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罵了兩句,在騎士的威嚴下沒敢說話,走了。
至于他之后怎麼生活,和我無關。
經過幾天的宣傳,又有更多的人來我家換水。
這天,人群里有個猥瑣禿頂男,竟然是羅阿姨的那個兒子!
三十多歲,媽寶廢物,我都懷疑那毒火腿腸也和他有關系!
有次我加班很晚才回家,這混蛋還企圖把我堵在巷子口猥褻!還好我一個撩陰腿給了他教訓。
但那之后,沒多少天,我家狗就出事了。
這里面要說沒有聯系,我都不信!
「滾滾滾,別來我家,再過來,我放狗咬你。」
身后的騎士早就注意到他了,正低下身子,做出威脅的動作。
那男人蒼白著臉,見我油鹽不進,直接奪起旁邊一個老奶奶的水桶,轉身就跑!
慫貨,那麼多人,就老奶奶年紀最大,專挑老弱下手!
我沒有說話,身后的騎士也很安靜。
我和騎士,甚至還對了下眼神。
那個男人見沒人攔住他,有些竊喜。
可轉頭出了門,跑出我家三米的真空帶,一只高大的喪尸撲過來,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噴出去一米多高,直接咬到動脈了。
人群騷動了起來,我卻趕忙抓著騎士和眾人說:「大家看到了,是他自己搶了人東西,得意忘形沖進喪尸群的,我家狗沒咬他。」
頂多就是沒有讓那些喪尸提前離開。
平常這些打水的鄰居要出門時,騎士都會悄悄地命令那些喪尸先離開。
至于喪尸可以聽騎士的這件事情,我不準備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否則,那些道德綁架的事情,又會出現在我身上。
當天晚上,我聽到隔壁羅阿姨家傳來了哭天搶地的聲音,嘴里不干不凈地一直在罵我。哭喪的聲音持續了一夜。
她那個已經變成喪尸的好大兒,好幾次被聲音吸引撞她家的門,撞得頭破血流,后來更是差點爬進她家門。
沒有辦法,后來她也不喊了,也不叫了,就在屋里小聲地哭。
我晚上摸著騎士的皮毛,在它耳邊小聲地說:「騎士你看,這不比一口咔嚓了,要爽得多嗎?」
騎士晃晃身子,在我的撫摸下舒服地抖動了下黑亮的毛皮。
過了許久,它竟然像小時候一樣,翻過了身,把肚皮沖著我。
一雙猩紅的眼睛里,帶著一絲渴望,仿佛在說——摸肚肚,快摸肚肚!
我沒忍住,整個人撲在了騎士的身上,用力地撓著它的癢癢肉。
「騎士,你太可愛了!」
(12)
兩個多月后,我發現四周的喪尸,越來越多了,有很多從穿著上來看是幾公里以外的一個食品加工廠的工人。
這些喪尸大部分不會離開自己出事的地方太遠,這不正常。
而且這些喪尸,有的擁有簡單的智慧,不怎麼聽騎士的指揮。
趁著夜黑風高,騎士出去處理了幾個不聽話的。
但沒有兩天,更多的喪尸涌入到這里。將四周的莊稼地都給霍霍了。
原本原住民的喪尸,都在騎士的命令下,繞著莊稼地走的。
眼看著,莊家就要成熟了,我還盯上了幾片已經絕戶的莊稼地,天天讓喪尸圍著不讓人進,算計著過幾天就去收了。
沒想到,就這幾天,倒了一大片。
這幾天,騎士顯得有些焦慮,總是拿出兩個球擺在我面前,在旁邊還擺上一堆的石子,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覺得,它是有話要對我說。只不過表達能力有限。
那些來打水的鄰居,為了自身的安全,也都四五天才來一次。
和我家有仇的幾戶人,起初的時候還想進來偷水,或者喬裝打扮蒙混過關,都被騎士給嚇跑了。
他們只能用更高的價格,從其他鄰居那獲得水資源。
對此,我毫不在意,反正這會讓他們更頭禿,更焦慮。
這就是我的目的。
其他一些市民,大部分能拿出來的物資,也是自家種的菜了。
附近家家戶戶都有院子,每個人都能在院子里種點菜,就連我自己家里,也在院子的角落種上了好長的韭菜、小菠菜。
我知道,已經有不少人家里,沒有囤糧了。
我天天拿著提前買好的錄音機,想要聽到一些官方的消息,但至今為止,都是「各市民注意自身安全,減少出門,儲藏物資。官方正在全力搶救!近期將投放物資!堅持住,堅持住,堅持住!」
暫時并沒有新的進展。
這天,我聽到四周有動靜,像是人的哀嚎。
我趕忙放下了手里的玩具球,和騎士一起往外跑。
騎士一躍就到了院門口,站在門口弓著背做出要攻擊的樣子。
我心里一突,突然想到上一世騎士性情大變,要把我變成喪尸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上一世的騎士,在大殺四方后,進入了乖乖狗模式,一直在旁邊保護著我。
即便是我嫌棄它臟,嫌棄它臭,嫌棄它半死不活的,用棍子威脅它讓它滾,它都忠心耿耿地護在我身邊。
后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建樹,我決定接受這個自己從狗販子那救助回來的大黑狗。
無論它再怎麼變,它看向玩具球的樣子,眼神里還是閃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