。
一些人的追捧與慕愛,讓他們迷失了自我。
不然,他們三個也不會拿女孩情感為賭注作為賭約。
他們口中的「無聊」「消遣」,總是帶著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好像他們的感情,對于我來說,是一種「恩賜」。
所以他們從骨子里就不信,我有膽量敢「玩」他們。
而我敢這麼做,同時釣著他們三個,也是篤定了他們不會將各自的「攻略」進度說出去。
他們都是有點兒傲骨在身上的,必不會讓自己輸給其他的人,也不屑與他人分享自己的「情感進程」,哪怕只是一個賭約。
因此,在他們眼里,我也不過是有點兒「小意思」,卻還是躲不過一些誘惑的俗人,才會在他們三個中徘徊不清。
畢竟成年人都是不想做選擇的,當然是三個都想要。
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會讓大部分女孩子都樂在其中。
無可否認,我也確實樂在其中。
只是可惜,我早就知道了他們的「不懷好意」。
......
12
池燼是一周后才聯系我的。
并不是他主動地找得我。
而是另走別路,讓他兄弟給我打的電話。
「喂,棠棠姐,池哥喝醉了,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你能來接他嗎?」
嘖,老不老套?
「地址發我。」
我掛了手機后看了眼時間。
又在刷了一小時劇后才慢慢悠悠地向著手機里的定位出發。
等我到了包廂的時候。
池燼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本該群魔亂舞的包廂,一群人更是坐出了小學雞第一次上課的氛圍。
見我來了,他們連忙一人一個借口,飛速地逃離。
就連走時都安靜地排著隊。
讓我不禁感嘆。
不愧是當代大學生,在外就是這麼有素質!
轉眼間,偌大的包廂里就剩我和池燼。
他瞇起眸子,眼神一暗,像是在等我給他一個解釋。
嘖,這一個兩個的,都要什麼解釋?
我當即先發制人,背著的手用力地一掐。
眼眶說紅就紅,小雨珠子噼里啪啦說下就下,委屈地小聲啜泣了起來。
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這浩大的聲勢直接給池燼未來得及發揮的火氣瞬間掐滅在了大氣層里。
他擺好的興師問罪的姿勢頓時僵硬,無措地試圖用低吼威脅我:
「別哭了,哭什麼哭!」
「哇——」
我哭得更大聲了。
「我叫你別哭了!聽不懂嗎!」
吼聲微微地提高。
門外有服務生敲門,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我恍若未聞,哭聲不減。
「好好好——!
「祖宗,你別哭了,我不吼你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聞言淚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癟癟嘴,受氣包似的默默地擦干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