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人想攻略我的同桌。
包括我在內,確切地說,是午夜十二點后的我。
因為我們現在共用一副身體。
她的目標,是吸一口我同桌的陽氣。
是的,就是需要打個啵的吸法。
而且用的是我的身體。
我真的是謝謝了!
1
我的同桌便是明誠學校的校草,顧北城。
冷峻的側臉,線條流暢的下頜線,眉骨深深,配上冷冰冰的眼神,讓人著迷卻又讓人望而怯步。
借用我身體里這一位的話就是,「他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沒有哪個女人不想得到他!」
我當時肯定的回他,「這里面肯定不包括我!」
因為我對顧北城太了解了,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從幼兒園開始數數起,他看蠢貨的眼神就成了我的陰影,我強烈懷疑,造就他冷冰冰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凡夫俗子的蠢玷污了他。
但是等我拉拉雜雜吐槽完這麼多,我身體里的這一位,居然無比羨慕地說,「這不就是 Bking 氣運之子嗎?」
我淦!
說起來我身體里的這一位,大概所有的不幸都是從黑色的星期一開始的。
那天我因為遲到,被罰在教室門前站了十分鐘,好不容易回到座位上,拉開凳子的時候,碰到了顧北城的桌子,然后他的磚塊書準確無誤地砸在了我腳上,我大聲叫了出來。
然后,我聽到了腦海里傳來了一聲「啊」的回音。
「還不坐下來嗎?」顧北城把書撿起來,凳子也擺好了。
正當我心里建設是錯覺時,我腦海里又傳來了聲音,「哎呀,被發現了啊!」
我剛要坐下去的身子,被嚇得一扭,徹底摔了一個大屁股蹲。
「這麼笨?」顧了北城伸出一只手,將我撈了起來。
晚上放學的時候,我就坐顧北城的車子回家了。
這是腦海里的聲音極度慫恿我提出來的意見,「你就說今天摔到的屁股太痛了,走不了路。」
雖然沒那麼痛,但是不能走路也是很好的,要知道顧北城從前最是嫌我慢慢吞吞,上下學從不和我一塊。
坐車回家帶來唯一的麻煩就是,我被迫承認了是顧北城表妹這件事!
腦海里的這位氣得嘀嘀叫,「你就不能說是女朋友嗎?反正顧北城又不會出來解釋!」
「那我是要準備被學校里女生的唾沫淹死嗎?表妹這個保護色很好!」
那天,我們因為意見不合,一天都沒有再交流。
后面她看我大概是習慣了她的存在,于是又開始大言不慚地訴說她的請求,「是的,我就是需要吸一口顧北城的陽氣就行了!就是小倩對寧采臣的那種吸法!」
我當即一個沒忍住,把嘴里的鮮榨西瓜汁噴了出來。
然后,在高貴冷艷的同桌冷冰冰的視線監督下,用抹布抹干凈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事后,我對這個過分的請求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吸一口陽氣?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腦海里果然沒聲音了,我以為她被我說服了!
哪知道,她給我憋了一招大的。
她直接半夜潛入了顧北城的房間。
2
顧北城就住在我家的樓上。
我們從幼兒園開始就綁在一塊了,每次學校大考,最讓我害怕的就是顧北城了,六升七那年,他就在我的書房,整了一套頭懸梁,錐刺股的設備,雖然后面,險險地和他上了同一所高中,但那段時間,我的頭發肉眼可見的薄了。
連被學校錄取的喜悅都被沖淡了,誰懂禿頭少女的悲哀?
所以我看著自己大半夜,打開房門,走到樓上,用顧媽媽給我的備用鑰匙打開顧北城家的大門時,我內心有多驚恐嗎?
顧北城真的不是能隨便招惹的人!
他冰塊臉下藏著的都是變態!
我極力嘶吼,想勸勸我身體里的那位,趕緊迷途知返!
哪知道她卻極為不屑的回答道,「我就吸一口陽氣,很快的!」
我沉默了。
除了默默祈禱她一路順利,也沒別的辦法了,因為我現在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身體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唯一慶幸的是,這周顧北城的父母都在外地出差,家里只有顧北城一人。
她站在顧北城的房門前還略有躊躇,但馬上下定決心般,一把擰開了房門。
房間墻角內留了小夜燈,不至于完全漆黑一片,能看到床上微微鼓起的形狀。
同處在一個腦波里,我能體會到她強烈的情緒波動。
然后,她鼓起勇氣,俯身朝顧北城的臉上壓了下去。
雖然我也有點暗暗挫小手的興奮,但畢竟是自己的身體,有種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塌房感!
還好瓜田沒有再產出瓜籽,因為「我」的臉,被顧北城的大手隔住了。
她居然還想一鼓作氣往下沖,導致臉在手里被擠得有點變形。
我實在是沒眼看了。
「徐冉冉?」顧北城「啪」的一聲拍亮了房間的大燈。
雖然我現在不能控制自己身體,但還是下意識的想從顧北城手里掙脫出來。
然后,我發現自己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