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神色微動:「好,臣會注意的。」
可三日后還是傳來了他重傷的消息。
還好有一神秘醫女為他診治。
這便是女主了。
我左思右想,還是沒忍住喬裝打扮后去探望他。
正好趕上醫女為他療傷。
我一看,好家伙。
這醫術水平屬于是活不活看老天給不給機會。
差點讓我這個醫學生看得兩眼發黑。
雖然我知道他是男主,定不會死。
但如此不知要落下多少病根遭多少罪。
我看著那張蒼白雋雅的臉。
沉吟半晌,還是將醫女趕了出去。
顧朝謹猶豫了會:「懷寧是想讓趙大人死嗎?」
「此等方法有些過于顯眼了……」
我氣得想笑,連他也一并趕了出去。
然后開始為趙禾澈療傷。
待一切處理完畢后,我伏在一旁休息。
趙禾澈雙眼緊閉,眉頭緊緊蹙起。
啊。
這張臉,真是如何都看不厭。
我輕輕湊過去。
我這好歹算救他一命。
不求他以身相許,但親一下總可以吧?
我鬼使神差地湊了過去。
唇剛落在他的嘴角,趙禾澈便睜開了眼。
我一驚,正想起身,卻被他一把帶入懷中。
他因用了兩分力氣,傷處的血又滲了出來。
但他卻毫不在意似的,看著我道:「公主,臣有沒有告訴您,不要再來作弄臣?」
我掙扎要起身,他卻錮得越來越緊。
「楚懷寧,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地撞進來,為什麼要來撩撥我?」
他猛地吻住我。
將我唇瓣惡劣又兇狠地咬著。
我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情況?
但感覺,還真不錯。
直到他將我放開,我還沒回過神。
趙禾澈撫著我的眉眼,臉色仍然蒼白:「待戰事落幕,我們便回京成親。
」
嗯?
我噌地站起來。
「不可能!我不會與你成親的!」
他神色微冷。
我突然有些怵,吞吞吐吐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我朝三暮四,三心二意,我不是什麼好女子!」
他神色不變:「我知道。」
「從前的事我不會計較。」
「只要今后你一心一意,眼里心里都只余我一人。」
我哭喪著臉:「我做不到的,我只是想給每個好男人一個家,我平等地愛著每一個好男人。」
趙禾澈溫和地露出笑容來:「那你看誰,我便殺誰,心里裝了誰,我便叫他消失。」
「如此,你心里眼里,便就只余我一人了。」
我后退兩步,這人,怎麼是個瘋的?
還是留給女主吧。
「我絕不會同意與你成婚,你死心吧。」
我轉身離開帳篷。
28.
趙禾澈再沒來找過我。
我以為他放棄了。
畢竟他高傲又矜貴。
而且一旁還站著個女主。
可十日后,兩軍交戰。
顧朝謹帶著一隊兵奇襲敵國后方。
此時趙禾澈應派另一批人去接應,但他沒有。
他站在我面前。
外面的士兵焦急萬分。
他卻閑庭信步,不疾不徐地問我:「所以,你要不要嫁給我?」
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趙禾澈,你是不是瘋了?」
他緩步迫近我,依然是那張清貴而儀度翩翩的臉:「大公主,您是不是忘了?」
「是您先對我拋的媚眼。」
「要有始有終。」
「我不是都教過你了嗎?」
我目瞪口呆:「但你送我去坐牢了啊。」
「街道上人多眼雜,您舉止放浪,若無懲處,對您名聲更不好。」
雖然我也覺得并沒什麼差別就是了。
「我能理解您當時生氣,所以準備在宴會上與您致歉,卻沒想到您已經移情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楚懷寧,不過七日,你便將我忘在了腦后?」
我不理解他的腦回路,但此刻顧朝謹與小侍衛危險重重,我實在不想剖析他的心路歷程,急道:「趙禾澈,你是朝廷重臣,百年世家,此刻便要為這等兒女情長與我磋磨時間?百姓、家族、國家,于你而言都不如此事重要嗎?」
他輕輕一笑,道:「是。」
「所以楚懷寧,你是要嫁給我,還是要他們死?」
……
女主呢,女主呢,快來救救我啊。
我嘆口氣,算了。
左右也不是沒有動過心思。
「我嫁。」
29.
那場戰事奠定了勝利的基礎。
后面不過是追擊敗軍殘將。
待顧朝謹得勝歸來時,我已經快到京城了。
半月后,他們也到了京城。
人是上午到的,賜婚的旨意是下午出的。
老實說我不是沒想過將趙禾澈所為告訴父皇。
趙家或許不會傾覆。
但趙禾澈應是沒什麼活路。
我想,他便是看準了我不想他死。
我能怎麼辦啊?
我平等地愛著所有人。
一個都舍不得讓他們死。
到頭來,便只能委屈了自己。
苦啊。
我都不敢想象那幾人的神色。
還好他們的身子我還沒碰。
他們還是清白的。
30.
幾人回京后,皆想盡辦法與我見面。
但趙禾澈這廝整日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我便帶著他將三人一起約了出來。
四人齊聚一桌。
只有趙禾澈面色如常。
其余三人似都有一堆話要說。
然而面面相覷后,又沒一人開口。
我嘆了口氣道:「我已訂了婚,從前之事便作不得數了,都隨風散了吧。」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又詭異地無人出聲。
好似不覺得此話是在對他們說。
我突然想起來,他們三人,并不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
……
不愧是我。
沒打起來已經算成功了。
我站起身,咳了咳:「我先如個廁。