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了看證件不像是假的,但我還是說道:「不行,萬一你是壞人,我該怎麼辦?」
「我是好人,實話和你說吧,我是國家保密局的,只是來調查一些事情。」
他們完全可以傳喚我,出示傳喚證讓我配合調查。
我不能開門。
現在看似只有他一個人,但說不定樓道處就藏著他的同伴,會趁著我開門的瞬間強行闖入。
他們說不定就是追殺陳周的人。
「不。」我強硬地拒絕,「我不信。」
他再次沉默。
果不其然,我看到從側面走來一個壯漢,也穿著黑色西裝,手上提著一個工具箱。
「都從我家門口滾開,我報警了!」我立刻拔高聲音警告他們。
那個年輕男子揉揉眉心:「陳小姐還是不明白,我們真的是來幫助你的。」
我掏出手機想要報警,卻發現整個房間的信號都被屏蔽了。
而我隔壁那戶剛剛搬走,也沒辦法向鄰居求助。
門鎖開始發出聲音,我沒有時間思考,直接搬來柜子抵住門。
他們很快地就強行打開了我的門。
門被打開的那瞬間,我看清了那個年輕男子的臉,他一頭褐色短發,英俊帥氣,一雙桃花眼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陳小姐,初次見面,我想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時鈞。」
我立刻回身往臥室跑。
柜子被踹倒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而臥室的門也在此刻打開。
陳周走了出來。
他的發色和五官都有些變化,只是那雙眼睛的顏色還沒改變,他穿著短袖和我的寬松七分褲,一把將慌亂的我抱在了懷里。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他低聲地對我說道。
我震驚于他的變化,也擔心他會被這群人帶走。
「你好,我叫時鈞。」時鈞和那個壯漢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黑衣人。
我擋在了陳周身前,順手抄起一把雨傘防身:「你們要干什麼?這是私闖民宅!」
那壯漢還想沖過來搶走雨傘,被時鈞攔下,他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我們是想和陳小姐談談。」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下在我家里各個房間檢查了一遍,就連衣柜和床底都查看了。
他們一無所獲,又回到了時鈞身邊。
時鈞的目光落在了陳周身上,又看向了他的腿,語氣逐漸地加重:「陳小姐,有沒有見過人魚?」
我一臉詫異地搖搖頭:「人魚?你在開玩笑嗎?你們來我家搜了一遍就是為了找人魚?太可笑了!」
我扭頭問陳周:「這個世界真的有人魚嗎?」
陳周沒說話。
時鈞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就當我開一個小玩笑吧,陳小姐。」
「我記得你的檔案中寫著你是一個獨居女性,父母早亡,沒有任何親戚朋友,甚至沒交過男友。」
他偏了偏頭,反問我:「這樣一個獨居女性突然帶回了一個男人,很奇怪,不是嗎?」
陳周摟著我,鄭重其事地說:「不奇怪。」
我朝時鈞挑眉:「你情我愿的事你也管?」
「陳小姐大概不知道事情的危險性。」他嘆口氣,「有一條危險性極高的研究對象從實驗室逃跑,殺害了數十名我們的同胞,負責追捕的同事也全都遭遇海難。」
「這是一條憎恨人類的人魚。」
4.
他每說一句,陳周的臉色就更加陰沉。
我牽著陳周的手,反問時鈞:「你們抓人魚干什麼?」
「要是別人給你抓起來,研究你、囚禁你,你難道不會產生仇恨?」
「你們純粹有病。」
我這個人生來就沒人管,自由就是我生命的根本。
對我來說,沒有自由等同死亡。
時鈞斂起笑容:「既然陳小姐不配合,那就和我們回去一趟。」
那群人立刻向我們襲來。
我拽著傻站著的美男魚往身后的衛生間跑:「快跑!」
而美男魚穩如磐石,反手將我拉了回來。
他面無表情地抬手,黑衣人頓時停在原地。
我目瞪口呆。
他有法術他怎麼不早說啊??
「啊,001 號。」時鈞還能動,甚至詭異地笑了起來,「找到你了。」
他輕輕地伸出手,房間內的各種物品懸浮在空中,向我們砸來。
我三觀再次遭到沖擊,驚得張大了嘴。
怎麼回事啊?人類進化怎麼不帶我啊?
我的家具在距離我們十厘米的空氣中懸浮著,始終沒有砸過來,陳周偏了偏頭,頗為認真地說道:「我不叫 001,我現在有名字了,我叫陳周。」
他也像時鈞一樣地抬起了手,空氣中的家具毫不留情地快速砸向時鈞,甚至憑空地變出了無數水彈,像是炮彈一樣攻擊時鈞。
時鈞連連后退,拼盡全力才控制住飛向他的水彈和家具,卻還是被家具和水彈攻擊了幾下。
此刻他面色凝重,緊咬著牙,大概是控制這些東西讓他很吃力,全然沒了之前的胸有成竹。
他邊后退邊朝著耳朵上戴著的藍牙耳機怒吼:「他怎麼會有控物的能力?你們給的情報有誤!」
「請求支援!極端危險等級!封鎖整個小區!」
時鈞已經被逼退到了樓道里,再也頂不住,半跪在地上朝耳機里的人吼道。
而被視為極端危險的人魚正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怎麼嘴張得那麼大?你是大嘴魚嗎?」
我緩緩地閉上因為震驚而張大的嘴:「你小子想象力很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