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千金,但我是個烏鴉嘴,罵誰誰倒霉。
上綜藝節目,小白花嘲笑假千金姐姐是頭插雞毛裝鳳凰。
我:「我看你印堂發黑,今晚必有血光之災。」
當晚,小白花被村口大鵝啄了屁股,淪為全網笑料。
導演組作妖,惡意劇本引導網暴。
我:「我看你們印堂發黑,明日必大難臨頭。」
第二天,導演組集體食物中毒,拉稀三天。
全網大驚!
……
粉絲搖旗吶喊:「我愿意用前男友十年壽命,換妹妹賞他一句印堂發黑!!!」
1
我在山上挖了二十多年野菜,A 市豪門夏家找上門來,說我是他們流落在外的親女兒。
當年是保姆作惡,調換了兩個嬰兒;我流落鄉野后,被山上的老道士撿回去撫養。
我走的時候,道士們歡天喜地,奔走相告,對著三清像拜了又拜。
可算是送走了我這尊烏鴉嘴。
師父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一邊,塞了一個玉墜給我。
「出去后,別說你是我的徒弟。」
我一頭霧水:「為嘛?怕我給您老丟人?」
師父冷漠臉:「不是,是怕你烏鴉嘴哪天得罪人了,你被打死了不要緊,別連累道觀被人上門給拆了。」
我:……
2
剛進夏家的門,就看見一個妙齡美女,正費力地提著行李箱下樓。
她身后還追著一個少年:「小雪,爸媽沒說趕你走,你還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就算她夏輕舟回來了,你也是我唯一的姐。」
哦,美女是夏茹雪。
少年應該就是我那便宜弟弟夏謹言。
夏家夫妻面面相覷,夏母訕笑著挽住我:「小舟,你別誤會,小言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姐弟情深,舍不得小雪罷了。
」
我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沒事,那我走。」
我扭頭就走,夏母剛揚起來的笑容,硬生生地僵在臉上。
夏父當機立斷:「給道觀的香火錢,再追加五千萬!」
我停下腳步:「所以我的房間在哪兒?」
夏茹雪眼尖,看見了在門口拉扯的我們三人。
她丟下行李箱,小跑過來,可惜她動作太猛,地板太滑,本來好好地鞠躬。
她硬是一個滑跪在我面前。
大家的表情頓時繽紛多彩。
我立馬把我這 20 多年來悲傷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夏茹雪尷尬地站起來,深深地彎下腰,朝我大聲道:「對不起——」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夏家一家子,都緊張兮兮地等著我的回應。
我想了想,老道士說要寬厚待人,會有大大的福報。
于是我清了清喉嚨,故作高深道:「讓我們來個愛的考驗吧。」
眾人不明所以。
夏茹雪抬起頭,臉色蒼白,忐忑不安地看著我。
我是個烏鴉嘴,只要盯著人的眼睛五秒以上,罵誰誰倒霉。
老道士說這是業障反噬。
之所以我的烏鴉嘴能起作用,是因為那些倒霉的人,先前必然作了惡,比如犯下口業,造謠生事,亂丟垃圾等等。作的惡越大,人越倒霉!
夏茹雪到底有沒有罪,不如交給天意來審判。
如果她真的倒霉出事,就當她還了欠我的債。
我盯著她的眼睛,緩緩出聲:「我看你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
夏謹言一聽就急了:「你真是心思歹毒,一回來就故意詛咒人。」
我沒理他,轉身朝樓上走。
太累了,只想洗個澡趕緊睡覺。
夏謹言見我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氣急敗壞地攔在我面前:「臭丫頭,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耳朵聾了嗎?」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我看你印堂發黑,今日必有災殃。」
夏謹言:???
我繼續往上走,夏謹言不肯讓路。
僵持間,他腳一歪,當即一個趔趄。
眼看他就要摔下樓梯,只要有人拉一把……
我立刻閃身一躲,讓出了樓梯。
他便一路暢通無阻,骨碌碌地滾了下去。
我居高臨下地站在樓上,他姿態扭曲,面色痛苦地躺在地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我:「你這個惡毒的丫頭,竟然不拉我一把——」
我冷笑一聲,朝他比了一個中指。
3
夏茹雪堅持搬了出去。
夏謹言的胳膊摔折了,整天面色陰沉地瞪著我。
我大搖大擺地吃吃喝喝,毫不在意。
夏父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讓我在上學和工作中間選一個。
我選擇養豬。
夏父:……
夏家人當然不同意,好好的豪門千金,開什麼養豬場,傳出去讓人以為他們虐待親女兒呢。
就在他們操心我的去處時。
夏茹雪主動提出帶我上節目。
她覺得與其逼我選擇做什麼。
不如讓我先走出家門,多與人打交道。
還記得,上次我的烏鴉嘴,讓她一出門就被狗咬了,去醫院的路上手機丟了,找手機的時候行李又不見了。
她巴巴地坐在醫院門口迎風流淚,幸好有路人帥哥替她解了困。
還行,這樣子看,她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很可能還身負氣運。
嗐,說白了,就是命好。
想當初,保姆就是隨便從鄉下抱了個女嬰,收買護士,替換了剛出生的我。
至于為什麼一個保姆能串通醫院,這就涉及豪門內部的斗爭了。
咳,扯遠了。
不過從那以后,夏茹雪見了我,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總是小心翼翼的。
后來察覺到我沒有針對她的意思,她又想同我親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